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求助,她没死吗

  景晟看着这个长的粗狂却内心很是细腻的得力干将,出言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这次出来,景王特意嘱咐过他,一定要护好北夷公主,然后还给了他一队虎牙卫暗中保护着。
  “末将不怕,有恪王爷在,一定用不到末将出手。”
  景晟轻嗤一笑,并没再接话,而是默默的盯着那越来越靠近的步辇。
  此刻的北夷护卫队先的一半护卫先一步到了景晟面前,朝他行了草原之礼,却没有将公主拓跋妤从步辇里请出来,这让景晟有些好奇。
  “公主不下来吗?”葛行有些疑惑,在景晟耳边低语问着,这个公主架子还不是一般大。
  景晟轻瞟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步辇,从护卫身上缓缓收回目光,突然凝眸一笑:“辛苦了,公主既然不愿意下来,那便在这小镇外边的空地就地安营吧。”
  “谢恪王体恤!”护卫长又是一大礼叩谢后起身,转身走向步辇,在步辇边低语几句,很快便听得他再次下令就地安营。
  葛行很是不解,可景晟没有回他的话,让他没有再问。
  “吩咐下去,去将吃食这些都多检查几遍,确保干净无毒再送去给公主。”景晟沉声吩咐,同时让他身后的兵马就地散开,也就地安营。
  他之前也与北夷人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们那边的习俗,在大草原上生活惯了,一定不会习惯住在这种木制屋子里,但他却从未见过拓跋妤,听说很受大可汗的宠爱,如若谁能娶得公主,便有可能继承大可汗之位。
  已扶着公主下了步辇的婢女边走边多瞟了两眼那还站在小镇前没有动的景晟,小声嘟囔:“传闻恪王凶狠且长的难看,可此刻见到,却是如此通情达理且还比我们大草原上的阿哥们生的都要俊朗许多。”
  被扶着的走的公主抿嘴一笑,小心的拉过她手,轻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恪王很小便在边境历练,一待便是十来年,大地为席,苍穹为被,这样的男子定是大越王朝那些王公贵族子弟不能比的。”
  “难怪给我一种熟悉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小婢女嘟囔几句,又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景晟,正好撞到景晟那盯着她们的目光,眉头一皱,这恪王好大的胆,瞪眼回敬过去,一点都不让。
  景晟原本是想目送那拓跋妤去她那边营地,可没想到会被她身边的一个婢女给瞪眼吓唬,让他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父王说的对,外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长的好看的男人,更不是东西。”
  低声啜骂过后,一转头看到已被扶走了的公主,又是慌不择路的提提着裙摆就往前追去,看着望着她的景晟直摇头,这姑娘的性子倒是与华王妃有几分相似,随后目光继续落在之前一直静默无语看着护卫安营的分主身上,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与此同时,南月国的公主也与张勉将军的人马见到了,只是他们的速度更快点点,大概会比拓跋妤这边先到。
  因为之前张勉到过南月国,与南月公主也见过,所以他们相处起来还是比较愉快。
  反倒是景晟这边,因为拓跋公主身份特别,又从进到营帐里后理没再出来,景晟便令护卫守在外围,一刻也不许松懈。
  为什么会派他来接拓跋公主,是因为他常年驻守边关,与他们打过交道,也知晓他们的一些事,所以才会派他过来,更重要的一点是,不想让那南月公主与他先见面,又或者又更深一层的含义,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想想,也许就这样平安护送到都城再说。
  景文睿这边去找证据,还要小心吴王后与武不凡的小动作,且他所办之事还得小心和隐秘,不能让其他人察觉,想了想,他还是去了国相府。
  慕容瑾在午时过后到的慕容府,在慕容跃的书房见到朗父也在,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父亲也在,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果然,当她听完慕容朗的话后,已是握紧了双手。
  “瑾丫头,这东西听说是从唐府那里得来的,你可知这东西来自外域,几百年前外域与我们进行过货币交易,但也带来了这祸害,它会让姑娘从此不孕,是种慢性毒物,且不会让人察觉身体有异。后来被药王谷的谷主发现后,就被禁了,有私藏者,杀无赦。”
  “祖父,这东西,能帮我查到源头吗?”慕容瑾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大的仇恨才会让唐德在娶她母亲之前就准备如此阴毒的事来害她。
  慕容跃见她神色紧张声色中还透着压抑着的怒与恨,这让他不禁皱眉,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唐府这事呢?但对这个孙女他是有求必应,点头:
  “给祖父一点时间。”
  “谢谢祖父,等此事完了,瑾儿一定会向祖父道明原因,现在还请祖父原谅瑾儿的不能明言。”
  慕容瑾说着恭敬的朝着他跪了下去,惊得慕容跃眼眸一紧快速的瞟了一眼慕容朗,原本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时,看到他也是轻轻的摇头,这才轻叹一声:
  “罢了,我家瑾丫头长大了,有些事能自己拿主意了,祖父不问,不问。”
  对于慕容瑾,慕容跃很是包容,不仅因为她是那个人,更多的是她的身上的品质难得。
  “勇气,不过是人在临死之前的奋力一搏,但瑾丫头并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都很有勇气,她的心,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还是如当子一般纯真,好好护着吧。”
  余国相的话莫名的在慕容跃脑海里回想着,他望向慕容瑾时那严肃的眸子里也多了一丝慈祥,国相说的话从不会有错,是该好好护着。
  “起来吧,地上冷,跪的膝盖疼。”慕容跃示意她起来说话。
  “谢祖父。”慕容瑾乖巧的起身,又是朝着慕容朗行了一礼,有些疑惑的一歪头,调皮的眨了下眼问道:
  “父亲大人也在,也是因为此事吗?”
