第24章 羌人溃败
张绣此人，生得玉树临风，手中一柄虎头金枪，使得那叫一个夺人声势。
得到书信后，他奇道：“嗯？北军都尉大人都没见过我，竟然直接任命我为五原郡的长史？”
马家私兵说道：“这便是我家少主厉害的地方，凡是少主认可的人物，无论年龄、出身，一概都能为少主所用！”
“哦？”
这意思，不就是在夸我张绣了得么？
张绣心痒痒，问道：“难道，少主听过我名？”
“某实不知，但司马错、张辽、苏定方3位部都尉大人，都是这么来的。”
手中虎头金枪铮铮作响，张绣真想和3人比划比划，点头道：“3位部都尉大人的事迹，张某在金城郡时，便已听说，都是当世之豪杰！”
话不多说，北地郡集结义兵完毕，由张绣统领，按照书信中马超的指示，开始对外扫荡附近的羌人。
数日之后，由于张绣作战勇猛，异于常人，甚至亲率500骑，就敢突击羌人的一支2000人的运粮队，引起羌胡军队的注意，集结了一批兵马，准备攻打北地郡。
此时，张绣登上城墙，眺望远方正在扎营筑寨的羌胡军队，略一估计，足有5000人，声势不小。
下了城墙，张绣提枪上马，马家私兵头领询问：“长史大人，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趁敌军尚未扎营完毕之际，率军冲杀一波，削弱敌军士气！”
说罢，率领500骑出城，朝着羌胡军队杀了过去。
但当他直接冲入敌军营寨中时，发现营寨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张绣暗叫不妙，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尚未调转马头撤退，营寨内一声梆子响，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大批羌胡，全都手持长矛，挥舞着与张绣军厮杀到一块。
“战！”
张绣大吼一声，一枪劈碎敌人的脑袋，再一枪挑起，膂力过人，将无头尸体当做锤头，骑着战马，到处挥动着尸体冲杀敌军。
他身后的500骑兵眼见张绣作战勇猛，尽皆大吼：“长史大人威武！我等愿死战不退！”
双方激战半个时辰，北地郡出兵助战，一战便击溃羌胡军队，斩杀1000多人，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尸体的中心，是张绣骑乘着战马，他浑身上下都是敌人的血液，仿佛沐浴了一场血雨一般。
张绣抖擞精神，举起虎头金枪，枪尖所指之处，便是羌胡军队撤退之路。
他率军追击逃兵：“冲！追杀敌军！”
5000人的羌胡军队，被张绣直接杀了1000多人，还剩下3000多人，尽皆丧胆，夺路而逃。
哪知，还没跑多远，背后就传来了张绣魔鬼一般的声音：“羌胡！纳命来！”
“啊！”
“不！不要杀我！”
这一支羌胡军队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身后血人一样的张绣，仿佛从恶鬼深渊之中爬出来的魔鬼，正张大着嘴，想要吞吃他们！
北地郡一战，张绣威名渐起，有羌胡被杀怕了，逃回西河郡，到处宣扬张绣的凶狠。
由于有张绣在后方作乱，羌胡联军震怒，杀掉散布谣言的逃兵，立刻派重兵，直扑北地郡。
这样一来，西河郡的防守压力陡然变得轻松了不少，董卓传唤张济：“张绣是你的侄儿？”
张济回道：“正是，我也没想到，侄儿居然如此了得。”
董卓点头：“就让张绣在北地郡大闹一场，闹得越凶越好。”
五原郡，马超得到斥候消息，哈哈大笑：“张绣厉害啊！”
贾诩说道：“张绣吸引住了羌胡的注意力，羌胡联军必定要派重兵攻打北地郡，敌军战线拉得过长，我军便可趁机，迅速南下，从中间斩断敌军战线，使敌军首尾不能相顾，然后分兵，逐渐蚕食，消灭敌军！”
“不错！”
前有2万5骑兵，其中有5000人是鲜卑骑兵，又有马邑义兵1500人，总计将近2万7的骑兵部队。
校场点兵，马超登上高台，振臂一呼：“羌胡肆意侵略大汉边境，由来已久，今日，我马超，既为北军都尉、两郡太守，自然要扫荡敌军，收复失地，扬我大汉国威！”
众军呼喝：“扬我国威！”
