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不用走了

  陆炀像个孙子似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对天发誓,保证不会犯错了,不然的话,就天打五雷轰。”
  这种幼稚的毒誓,钱副院长觉得好笑,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陆炀,在他又道歉了一遍之后,挥挥手,示意保安们和自己出去。几个人穿过小小的庭院,走到小院门口,然后保安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锁,将院门给锁上了,有打开旁边的电箱,按下了一个开关。
  这里所有的小院子墙上都是有电网的,看客人需求是不是要通电。
  现在通上电了,虽然电不死人,但也完全能够起到震慑作用。
  “小陆先生,请您安静的待在这里,不要企图翻墙,如果您不想被电死的话。”钱副院长说完,带着保安们离去,另外安排了信任的人去照顾陆炀的日常起居。
  接着,她拿了果篮和适合孕妇使用的护肤品,以及补品,火速赶到了乔溪禾的住处。
  此时,乔溪禾正拿着电话,忧心着她们该搬去哪里。
  钱副院长的到来,让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硬是挤出一丝丝的笑容,“钱姐,您怎么来了?”
  钱副院长将东西摆在茶几上,笑道:“刚才是我们安排不周,才让乔小姐受到惊吓,实在是对不住。所以,赶紧拿了些礼物来,登门道歉的。”
  “没关系。”乔溪禾摇摇头,“做错事的不是你们。”
  “感谢乔小姐的理解。”钱副院长还是希望和这类明事理又善解人意的人来往,于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位小陆先生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他绝对不会再骚扰到您,而且他只是在这里暂时住个三五日,等他离开了,我们疗养院绝对不会再接收这样的人了。”
  乔溪禾蹙了下眉头,如果说陆炀也是来疗养的,可是看他的脸色不太像,而且陆天任和裴佳铃也没有陪着来,再看钱副院长的意思,更像是陆炀在躲避什么。
  她斟酌了一下,问道:“钱姐,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呃……”个中缘由,钱副院长不好明说,打哈哈道:“是陆先生拜托的,就住几天而已,照价付了钱的。因为我和陆先生也认识好几年了,所以不太好拒绝。”
  “哦。”乔溪禾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直觉告诉她——陆炀一定是闯祸了,所以被陆天任安排了到这里避风头。
  钱副院长道:“那我先不打扰乔小姐了,告辞。”
  “钱姐慢走。”乔溪禾目送钱副院长离开,然后放下手机。
  杜阿姨问道:“乔小姐,我们不走了?”
  乔溪禾摇摇头,“暂时不用走了。”陆炀需要躲到这么隐蔽的地方,闯出来的祸绝对不是躲个三五日就能避过去的,过几天肯定有人会接他,偷渡去国外。
  陆炀去了国外,肯定是要隐姓埋名,不敢和国内联系的,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担心陆炀将她的行踪透露出去,并且再来骚扰她。即使他必然有回国的一天,等到那一天,她早就生下孩子,离开疗养院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已经在国外的某间奢侈品公司的珠宝部门任职了。
  杜阿姨见她语气肯定,点点头,说道:“不走也好,您需要安心静养的。就是希望那个疯子别再来骚扰您了……等一下,我叫潘护理也注意点,平时我们把院门给关上吧,反正那个疯子也不知道我们住哪儿。”
  “嗯,好。”乔溪禾点头,伸了个懒腰。
  然后,冷不丁地,陆炀刚刚说过的一些话,仿佛一粒粒石子,砸进她的心海中,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不过陆炀不是自己找来的,而是陆天任安排的,他们的相遇纯属意外。
  那是不是可以代表陆炀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离间她和裴庭远?
  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就算是真的,事到如今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乔溪禾默默的想着,起身回到卧室,打算睡会儿。
  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纷乱的梦境让她翻来覆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比睡觉之前还累。
  杜阿姨道:“乔小姐,您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我去喊医生过来?”
  “嗯。”乔溪禾点头,心慌慌的感觉不好受,慎重起见还是让医生看一下比较妥当。
  杜阿姨很快加来了医生,医生检查过,安抚了乔溪禾几句,让她趁着还有太阳,在外面走走,散散心。
  乔溪禾照做了,不过远远的避开陆炀所在的院子,转一圈回到住处,身心感觉都舒畅了不少。
  她便不将陆炀的事情放在心上,困扰自己了。
  这种人,不值得。
  陆炀在屋子里烦躁的转了几圈,想到乔溪禾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更不耐烦了。他冲过去抓住院门的把手,使劲的晃了几下,门板纹丝不动,他又抬头看了看院墙,细细的铁丝网围绕院墙一圈,他想起钱副院长临走前的话,所以不敢擅自行动。
  一拳头砸在门上,陆炀觉得心里头的怒火快将自己烧死了。
  “乔溪禾,我绝对不允许你再逃走了!”他回到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结果发现没有一格信号,他在院子里转悠一圈,找不到任何有信号的地方,他气得将手机砸在地上,气冲冲地回到屋中,拿起固定电话的听筒。
  听筒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按下数字键,也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搞的!”陆炀顺着电话线一看,原来电话只是个摆设,根本没用。
  “卧槽!”他双眼发红,像一头猛兽,抓起固定电话,恶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这么一下根本不足以抒发他心头的怒火,往四周看看,却发现房间的布置非常整洁,根本没有摆设,不过厨房里好歹有几个玻璃杯,他拿起来就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舒服了一点。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把我困在这里,我就无可奈何了!乔溪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