  慕容朗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严肃:“并非全因为此事,而是我们的人在暗中监督贤王府时,见到你师傅进去了,但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可惜没有王令,我们的人不能进去查看。”
  “我师傅进去了就没出来过?”慕容瑾惊讶不已。
  过年的时候她已向慕容跃说明了施言致是她的师傅,传授她医术与毒术。
  药王谷并非只会医人,炼毒之术也是一流,只是因为一直被世人记住是妙手回春之手,毒术便也渐渐落下了,但施言致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两门都会,而他担心慕容瑾在他不在时被人欺负了,便也教了她毒术。
  施言致进贤王府替贤王妃看病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慕容朗却是受王命派人暗中监督各王府与朝中大臣府邸,所以对此事还是了解。
  “而且为父还查到,最近贤王府最近招的下人比较多,但暗中跟踪了他府上采购的,府中物资并没有因此而增加。”
  “大概招了多少人呢?”
  “算了一下,前前后后应该进去了有三十多人。”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祖父你们没去和王上禀明吗?”慕容瑾惊愕不已,贤王府一定出什么事了,而且最近贤王动作频频,似乎与一些朝臣走的比较近,就连亲王府他也让人去拜访了。
  慕容跃一脸难色,并非他不想去禀报,而是最近景王似乎因为春困的原因,体力居然有些不支,而且他又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那边人牙子他们去过了,但是人牙子那边没有卖人进府的记录,也就是说那些人来历是黑口,是查不到的,查不到,若是禀上去,被反咬一口,那就是置他们不利了。
  “没有证据吗?”慕容瑾神色凝重,瞬间便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
  慕容朗有些无奈的点头:“那些进府去的人查不到相关的记录,所以我们不这般冒险试探。”
  “既然这样,不如让我去贤王府打个前锋吧。”
  “不可,现在贤王府里情况不明,你这样进去,太过冒险了。”慕容朗连忙拦住,不想让她去。
  慕容瑾却是勾唇一笑,贤王妃的事,我也知道,而且华王府什么都不缺,有些东西是贤王妃需要的,想到这,她又想起之前让画扇去办的事来,她在去年得施言致的一方药,可医治女子的不孕之症,而且做好后投放到她的药店里去了,现在市面上已有成效了。
  “别太担心,父亲你就相信我吧。”
  慕容瑾要慕容朗放心,慕容朗这会也还在,应该也是因为得知那药是她做的,想从她这里讨药方,然后用他们的人混进去打探,但他们的人太难混进去了,不如让她去的好。
  见她已打定了主意,慕容朗也不好再劝,只是嘱咐她一定要小心,如若有事,就叫高来,高来是慕容府里的暗卫,是有能力护她从贤王府出去的。
  “父亲,祖父,最近好久没有黄氏的消息,你们可有?”
  慕容瑾突然问起黄氏,是因为想起再过几天又到学院开学的时候,今年起,她应该不会再去那里了,而且景文睿他们这一干王爷也应该不会去了,毕竟有两国公主过来,各方各面他们都得一起警戒!
  “黄氏,她没有死吗?”慕容朗一愣,对于这个曾经是他的妻子的妇人,慕容朗是一点都不关心了。
  “她怎么会死?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当初就是因为她,梦妹妹才会被要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