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这个痕迹是谁弄得

  顾白笙被宋霜塞进车里。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因为宋霜的态度,整个车厢里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十几度。
  有点难受的将身体缩了缩。
  宋霜看见他这样,吸了口气,仿佛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怒火一样,从身上·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扔到了后面的位子上。
  “穿上。”
  顾白笙伸手把外套拿过来,听话的裹在身上,嗫嚅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有些头晕,有个酒店的服务人员就带我去套房休息了。”
  “你是猪吗?”
  宋霜开始恶言恶语,“你身体不舒服,不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顾白笙垂着眼睛,小声:“我以为刚解决了推人的事情,你会不想看见我。”
  “我的确不想看见你。”
  宋霜态度恶劣的回答。
  顾白笙不敢再说话。
  一路上,宋霜开车速度都有点吓人。
  她知道,刚才在酒店里没有当场发飙,已经是宋霜用尽了全力在克制了。
  这下回了家。
  他肯定不会饶了她。
  车子开到停车场后宋霜就拽着她上了楼。
  冬天里天冷。
  她身上穿的是浴袍,外面裹着宋霜的黑色羊绒外套。
  但是光··裸的脚腕在寒冷的空气里暴露着,还是冷的要命。
  一下车,冷热交替。
  她就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宋霜眼睛眯了一下,将她拉着上了电梯。
  直到进家门,宋霜都紧抿着那薄薄的唇瓣,没有再对她说一句话。
  进了家门之后。
  宋霜直接拽着她往浴室走。
  水温都没有调,宋霜就把她的腰带一扯,直接把她摁在了浴缸里。
  拿着花洒往她的身上冲。
  顾白笙本来就被冻了一下,现在被水一冲,水温又没有立刻调控好,不由冷的发起抖来。
  伸手求饶的抓住了宋霜的胳膊:“水冷……宋霜……”
  宋霜看着她可怜又害怕的望着自己,紧皱的眉毛也没有温柔的松开,抬手将她肩头的衣服一剥:“给我洗干净再说。”
  “肖容他什么都没有做,”顾白笙抓着他的手腕,焦急的解释,“我能感觉的出来,那个想要害我的人,只是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放在床上而已……”
  她不敢将自己那朦胧中的感觉告诉宋霜。
  她感觉到了,有人去吻过她的脖颈。
  “什么都没有做?”
  宋霜冷笑,觉得她说的有些滑稽,“什么都没有做,你脖子上的这个痕迹是谁弄得?”
  宋霜将她从浴缸里脱出来,逼她看浴室的镜子。
  浴室的镜子干净的让人心慌。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脖颈上留下的颗颗吻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她的脖子上只有宋霜吻过她之后留下的痕迹。
  但是,在宋霜的吻痕之上,又添了一串明显比较新的吻痕。
  这一串吻痕,带着怒气跟明显的目的一样。
  刻意的,覆盖住了宋霜留下的旧痕。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脑子有些懵。
  睡梦里那些感觉,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么对她做这些事情的又是谁?
  是肖容吗?
  肖容会做这种事情?
  顾白笙惊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却忽略了宋霜眼中掠过的怒意。
  “除了这个,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宋霜握着她的胳膊,用力的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顾白笙仓惶转头,看向宋霜。
  被他眼中的怒火吓得一愣:“不……没有做什么了……”
  她的确没有感觉到那个人再对她做别的了。
  “是吗?”
  宋霜眼中的怀疑被一片阴霾笼罩。
  顾白笙只觉得现在这样的宋霜很可怕。
  惊恐的皱眉,想要让他放开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唔……”
  不等她说完,宋霜就将她的腰一把握住。
  将她摁在了洗手间的琉璃台之上。
  他的大手开始去解她的腰带。
  顾白笙吓到了,惊恐的挣扎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宋霜!”
  宋霜胸中满是难以忍受的怒意。
  心中的恶魔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让他无法自控。
  他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痕迹。
  心中的恶魔叫嚣着占有。
  叫嚣着标记。
  叫嚣着让他去把顾白笙身体上那些属于别人的痕迹统统的抹掉。
  “我要确认,”他眯眼,将身体贴住顾白笙的身体,声音冷沉又嘶哑,“我要检查一下。”
  顾白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忽然明白了宋霜想要做什么。
  惶恐不已的叫起来:“宋霜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没有跟他做什么,宋霜不……”
  后面那个字,并出口,就被宋霜忽然给予的冲击给狠狠压在了喉咙里。
  宋霜握着她的腰,看着镜子中她惶恐的眼神跟面容,附身凑近了她的耳朵:“我不能允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在你是身上留下痕迹。”
  顾白笙难受的摇头。
  不敢看镜子中自己跟宋霜之间的姿势。
  太可怕了。
  宋霜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过。
  宋霜从来都很温柔。
  从不会做这种强迫顾白笙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宋霜……”516516xs
  “你身上的任何痕迹,都应该是我留下的,笙笙。”
  宋霜着魔一样,抱住她的身体,薄唇摩挲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话:“谁都不行,肖容不行,成壁也不行……”
  成壁……
  成壁!
