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一天清晨,肖雄像往常一样。提着两个空水桶,到后山竹林练功。林子里说静也不静,除了鸟鸣还是鸟鸣。
  肖雄三岁上山,如今已学艺十八载。现在的他不管是掌风还是剑风,令竹叶颤动甚至断掉已是平常事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肖雄练功完毕。他又顺手提了两桶水,来到前山半山腰厨房内。
  “三师兄!你回来了!”。小巧玲珑,亭亭玉立的小师妹正在厨房炒菜。看见肖雄忙打招呼。
  “你姐呢?”肖雄一边往水缸内倒水,一边问。
  “她呀!这几天正‘轮休'呢!”小师妹略带神秘的表说。
  见灶房内木柴不多,肖雄又到院里抱了些进来。
  “师哥!你干爹说有重要事情找
  你。“小师妹一脸调皮的样子。
  “我干爹不是你爹呀?“肖雄没好气地说。
  “哎呀!干爹就干爹吗!好了好
  了,快去吧!”小师妹把肖雄往推。
  不一会儿,肖雄来到师父门前。
  “师父!你找我?”
  “进来吧!“门内有人应声。
  进门之后,只见一满面红光的
  老者。体型虽然有点偏瘦,但精气
  神非常饱满。一身白色练功服更是
  衬托出一股武术大家的气质。
  老人一脸严肃的说:“叫干爹!”
  “干爹!”
  “哎!坐!”
  肖雄坐了下来。
  “雄儿!后天是你亲生父亲的忌
  日。你要下山去祭拜,顺便也去你母亲坟上看看。另外,你爹临终前待,在你学艺十八年后。让你到水州城内做生意,他让你先立业后成家。至于做什么呢?他也没说。你爹以前是帮别人送货的,这你知道。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没办法,才把你送到我这里。虽说我和你爹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他临终前的托付,我是没办法改变的。这次你下山,除了立业,更重要的是成家。
  你父亲生前给你留了些积蓄,我都给你存着呢!先给你一部分,不够
  你回来再拿。干爹只有一句话,不
  能随便杀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爹!三师哥!吃饭了!“小师
  妹在门外喊。
  吃饭的时候。肖雄问师父:“干
  爹!我那两位师兄呢?这两天怎么
  没见到?”
  “刚才正要说,让你小师妹打断
  了。你看我这记性忽来越差了。“云
  老师傅笑着回答。
  “师父!啥事这么高兴?“肖雄
  有点懵逼。
  “噢!他俩回去商量和你两个师妹订婚的事。”
  “你俩要订婚了?我说这两天总
  感觉那里不一样!“肖雄一脸调侃的
  看看两位小师妹。
  “哥!你那里不舒服?我给你揉
  揉。“小师妹开着玩笑走到肖雄身
  边:“肩膀还是腰?”
  “行了!我吃饭呢!”肖雄笑着闪开。
  “你们三个一起长长,从小也没什么矛盾。将来都成了家,可不能闹别扭。
  “爹!你放心吧!不会的!”大
  师妹微笑着回答。
  “你我倒是挺放心,你妹妹心直
  口快,啥事都藏不住。”
  “爹!我还能把他俩吃了不成。
  “小师妹有点不满。
  “好好!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
  了。“云老师傅心中甜丝丝的。
  “干爹!我那两位师兄是不是打
  算当上门女婿?”
  “他们俩弟兄多,我问了,都愿
  意当上门女婿。”
  “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我还在
  想:我走了,两位师妹嫁人了。就
  剩你一人.…."
  “哥!你要走啊!“小师妹问。
  “嗯!我要出去闯闯,总不能搁
  家一辈子,那多没意思!我干爹就
  拜托你们二位了。”
  “男孩子,出去闯闯,长长见
  识。或许能干点事。你那两位师兄
  不如你,老实庄稼人一个。”云老师傅说。
  “爹!你那本《阴阳剑法》呢?
  "小师妹问。
  “给你哥了!”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哥。传男不
  传女,传儿子不传女婿。老思想!”
  小师妹撇着嘴说。
  “我倒是想传,他俩那悟性,能
  行吗?”云老师傅有点严肃。
  “爹!我也就那么一说,至于吗?小师妹连忙道歉。
  “你倒是说了,等受不了!”
  “你传给我哥挺好的,将来我哥干出点名堂。说不定我们还能跟着沾点光呢。”小师妹笑着说。
  “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你哥啥时候有好事忘了你?”
  肖雄说:“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在外
  面有什么好事,才不会跟你说。我
  自己享受多好!”
  “爹!爹!这还没好事呢?就这
  样了!”小师妹说。
  “爹吃饱了,出去转一圈。”
  “哎!干爹!他们啥时候订婚?
  “肖雄问。
  “明天。”
  ……
  “你俩捂的倒挺严实,我一点也
  没察觉。”肖雄对两位师妹说。
  “等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你就跟我姐大了两天。当上哥了。"小
  师妹说。
  “一天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自
  己叫什么了。两天不是天?”肖雄伸
  手要去咯吱小师妹。
  “哥!哥!我认输。”小师妹说
  着跑了。大师妹默默的收拾着桌子。
  “我帮你吧!”肖雄和大师妹
  说。
  “不用了,哥!你去忙吧!”
  第三天早上,吃过早饭。父女
  三人和肖雄的二位师兄把肖雄送到
  门外。
  肖雄一抱拳:“师父!两位师
  妹!二位师兄,咱们后会有期!”
  “雄儿!到山下马圈里牵匹好
  马。一路上别耽误了行程。”
  “路上注意安全。”两位师兄说。
  “师哥!”小师妹眼泪在眼眶内
  打转,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只
  有大师妹只是点了点头。一家人目
  送肖雄走下山去。
  这里都是一些连绵起伏的小山,从山顶到山下也就一袋烟的功夫。肖雄来到山脚,右边就是马圈。所谓的马圈,也就是用大大小小的竹子编成竹排,围了一片空地。竹排两边用两头带尖的X字形竹子加固。用来防备比较大的野兽的袭击。马圈内用竹子搭了一个简易的马棚。里面拴了几匹马。肖雄还没走到马圈门口,门里边的小狗黑黑早已摇头摆尾的从竹缝间钻了出来,而大黑只是在圈里面默不作声的望着肖雄。似乎知道肖雄要走似的。
  开了圈门,肖雄轻轻拍了拍大
  黑:“大黑!我要走了,在家好好看
  门,别偷懒啊!”说着,来到了马
  棚,挑了一匹自己经常骑的枣红
  马。套上马鞍,牵马,关上圈门
  朝大黑挥挥手:“大黑,等着我回
  来!”大黑好像听懂似的,冲着肖雄
  的身影“汪汪”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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