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回去告诉那老匹夫

  等他上去的时候,徐秋山正好在关飞机的门,直升机一夜轰隆隆的离开了地面,眼见着就要飞走了。
  如今他的秘密暴露了,就算是没有收到刺杀的指令,这个徐秋山也必须死!
  就在飞机即将离开顶楼平台的时候,陆风想都没想,迅速的冲了过去,一跃而起,—把抓住了飞机的脚踏杆。
  徐秋山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38层高的楼他说跳就跳,看着他抱着脚踏杆在空中左右揺荡。
  “先生,怎么办?这要是被人发现……”飞机驾驶员焦急地询问徐秋山。
  徐秋山的眉头紧皱,略微想了想,便道:“改变计划,往山里去,不能让人看见!
  就这样,在风瑟瑟中,陆风的双手死死的抓在脚踏杆上,一点一点努力的往上爬,飞机也随着他的动作左右的揺晃。
  “开稳一点,这该死的小子!找个地儿将他弄死!”徐秋山眼睛中的杀意,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陆风还听到他在耳边咆哮,“本来想留你一条性命的,没想到你小子如此作死,那就别怪老夫了!”
  很快直升机就开进了大山深处。
  可好巧不巧的山里起了一阵大风,硕大的冰雹畴里啪啦的砸落下来。
  飞机驾驶员要一边躲避着冰雹寻找降落地点,一边还要承受着陆风在下面的揺晃,飞行起来十分艰难。
  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准备降落时,却被陆风大力的一个摇晃,飞机的螺旋桨竟然挂在了一棵大树上,飞机也失去了控制,畴里啪啦的往下坠。
  随后轰的一声炸响,火光冲天……
  直到天色微明之时,陆风才从厚厚的枯叶里面慢慢的伸岀了一只手,上面鲜血淋漓。
  而另一边的飞机残骸旁,那滚落的脑袋和烧的焦黑的尸体正徐徐冒着青烟。
  陆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个装满了枯叶的坑里爬了岀来,在确认两个人已经死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咳了两声,也晕倒在了旁边。
  “快快快,人在这儿还有气!〃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快来人!”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陆风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对上玄和门那个接待他的女人。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医疗队马上就到了,你做得很好,三个刺杀任务都完成了,门主让我们接你回去。”女人的声音看似很温柔,但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冷漠如冰。
  陆风翻着白眼看了她几眼心道自己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不用死在这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里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岀来一个白眉白须的道士,只见他对那女人大声呵斥:“住手,给老夫放下他!”
  陆风透过刺目的阳光和眼前因为昏厥而产生的五彩斑斓的星星,总算是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正是为张老汉超度的那个送上门的老道士。
  陆风心下狐疑,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可他连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人?!”玄和门那个戴墨镜的女人,立刻起身将陆风挡在了身后,眼神警惕的看着缓缓走来的白衣老者。
  “老夫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放下那个小子,赶紧离开,老夫饶你们不死!"白发白须的道士一步一步的逼近,辉身散发的威压,将墨镜女人压得抬不起头,差点没跪到地上去。
  “老大这是什么人,要打吗?”有一个随身的小罗罗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颤颤巍巍的问向墨镜女人。
  墨镜女人被他这么一间,终于忍不住一个踉跄半跪在了地上,强忍着心头翻涌而来的血腥味,怒声呵斥:“打你妈个蛋,你要送死就自己去!”
  随后招呼着同行的人,“赶紧离开,回去辜报门主。"
  "等等!"白衣老者在他们离开前突然岀声。
  戴墨镜的女人身形一顿,颤巍巍的转过身子,眼睛微眯,掩盖着心中的惊恐,“你不是说放下他就让我们离开吗?"
  “当然,老夫说话算话,只不过让你给那老匹夫带句话,老夫的弟子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老夫现在虽身负重伤不及盛世,但若是惹毛了,咱们也可以同归于尽!"白衣道士两步走上前,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陆风抱在怀里,看向玄和门的众人。
  他身上的威压已经散去,看那原本黝黑的瞳孔渐渐变成了深蓝色,引得那墨镜女人心中陡然一紧。
  陆风在白衣老者将他抱在怀中,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气息流入体内之后,他便放心的晕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不管这个老人是何身份,至少对他没有敌意。
  陆风一直在黑暗之中前行呼喊,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没有人回应他。他感觉自己脚麻了,全身没有力气,最后扑倒在了那黑色的泥沙之上。
  突然间西方的天空黑云破开,一道金光刹那而来,照射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他便听到一个远在天边的缥缈声音,“陆风你该回来了,你的心上人有危险,快回来!”
  陆风一听说白雪有危险,心中猛然一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便随着那股金光飞了岀来。
  “咳咳咳……”陆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可眼前都不是熟悉的景物,他的身下躺着的并不是床,而是一只硕大的乌龟壳,乌龟在缓缓的向前爬行。
  他的四周有许多的花草树木,他们都生着长长的须根,或者叶子,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还看见吊着黄灯或者蓝灯的小精灵们在天空飞舞,有的长着翅膀,有的像章鱼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白袍老者见他醒来,不由得在她额头上搓了搓。
  “多谢老先生救了我。”陆风虚弱的道谢。
  “嗯,你这臭小子差点被人做了药引知不知道!醒了就赶紧起来,别赖在老夫的老龟身上。”
  “药引?什么药引?"陆风在昏迷之前仿佛听到那墨镜女人和他手下提到过这个词,只可惜当时他伤的太重了,也没有力气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