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灵兽归来

  两场比赛结束之后,剩下的那二十四人对风殇七人极其重视。他们当时就很清楚,这七个人很强,不是可以轻松对付的。于是,在之后的战斗中,那二十八人对七人都很注意。
  其中,最受关注的是风殇和雪霁。风殇是因为表现实在太亮眼了,他们不得不关注。雪霁则是因为和之前的差别太大了,他们都很意外,就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然而,关注是关注,比赛是比赛。比赛可不是说放在谁身上的注意力多就一定能赢的,比赛最终靠得还是个人的实力。
  在所有的比赛结束之后,这三十二个人是再也飘不起来了,甚至还有一点倍受打击的感觉。三十二场比赛,还是越往后七人暴露越多,但就这样他们最终的结果还是败了二十四场,平了八场,而且平的八场是最后八场,也是他们在基本摸清了对方之后的八场。
  要是只是输赢的话,三十二人并不会在意,他们也知道没人能一直赢。但是这三十二场,输是输得很轻松,平确是费尽心思才打平。换言之,他们用尽全力的结果也不过是和对方打了个平手,他们真正感受到了七人的强大。
  但是,真正让着三十二人服气的,还是七人的特殊之处。
  雪霁他们很熟悉了,这里面也有以前逗雪霁玩的,那时候他们总会在之后告诉雪霁哪里不对。换言之,那时候的雪霁他们就是随便欺负,尽管他们并不这么做。但现在,与雪霁对上的四名弟子用实际行动给他们证明了这个雪师妹已经不是以前可以随便欺负的那个雪师妹了,她已经可以和他们抗衡了。
  花曦给他们最深的印象就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箭,和他对战的四个人可是吃尽了苦头。直到现在,他们都搞不懂花曦那灵箭怎么做到一模一样却效果不同的。而他对每种箭支的运用,让他们知道花曦在这一方面是下过好多功夫的。这也是他们赞赏的一点,能在一件事上坚持下来可是很不容易的。
  这两个给人的感觉还算正常,也就是让他们有些感慨,而其他五人给他们的感觉就很特殊了。
  首先就是王玲这个炼丹师,她可以说是重塑了赤翎宗弟子对炼丹师的印象。众所周知,炼丹师因为专心于炼丹术的修习,在战斗上花费的时间是很少的,所以同阶的炼丹师要与一般修士战斗的话,特别是拳脚相接的时候,是处于很不利的地位的。
  但王玲用事实让赤翎宗弟子明白炼丹师也是可以在战斗上和同阶修士抗衡的。也是因此,王玲成为了赤翎宗一些炼丹师崇拜的对象,他们都想着自己也能像王玲一样,在擂台上大放光彩。但他们很快就被自己师傅阻止了,理由都很一样,炼丹术没学好就别想其他,学好了之后再说其他。
  然后是月璃,一开始她并没有让其他人惊讶,毕竟一般修士也能做到月璃的程度,只是他们没她狡诈而已。然而,在月璃炼器师的身份被知晓后,大家就对月璃的印象发生了很大改变。
  首先就是对于炼器师的形象重塑。在他们的眼中,炼器师都是那种不苟言笑而且显得古板的人,但月璃并不会给人这种感觉。或者说,要不是赤翎宗的人通过相关渠道发现了月璃炼器师的身份,他们是根本不会把月璃当做炼器师的。因为她和一般的炼器师实在太不像了。就算那些性情古怪的也和她不一样,她在表现上似乎并没有任何炼器师风格的表现,而是和一般修士一样。
  然后就是和王玲一样,赤翎宗的弟子对炼器师的战斗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炼丹师在战斗时还能凭借丹药、毒药等提升胜利的机会,但炼器师可不行,他们凭的只有炼制出来的灵器,而月璃战斗的时候并没有灵器上的优势。也就是说,月璃是纯粹靠自身的能力获得胜利的。
  也是这个时候,赤翎宗的弟子们回想起了一些曾经很能打得炼器师前辈,开始思考,他们是不是长时间以来在战斗力方面太看低炼器师了?
