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传言不假
什么‘京都第一丑女’？什么容颜尽毁？不过是二叔他们败坏念念的名声罢了，念念竟然因为这些传言，将自己困在了里面，把自己当成容颜尽毁之人。
林念菀平静的问：“姐姐，你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我的容颜了？”
听着林念菀这么一问，林悦昕瞬间怔愣了，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林念菀面纱下的容颜了？
依旧是平静的可怕的声音，说：“姐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等林悦昕反应，径自走进屋子。
良久，林悦昕才反应过来，“念”倏地，发现眼前除了清风之外，根本就没有林念菀的声音，她抓着清风的肩膀，忐忑的问：“清风，念念她的容颜”
不等林悦昕问完，屋里传来林念菀冷清的声音，“姐姐，你该回去了。”接着又说：“清风，送姐姐出门。”
林悦昕激动的冲向屋子，却被清风拦了下来，“大小姐，清风得罪了。”虽然清风不知林念菀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她知道小姐一定有苦衷。
“清风，你告诉我，念念她到底怎么了？”林悦昕心中甚是惶恐，她不信林念菀会平白无故的问出那么一句话，难道她的容貌当真出了问题？想到这个可能，林悦昕甩开清风的手，直奔屋子，一双白皙的手在门框上拼命的敲着，片刻，门框上就留下了血渍。
在清风不知该如何时，屋门从里面打开，林念菀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激动中的林悦昕，冷冰冰的说：“姐姐，你到底要做什么？是想嘲笑我，还是向我炫耀你的美貌呢？”她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林悦昕，带着恨意，说，“堂姐他们说的果然不错，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我着想。”
深受打击的林悦昕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念菀，“念念，你，你说什么？”
林念菀冷哼一声，“我，我说什么！林悦昕，你不是想看我的脸吗？我如你所愿。”说话间，林念菀揭下脸上的面纱。
林悦昕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恐怖的面容，眼中含泪，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那是一张与传言中一模一样的脸颊！
“林悦昕，这下你满意了！”林念菀声音颤抖，嘶吼了一声，“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悦昕深受打击。
在林念菀的示意下，婢女搀扶着将摇摇欲坠的林悦昕送出了小院。
等到林悦昕离开后，林念菀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回了屋。
进了屋子，“清风，害怕你就出去吧！”
清风摇摇头，“清，清风不怕！”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念菀，很快低下头，忐忑的问：“小姐，您的脸，怎，怎么会”
林念菀叹了一口气，“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诺！”
林念菀再次叹了一口气。
“奴婢不懂，小姐明明不想让大小姐担心，又为何让大小姐看到小姐的容貌？”
突然，屋里凭空出现一个疑惑的声音。
林念菀满怀愧疚，却也带着浓烈的恨意，“林烟语并没有离开，我不能，不能……”
后面的话不用林念菀多说，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明白了，这些年，二房他们正是因为小姐异样的容颜以及和大小姐他们之间的恩怨，才没有对小姐下手，若是让他们知晓，起了疑心，怕是小姐活不到将军和少将军他们回来，说不准，还会因此连累大小姐一家，小姐怎么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收拾一下，一会儿随我出去一趟。”林念菀打破屋子的安静，继续说：“让白霜留下，万一有人进来，有白霜在，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诺，奴婢先告辞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将军府偏僻的后院里，出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身边还跟着小厮，“公子，这种时候，我们当真要出去吗？”
“为何不去？即便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想到胆小如鼠，面如恶鬼的林念菀会换个面容，大摇大摆的离开将军府！”
原来，这二位正是林念菀和她的丫鬟明月，也就是一个时辰前，隐藏在暗处的姑娘。
听了自家小姐的话，明月是一头黑线，为了避开府里的眼线，从如此荒凉偏僻的院里悄无声息的离开将军府，怎么到了小姐的口中就成了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呢？
林念菀并不知自家婢女的想法，她轻轻松松的越过围墙，这种事情似乎做了很多次，熟能生巧了。
明月见此，赶紧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真的如林念菀所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都的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的小摊贩们叫卖声不断，偶有百姓停下脚步，在摊贩前挑选少许所需东西，与摊贩们讨价还价，甚是热闹。
林念菀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意，若爹爹并非凤国的大将军，而是普通的百姓，那么，曾经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想到这里，林念菀自嘲的笑了笑，曾经悲剧的源头，不正是因为她的愚蠢吗？
明月瞧着林念菀有些悲凉的笑容，不禁问道：“公子，您怎么了？”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林念菀打开手中的折扇，停顿片刻，说：“无碍，我们走。”
说完，径自朝着前面走去，似乎刚才那个露出羡慕以及自嘲的人并非她。
明月茫然的看着林念菀的背影，小姐这般状态，真的无碍吗？她摇摇头，赶紧去追林念菀。
走进主街片刻后，林念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家酒楼门前左右瞧了瞧，然后，走了进去。
身侧的明月问：“公子，方才那位可是二爷？”
林念菀点了点头，“我们跟上去看看。”
随后，林念菀和明月也进了酒楼。
酒楼的宾客络绎不绝，小二哥上菜吆喝声不曾间断，大厅里有些嘈杂，林念菀想，依着林璟尧自命清高的性子，定然不会与大厅里这些客人同处一室，她抬起头，看向楼梯，果真看到林璟尧的身影。
她跟着上了二楼，进了林璟尧隔壁的雅间内，不料，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