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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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剑一出,便召唤出小规模雷暴,生生拦住了大易军队追击的去路。就连留下来断后的栗末武士也跑出去不少。
眼见着乌云格日还不远,李刚想追,就见剩下的被乱石和雷暴堵住的栗末武士,不要命似的冲上来,死死拦住他们,嘴里更是大喊着:“公主快走,别管我们。”这一耽搁,眼见着又是让这个女人逃了一命。
看着乌云格日远去的背影,忽然李蓦地开口了:“喂!告诉你一件事,他回来了!十年前你们最怕的那个人的儿子,他回来!血未尽!血龙不死!一代代人,生生不息!我们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有一天,你们再也不敢踏进大易的国土一步!直到有一天,你们为你们犯下的罪行赎罪!”他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豪迈,一种骄傲,直震的周围人震耳发聩!一声声的怒吼和军号响起,那是胜利者的宣言,那是在向那些草原蛮子示威——大易的国土,绝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地方。
李不知道最后乌云格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想喊,兵鬼的战死是所有北疆边军的耻辱,但现在萧雨歇的归来,是对所有栗末人抽的一个巴掌。
只是李没有看到的是,无乌云格日转身逃跑的时候,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但很快便在风中消散。
最后收尾的战斗很快结束,大易的军卒开始收拾战场,押解俘虏,战场上除了血腥味,便是无尽的烟尘,满是一片荒凉。
“战果和伤亡。”李对着身边的一个军士问道。
“我方骑军九十六人参战,伤16人,阵亡3人;步卒一百五十六人参战,伤四十五人,阵亡13人。对方参战人数估计在三百人以上,先头被伏击的大概一百五十人左右,后栗末大公主带来的超过两百人。我方共计击杀八十五人,俘虏三十人。其余逃离。”很快军士将数据汇报了上来。
点了点头,李痛苦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伤者立刻送往云方城行军大营救治。今晚,悼念死去的兄弟,多准备些香火黄纸,好好送兄弟们一程。还有,名单尽快上报上去,抚恤也好尽快发下去。他们的家人回头我们多照顾着点儿,就说我的名字,让他们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在这苍茫的天地间,是大易的北疆,在大易的北疆,时时刻刻都有这样那样的悲壮。
数日的航行,大易的空艇,终于缓缓降落在江南兰陵古城外的空艇场上,空艇的舱门打开。一个少年缓缓地走了下来,一步一步那般的认真,他感受着每一丝空气,每一缕阳光,每一丝土地。
时间已是黄昏,阳光是金色的,带着夏天的热度,把一切都染成了那片金黄,好像家一样温暖,熟悉而安心。
萧雨歇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欢快地蹦出空艇场。刚踏出空艇场的大门,一个少女的青春身影出现在萧雨歇的面前,萧雨歇愣住了,这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这是一个女孩,穿着淡粉色的衣裙,梳着大易的传统发饰,脸上有些婴儿肥,红红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女孩看到萧雨歇,看到萧雨歇身后的萧鵟和萧旦,马上抬起手:“雨少爷,我是丁凝啊。你还能认得出我吗?”说着这话的时候小姑娘的眼中,已经露出了泪光。
丁凝是萧家老管家的独孙女,她和萧雨歇同岁,从小便跟在萧雨歇身边,说是萧雨歇从小的随身侍女,但萧家从没把他们当成下人,小的时候萧雨歇也一直当丁凝是自己的妹妹。
萧雨歇看着女孩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他大步走过去,搂住女孩的肩膀,开心地说道:“那当然,你都长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啊。哈哈。”说着就朝前方走去。
街道上,青石铺就的地面,透着星星点点的绿苔,透着弄弄的安逸气息。小贩们在收摊,店铺里人来人往,行人们行色匆匆。
萧雨歇从这儿,跑到那儿,哪儿都欢喜,哪儿都想看看,仿佛想把失去的十年都补回来。
“行了,快走吧。爷爷在家等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萧鵟看着欢喜的侄子,心里也是欢喜,如同所有长辈叫贪玩的小孩回家吃完饭一般,催促着萧雨歇。
萧雨歇欢快的答应一声,然后就坐上了来接他们的源能车。
那座魂牵梦绕的古楼终于出现在萧雨歇的眼中,或许是古楼太高大了,或许是他实在是太急切了,车开了很久很久,才来到古楼前的一座大桥。
“我记得,当年我离开的时候,这座桥还没建好的说。”萧雨歇兴奋地看着那座大桥说道。
萧鵟笑了笑:“都十年了,早就修好了。”
大易有一条巨大的人工运河贯通南北,那是两千多年前一个古老的王朝用了举国之力建造,然而,新时代的开启,源能技术的疯狂发展,原来的河道已经难以满足帝国的需求,某些地方的河道被人为更改,其中就包括兰陵城的一段。原来的老河道成了景观只通行客船,新的河道承担起了货物运输的功能。而新的河道就在黛眉楼前横跨而过,贯穿整座城市。
这就是大易,改造自然,让自然为自己所用的传统由来已久。
过了大桥,一座遮天蔽日的古楼,就这么直插云霄,巨大的暗青色门扉,古朴厚重,门扉上一个巨大的雨燕徽记烙印其上。
雨燕这是萧家老祖宗“诡兵巫”萧燕最喜欢的东西,她喜欢它,因为雨燕总会还巢。
她年少时伙伴遇害,她被逼远遁异乡。为了回到故乡,她与异族侵略者血战数百场;为了回家,她带着八千残兵杀穿了数十万人的军阵;为了回家,她成了一个伟大王朝的开国名将,她站在璇宫之巅的太庙前,亲眼看着一代雄主,为这个新生的王朝,重燃炎黄太庙的传世香火。
而此时,他也回来了,回到这故乡,回到这家园。
那座大门已然打开。门内,黛眉楼的一楼大厅,如同一个大型的广场一般,里面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很多年前,萧家的老祖宗接手这座巨楼的时候,就将巨楼下面的五十层变成了交易所、拍卖行、各式店铺,让这座巨楼变成了一个繁华无比的室内街市和商场,大门永远朝着所有人敞开。唯有上面的三十层,那是萧家的住所,是其他人不能进入的私人场所。
楼内的繁华真的超乎想象,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流,简洁舒适明亮大气的装潢,整个就是一座超巨大的商场。
萧雨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萧家专用的升降装置,只有这几台升降装置可以上升到萧家居住的楼层。很快装置启动了一会儿,商场中的喧嚣渐渐隐去,萧雨歇知道他终于回来了!