“扬我国威！”
马超点起三军，用贾诩为谋，率部将·苏定方、张辽、司马错、高顺、田豫、牵招、鲜于辅，大军南下，直扑羌胡。
羌胡攻占的地方，是并州9郡之一的上郡，沦陷之后，变成了羌胡休养生息的主要地区。
马超军一路奔腾南下，卷起无数尘烟滚滚，斥候来报：“肤施县内，驻扎有一批5000人的羌胡军队！”
“清除这些羌人，肤施为上郡治所，想要收复失地，当从肤施开始！”
“喏！”
肤施县，坐落在羌胡东西战线的必经之路上，为北地-西河郡战线中心的城市。
汉、羌两军即刻交战，马超用贾诩谋，三面围城，单独放开东门，羌胡军队见马超军攻城凶猛异常，竟然趁夜从东门逃跑。
被马超军的伏兵抓获，一战，共擒拿羌胡俘虏3000多人。
贾诩建议分兵两路，一路押着羌胡俘虏，在肤施县城内休整。
另一路则向西征伐，与北地郡的张绣军前后夹击，消灭羌胡军队的有生力量。
很快，以张辽、司马错为先锋大将，分兵1万7，向西进军，数日之后，捷报传来，张辽、司马错所部已成功和张绣汇合，两军合兵，捕捉大量羌胡俘虏，充入北地郡。
溃逃出来的羌胡们，又遭遇到来自肤施县的拦路虎，苏定方率田豫、牵招、鲜于辅三将，将5000人一字排开，到处捕捉散乱逃跑的羌人。
而马超，则带着高顺，以及5000骑兵，戍守在肤施以东，前往西河郡的要道之上，与西河郡的羌胡联军遥遥对峙。
羌胡联军的大首领做梦都想不到，寒冬来临，他率联军而来，攻打汉人城池，是为了劫掠粮食、金银、奴隶，以求度过寒冬。
却没想到，这才2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连续丧失领地，被困于西河郡外的军营之中！
马超率部登临高处，遥望羌胡大营，大营由东南西北4座分营，以及一座中军大营组成。
此时，羌胡中军大营内，诸羌部族正在这里开会，先零羌族长·零混说道：“大首领，近日，我军连续遭受汉军的猛攻，后方肤施等地又尽皆丧失，如今我军兵势颓废，只能退回北方，再作决断。”
大首领思虑良久，沉声道：“原本我军声势正盛，打得并州刺史·董卓退守西河郡，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汉军，竟然连续攻克了定襄、五原郡，截断我军屯粮地，又攻陷了肤施县，导致我军首尾不能相顾，被分而攻之，全都做了俘虏？！”
零混叹道：“我部率军回攻九原县的时候，便是输给了这一支汉军奇兵，他们的主将，名叫马超，年仅8岁，是董卓新拜的北军都尉，其父是凉州陇西郡的马腾！”
“什么？汉军奇兵的主将才8岁？”
如此荒诞不经的消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冲击着大首领的世界观，他惊怒而起：“8岁就已如此恐怖！等他成长起来，那还了得？”
“为今之计，大首领，我们还是先撤退吧，日后再商议。”
“好···只能如此了···”
大首领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已是12月，酷寒即将侵袭北方大地，没有掠夺到足够的粮食等物资，整个羌人部落，又要死多少人！
“我···只能自裁，以谢罪了吗？”
作为大首领，他损兵折将，难辞其咎，正要认命零混为新任大首领，然后自杀的时候。
外面卫兵来报：“报！大首领！”
“何事？”
“攻占肤施县的汉军，分兵数股，突袭我军大营，如今西大营已经沦陷！南、北大营正遭受猛攻，只剩下中军、东大营！”
“什么？！”
噩耗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大首领的内心，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幸得零混扶住，没有立刻倒在地上。
大首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传···我令···赶紧···赶紧撤回北方···！”
说罢，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