  这两位是因为身份让赤翎宗弟子觉得佩服,其余三位可就是实打实地凭实力让赤翎宗弟子佩服了。
  首先是夜墨,看过他比赛的,哪怕不知道他的整体实力怎么样,也会被他的刺杀能力惊讶到。五场比赛、同样的地方,他却依据对手的不同制定了不同的方案。
  虽然说这是作为一个刺客应有的本领,但这是比赛,可没给夜墨时间进行准备。所以,夜墨的方案基本都是临时想出来的,这应变能力让大家佩服。同时,在一些招式,特别是一些比较险的招式的应对上,夜墨的反应更加接近于本能反应。加上他地招式有一种狠辣的感觉,让不少弟子对他的过往有些兴趣。
  然后是月影,她给赤翎宗弟子留下的映像特别深刻。毕竟,非战斗的时候人畜无害,让人很容易产生保护欲,也很容易让人有亲近的欲望,而战斗的时候就变得冷冰冰的,杀气冲天,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不由远离。
  这就已经给人很深刻的印象了,但她的实力也是大家不会忽视的一部分。毕竟,和他对战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是一开始在十招之内不落下风的。从这一点大家就能知道月影有多强了。
  而与月影对抗的四个人则有更深刻的感受,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这种擂台比赛,比的就是双方的招式和套路,但是他们发现月影好像没那么多套路,一招一式都很简单,基本上会玩匕首的都会这么几招。但就那简单的招式,月影却可以让他们无法招架。
  这还不是让他们感受最深刻的,让他们感受最深刻的是月影的战斗状态。她的一招一式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在用什么套路,而是就像本能的行动一般,哪一招顺手就用哪一招。
  在反击上,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每次他们找到机会下手的时候,月影就像是料到了他们的动作,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反应。
  还有一些月影反应比较奇怪的时候,比如明明没危险却变得谨慎什么的,事后他们发现那是可以制造获胜机会的时候。想清楚这一点后,那四人就对月影更加佩服了。
  最后则是风殇,三十二人的评价基本一致——深不可测。五场比赛,他们愣是没怎么探出风殇的实力来。五个人的感觉很一致,风殇主动发起进攻了,然后他们就被压制了。而且是那种很自然而然地就被压制了,他们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到底什么时候陷入劣势的,只是发觉现状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陷入了劣势。
  而五场比赛风殇的手段基本没什么变化,近身水火灵力共同发力,远了就用风刃发起进攻,有时候配合一点火灵力。说实在的,这些招式都不是什么罕见的招式,灵根成分和风殇差不多的都能做到他这种程度。不过……三种纯灵根的确是比较稀有的。
  三种灵力同时使用,让风殇在场上的表现十分亮眼。加上他君殇义子的身份,风殇很轻松地吸引了一堆女弟子的注意。不过,风光也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这不,第五场的时候灵力没协调好出了点问题,导致原本的胜局变为了平局。但祸福相依,也就是这么个状况让赤翎宗弟子没有输得很惨,起码从结果上不是那么惨。
  三十二场比赛结束后,距离七人正式的任务也就剩三天了。所以,这么几天,七人和赤翎宗都在这方面进行着相关的准备。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君殇把雪霁和风殇推到了赤翎宗宗主面前,让他们和赤翎宗宗主好好聊了聊。
  聊完之后,赤翎宗宗主对他们的想法表示赞同但却不打算那么做,他也说出了原因:
  “赤翎宗不够大,对于你们的提议,很多都是有心无力啊!”
  不过,在这之后,赤翎宗宗主也很开心他们把这些理念带给了他。他是这样说的:
  “虽然这些办法是没办法实施,但我觉得很幸运,你们能把这些理念带给我们,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赤翎宗发展了这么多年了,很多弊端已经很明显了,也是该到做出变革的时候了。你们这些理念,正是雪中送炭啊!”
  除了这种正经事之外,也有不太正经的,就是最近总有女弟子围在风殇附近,这是他比赛招来的桃花。但风殇对此不太适应,甚至有些为难。
  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为难,君殇放了个大招,他把月璃推到了台前,以儿媳妇的名义,而且未经月璃同意。
  这下子,一部分火力不由分说就转向了月璃,风殇也的确轻松了点。但也只是轻松了点,根本性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于是,这两天月璃经常找风殇抱怨,抱怨他这烂桃花带来的麻烦,两人也时常一起感慨生活不易。总之,无论什么原因,两人事实上关系又更加亲密了一些。对此,君殇表示计划通,小夫妻就得先共患难一波,才能保证以后关系的稳定。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少部分的人是来挑战和求指导的。对于这些人,七人是很欢迎的。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虽然实力强,但要为人师还是差点。所以,他们在指导的时候并不是告诉那些人该怎么做,而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试试,合适就用,不合适也能提供个思路。而面对来挑战的,他们也基本不放水,除非觉得会打击到对方的自信心。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为了让大家好好准备,赤翎宗特别下令今天不准其他弟子打扰,七人总算是可以闲下来了。现在,他们正在闲聊,聊的是关于几个小家伙的。
  “煌他们的训练应该就要结束了吧?”
  “嗯……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他们了啊。”
  “是啊,十年了啊,就脑内说说话,见都没见啊……对了,夜墨,你不担心那条龙鲤吗?”
  “狐王他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也不至于对那小家伙做什么事,我自然不用担心。倒是你……你可是有那个誓言的……你不是忘了吧?”
  “哦……还有这么一茬吗?”
  你呀你,多长点心吧!这都敢忘?”
  面对月璃的答案,风殇不由吐槽。
  “这不是时间太长了嘛……话说,狐王他们要是一不小心整出点问题,我不就完了嘛……”
  月璃开始担心起来了。
  “我觉得二姐你可以放心的,狐王他应该能救回来的。”
  “为什么是以出事为前提啊!”
  到了中午的时候,七人收到了赤翎宗的消息:荒盟那边有他们的东西,东西比较特殊,需要他们自己去取。
  这里的“荒盟”并不是这边的总部,而是赤翎宗附近的荒盟分部,也就是之前他们遇到君殇的地方。
  七人很快来到了分部,和他们想的没多大出入,那有点特殊的东西就是他们几人的灵兽,直接从万兽山脉那边传过来的。因为怕直接过去被当做灵兽入侵处理或者碰到心怀不轨的,所以他们选择了这么个方式。
  这个时候,苍鳞藏在赤焰身上,尽量让自己不起眼。而煌、小彩、寒冰则是共同托着一个鱼缸,那是一个新的,估计是以前那个已经坏了。
  回到赤翎宗之后,七人和灵兽们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温馨的重逢场面,而是灵兽们都有点尴尬,特别是那么三只长翅膀的。
  现在,他们正在接受月璃的审问。
  “来,说说吧,为什么鱼缸里只有鱼没有水。”
  “呃……大概是它用不着水了吧……”
  其余两只没发声,煌说到这就不敢说了,因为它知道自己是在胡扯。
  “主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水洒了的。”
  “我也有责任,我没有让鱼缸稳住。”
  “我也有错……”
  “说实话……”
  “小彩犯了迷糊撞到了我,我一不小心松了爪,连鱼带缸就翻了。寒冰把鱼缸救了,我把鱼救了,水洒小紫身上了,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对于这个事实,月璃也只能表示无奈了,她又不可能真责怪他们。
  “那……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原本是红的,现在变成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