萧浩等了很久,他坐在一间大堂中,大堂古色古香,和商场的简洁大气不同,这里是完全的古色古香,最原汁原味的江南风情,木质的门窗,竹制的家具,陶制的杯盏,素雅宁静。
终于萧浩听到了升降装置的声音,接着他看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他思念了多年的小孙子。
萧雨歇看着眼前的老人,一身褐色粗布的衣裳,头秃了,花白的头发有些杂乱,有些卷曲,但是人却精神奕奕。
萧雨歇缓缓地走到老人跟前,一下子跪倒,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孙子以后再也不淘气了!”
老人赶紧去搀起萧雨歇,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怪你,不怪你。”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粗糙无比,但是却意外的有力,意外的温暖。
老人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朝着旁边的妇人吩咐:“快快,晚饭准备好了吧,先吃饭,吃完饭让孩子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老人知道孙子这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不好,睡不好。
身后的妇人显然是萧鵟的妻子,萧雨歇的伯母李兰君,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这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出身,普通的能力,普通的相貌,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的丈夫是鼎鼎大名的英雄。李兰君随口答应了一身,领着几人赶紧往餐厅走,萧鵟马上追了上去,握起自己妻子的手,虚寒问暖的。李兰君从小身子不好,也因为这个她和萧鵟从未有过子嗣。萧鵟非常疼爱自己的妻子,可一年到头,难得在家,心里也终究放不下妻子。
餐桌上多了几个人,除了萧雨歇的爷爷、伯父伯母、萧旦,萧雨歇的二爷三爷,也就是萧雨歇爷爷的两个弟弟萧梼和萧镇。
萧梼有一儿一女,女儿叫萧鸢,儿子叫萧鸯。萧鸢早已出嫁,而且和萧梼早就不睦,很少回来。萧鸯倒是也来了,他是现在主要负责萧家楼上楼下生意的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萧鸯妻子的名字叫做秋云,是一个学者出身,在书画方面颇有造诣,他还有一儿一女,男孩叫萧枯苏,女孩叫萧云尘。
萧镇也有一个儿子,名叫萧罗,早年已经病逝,留下遗孀陈霂,幼子萧织铭。
家里和萧雨歇一辈的有五个人,按年龄大小便是萧枯苏、萧旦、萧云尘、萧织铭、萧雨歇。五人出身的时辰,有人看过,五人的命格暗合五行,枯苏属木,云尘属土,织铭属金,雨歇属水,就连收养的萧旦后来一看时辰居然正好补上了属火的那个。大家都说这是天意,于是,他们就被人一起称作“萧家五凤”。大易的传中说,凤分五类:赤凤、青鸾、黄鹓、白鹄、紫鸑。枯苏便字子鸾,萧旦字子凤,云尘字子鹓,织铭字子鹄,雨歇字子鸑。虽然现在萧雨歇和萧织铭还是弱冠,用不上自己的字。
这一顿算是除了过年以外最齐的一顿家宴,很多时候,萧鵟过年也难得在家。至于萧鸢回不回来,那真的看她心情,也看她父亲萧梼的心情。而其他不重要的时候,三家人有的时候各吃各的,有的时候谁家里人都出去了,就去其他人家蹭饭,有的时候年轻人都不在家吃了,三个老头就凑在一起喝几杯。
家宴上的气氛非常和谐,除了萧云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萧雨歇不冷不热的,其他人倒是一直对萧雨歇虚寒问暖,弄的萧雨歇怪难受的,毕竟这十年,他从没家人。
一顿饭结束,丁凝蹦蹦跳跳地将萧雨歇领进了他十年前的房间。房间居然还和以前一样,进门最南边是一扇窗户,窗户下面是一张床,以前的小床,现在换成了大床,房间东面则是一张桌子,和一座书架,上面摆着萧雨歇从小最爱看的书和小时候的玩具,房间西面是一排衣柜,衣柜旁边还有一扇门,门里边是一个专门解手和洗澡的盥洗室。
丁凝一到房间马上说道:“水已经放好了,你赶紧洗澡吧。我还和以前一样,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找我。”
“不用,你赶紧休息吧。”萧雨歇随口说道。
李兰君这个时候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说道:“你和你爷爷在空艇上不是用通讯仪器,对过一次话吗?你爷爷大概打量了一下你的尺寸,让我置办了几身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萧雨歇赶紧接过来,看着衣服温馨地说道:“爷爷在朝里管了半辈子后勤,天天和尺寸斤两打交道,他一打眼就能知道一车货物有多重,这本事,衣服怎么会不合适呢?”
李兰君赶忙笑笑:“那倒是。缺什么告诉伯母一声,你父母不在了,就别跟伯父伯母客气了。”
“诶。”
李兰君笑了笑让萧雨歇赶紧去洗澡,就带着丁凝走了出去。
萧雨歇打开了窗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吹灭了屋里所有的灯,忽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然后就是一阵阵的心酸泛上心头,他忍不住瘫软地跪倒在地,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掉了下来。
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