  顾白笙蓦地睁大了眼睛,转头去看宋霜。
  宋霜仿佛也在一瞬间,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样,神色一凝。
  “你……”
  她想要开口问他。
  宋霜的唇,却比他的话更加快的,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不让她说话。
  也不让她问。
  顾白笙在难堪的姿势之中,感受着宋霜的霸道跟掠夺。
  想要挣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只能像是被凶猛捕食者抓住的猎物一样,就这样被宋霜压在身下,一波又一波的伐挞。
  她不知道宋霜做了多久。
  只是,在身体再也撑不住这种冲击的时候,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卧室里的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光。
  窗外有风呼呼的吹。
  她头脑昏沉沉的。
  眼睛眨了几下,缓缓转头,去寻找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醒了就把药吃了。”
  宋霜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传来。
  顾白笙皱了皱眉毛,扶着头,从床上坐起来。
  宋霜过来扶了她一把,将胶囊放在手心里,给她递过去。
  顾白笙看见胶囊,皱着眉问:“这是什么药?”
  “感冒药。”
  她看向宋霜,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不是避孕药吗?
  “你有点感冒。”
  宋霜将胶囊塞到她的嘴里。
  顺手将水杯拿过来。
  顾白笙低头喝了口水,将胶囊咽下去之后,就又躺回了床上。
  宋霜还穿着睡衣,明显是也准备睡了。
  顾白笙不想看他。
  看到他的脸,就想到昏迷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宋霜仿佛也明白她在想什么,看她躺下之后,坐在她的床边,沉默了会儿,就开口:“昨天的事情,已经在查了。”
  “嗯……”
  顾白笙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肖容被接回了肖家,肖家不会把他再送回教育学院了。”
  宋霜的话,让顾白笙拧了拧眉。
  “你真的认为你我跟他有什么?”
  她转过头,有些生气的看着宋霜。
  宋霜看她终于愿意面对自己了,才道:“我相信你,却不相信他。”
  顾白笙咬了咬唇,辩驳:“他是个哑巴,他能做什么?”
  “你总是被别人的外表迷惑。”
  宋霜叹了口气,眼神沉沉如井。
  顾白笙听着宋霜这句话,忽然想起他在浴室里跟自己提起过的那个名字。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提起成壁?”
  顾白笙问宋霜。
  “还有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白笙对所有跟成壁有关系的事情,都会格外在意。
  而她如今的身份是白笙笙。
  为什么宋霜会在那个时候,对着她提成壁的名字?
  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
  “我很爱顾白笙,”宋霜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但是她的心里,永远都埋着一个成壁,一个已经死掉的男人。”
  顾白笙咬了咬唇。
  宋霜问她:“你说,如果成壁还活着,她会不会马上就离开我?”
  顾白笙别开眼:“不会的,她已经死了。”
  是,顾白笙已经死了。
  成壁也已经死了。
  宋霜的假设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她还活着呢?”
  宋霜又问。
  顾白笙摇头:“他不可能活着。”
  就算顾白笙活着,但是成壁死了。
  宋霜点点头。
  房间里又变得沉默了下来。
  与宋家的静默不同。
  肖家的大厅里,即便是到了深夜,也依旧灯火通明。
  肖容已经有至少七八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肖成业从二楼的楼梯上被韩露扶着缓缓的走下来。
  肖容听见声音,抬头朝着父亲看过去。
  肖成业的目光也对上了他的目光。
  看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的脸,肖成业自己都震了一下。
  忍不住低声感叹:“果然是跟思琦越长越像了。”
  提到昔日的北城第一美人。
  身为肖太太的韩露不由的从眼中露出一抹厌恶来。
  那个贱·人的儿子自然会跟那个贱·人越长越像。
  只不过,就算是肖成业念着那个贱·人,今天也不会饶了这个惹事生非的哑巴的。
  这个哑巴,可是肖成业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
  她倒是要看看,肖成业如今要怎么收拾这个哑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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