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战马,听闻你要嫁给恪王

  靳繁那平静温润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来,这事他筹备这么久,一想到这,心又是突的一沉,皱眉道:“那现在我们的计较还是因为她而耽搁了。”
  说到这,他语气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失望与不甘。
  莫非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公子别担心,现在所有都在公子掌控中,耽搁了也是小事,最多让他们多蹦跶一会而已。”
  似是听得有理,靳繁心中的那股不悦已渐渐消散,他点着头道:“你先下去,一定要密切盯着都城那边的动作,只要太子有异就立刻来报。”
  “是!”
  下人退下后他又立马去找了景天泽,与他说起计划有变的事。
  在去的路上他停了停,捋了捋思路这才走过去。
  景安仁最近很是兴奋,见到靳繁过来的时候更是开心不已的迎了上去。
  “繁儿来了。”
  “父亲,中秋节计划的事怕是要往后拖一拖了。”靳繁并没有废话,见到景安仁的时候就道明他的来意。
  景安仁一愣,神色有些惊讶,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凝望着他问:“为何?”
  “都城眼下还是一片平静,而且离中秋还只有两天,也无消息传来会有什么欢庆活动,想来景王没想举办。”靳繁垂着眸同样神色凝重的回着,这个时候他得小心点,虽然眼前人是他的生父,但他的野心是那位置,小心筹谋才是。
  景安仁皱了下眉,似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的计谋失败了?”
  靳繁最不愿别人质疑他,这会更是不允许,但他的计划确实是出了点小问题,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垂首低眉的回道:“太子与华王妃并没有起冲突。但其他一切都正常进行!”
  没起冲突,其他都正常。景安仁那低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他站在庭院里,负手而立,面对着眼前开满金桂的桂树,又是吸了口气,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
  “父亲想什么时候繁儿便能控制在什么时候。”
  听着靳繁那胜意十足的语气,让景安仁又是长舒了一口气,他抬头望了眼天空,八月的天空很蓝,尤其是他这边,离都城说不上是最远的,但却方贫瘠,这么些年,也是靠他之前与陆家有些来往,这才让他的物资充足,现在没了陆家那块肥肉,他有些等不急了。
  “就今年年底前吧,焱都城的冬天虽然也冷,但比起这里却是好太多,繁儿你去年在这边过的冬,可有觉得还是焱都住着舒服。”
  他低声说着,语气里全是不舍与痴迷。
  靳繁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与其说他是不喜这边的寒冷,倒不如说他是恋着那里的繁华与舒服。
  “好,繁儿这就下去安排,父亲可有时间一起去陪着看骑兵演练吗?那些战马都是通过西夜国从北夷买回来的,听说是他们北夷最强的战马。”
  靳繁说着已是抬头,望向背对着他的景安仁,目光殷切,让景安仁都察觉到他身后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但也正如他心意,他所要的就是这样的热血沸腾的后人。
  对于靳繁,他之前是不敢承认,而且他的生母来历不明,又死于难产,他也不能将其直接抱回王府,不然会引得景王怀疑,所以只能让管家抱出去寄养着,一直到他长大进得都城来,这才慢慢的与他打着交道。
  “好啊,一起去吧。”
  说到战马,慕容朗这边也收到了从北夷发来的密函,他是惊讶不已,连忙让人将此消息告诉给慕容跃听,示意要不要去告诉给景王。但最终还是让慕容跃给拦下,摇头示意最近会不太平,他们先蛰伏着再说。
  说不太平的话是因为最近朝臣活动太多,似是有谋,但却又找不到一个牵头的人,这让他不得不忧心慕容瑾的安然。
  慕容瑾很快也从画扇那得知此消息,先是一愣,随后又想起眼下似乎有两日没有见过景文睿的事时,黯然伤神,他这避而不见,是怕伤害到了她与太子,果然还是太不了解她了唉。
  “王妃,这事,我们要不要让人继续再去探查一下?”画扇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对此很是在意。
  听出画扇的担心,慕容瑾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靠在窗子边,垂着眼眸道:“这个消息应该是在西夜国内乱之前发生的,那些战马会到哪些人的手里去,至于后果又会怎么样,应该与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说到这,她又是迟疑了一下,因为此刻她心里有一股不安感升起,似是想反驳她刚说的话一样,想到这,她眼眸一转,朝着画扇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你找个时间去见一下拓跋公主,问问她对此事怎么看,北夷国以骑兵为主,我们大越国最近一次购买战马也是在五年前,而且一次最多也就两千匹,你问问她对于此事怎么看。”
  画扇闻言立马点头,微伏着的身子依旧在慕容瑾的身边,低声应着“好。”
  看着画扇下去,慕容瑾这才轻吁了口气,抬头便看到在窗户外晃悠着的明月,看他那时不时往这屋里瞧显得有些小焦急的眼神,突然间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唤住画扇:“明天我去吧,你们陪着便是。”
  对于慕容瑾的这种突然间的改口,画扇有点不适应,可见她已是懒懒的支着一手肘翻看起摊放在她身前的书页来,便没再开口。
  “画扇,你去外边候着吧,我看明月已瞧了几次这边了,怕是有事找你。”眼角余光瞟到画扇那略显窘迫的脸色,她轻开口,让她先出去瞧瞧。
  听得慕容瑾这话,画扇是羞红了半张脸,低着头连忙应着是,小碎步似风一样的往屋外跑去。
  看她这害羞的模样,慕容瑾忍不住轻嗤一笑,原来,身边人的关系都已这么好了,是不是也该替他们想想了。
  她这般想着,又是想起娄妈妈来,此事可请得娄妈妈做主。
  拓跋妤自上次经得慕容瑾的提醒,便一直深居简出,但也记着要去隔壁打探的事,便趁着今个天气不错,让人备了些小玩意儿带着景晟一道过去。
  景晟有些不愿意,但始终拗不过她的呼喊,只能恹恹的陪着,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冷着一张脸,没有做声。
  “诶,冰山脸,你是不愿意陪我出来吗?”在快要出府门前,拓跋妤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拉住他衣袖,让他停下,有些小不悦。
  之前他就听得慕容瑾说过要她最近小心点,不要随意出府,这会她要去那月名姝那边,他着实是不喜!
  “哼,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也不知是老娘眼瞎了才选的你还是你给老娘下了毒,让老娘认的你。这会让你陪我出府一趟都摆着个臭脸,你是欠揍吗?”
  拓跋妤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朝着他一顿吼,但最终也只是让景晟皱了下眉,而看到她依旧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时这才冷不丁的道出一句:“我担心。”
  担心?
  一句这么简单的话,让拓跋妤那原本有些低落的心立马欢快起来,一个转身直扑到他怀里,同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双脚一缩,勾住他的双腿,抬头兴冲冲仰望着他:“那抱我去吧。”
  她这么一冲,让景晟是直接呆愣在那,他才是那个被下了毒的人吧,不然怎么眼瞎会看中这种完全不知害羞为何意的姑娘……
  虽是这般想,可耳畔却是回荡着她那低媚又充满兴奋之意的声音,手已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还顺势往上抱紧,等他反应过来耳畔又是她那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不知羞耻!”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低低一喃,声音小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可靠在他脖颈边的拓跋妤却是听了个清楚,让她也是忍不住跟着一喝:“那你还不是抱着了。”
  她声音可是不小,周边侍卫都听了个清楚,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主与恪王每天都会这般互损,却又乐在其中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这才是天生一对。
  正在府里接待向燕雅的月名姝收到拓跋妤要来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她们俩人住的近,但却没有怎么去串过门,自上次遇刺,她便很少出府了,而且前段时间又换了景思过来,说是让一王爷守着安全才更安心,但她心里却是十分抗拒的,这会与向燕雅提起靳繁的事来,突然觉得靳繁那人也不错,虽然比不上景文睿,但眼下……
  “公主,见吗?”
  “不见。”面对向燕雅的询问,走着神的月名姝立马反应过来,第一直觉得是觉得拓跋妤过来没安好心,不如不见。
  向燕雅见她这般直接,暗中忍不住叹着气,就这个性子,难怪靳繁也看不上她,可是她此刻却是对他很有意思的感觉。
  “不见?”正当她回着,一个更为霸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惊得她是连忙转身,当看到来人是拓跋妤时,更是气愤不已,指着她便想喊人将她赶出去。
  幸好向燕雅眼快,将她手给快速抓住,赔着笑脸上前,迎上拓跋妤。
  “拓跋公主误会了,姝公主是说不见那些想要打她主意的男人,并不是不见拓跋公主。”向燕雅打着圆场,同时握着月名姝的手轻轻的按了按,示意她现在不宜生气。
  “不见那些野男人才是对的,听闻姝公主以后要嫁的会是这新过来陪公主的掠王,也不知已远去的靳繁公子听闻此事后会不会伤心欲绝唉。”瞧不得月名姝那小家子气,拓跋妤一过来便讽刺着月名姝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