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吾名萧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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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权柄!”他紧紧握着文姜的双肩,说道:“那夜,你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们每人能理解。我知道,你想要的是天下权柄!但是你首先得活着,活着去成为一个传说!走!”
文姜看着菲尼克斯渐渐松开他的双手。眼中的泪水流的如同江南的烟雨,连绵不绝。
菲尼克斯用尽毕生的力气吐出了那一个名字,那一个父母赐予的最初的名字:“萧雨歇!吾名——萧雨歇!兵鬼萧隼之子,诡兵巫萧燕曾孙。回去告诉所有人,我没给萧家丢人,我没给自己丢人!去告诉所有人,我手中的长枪,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始终无怨无悔!”
当他说完这句话,他的整个人为之一振,这一刻他已不再是菲尼克斯,他是——萧雨歇!那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多少年,他没有说出过这个名字,多少年,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的记住这个名字。但是,今天——他喊了出来!那一刻他仿佛已经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四周的北风仿佛化成了江南的那一抹烟雨,荒凉的草原仿佛化成了青葱的灌木,凄烈的吼叫仿佛化成了流水的缱绻。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叫菲尼克斯,他叫萧雨歇!
倒提长枪,萧雨歇缓缓转身,吐出一口积蓄了多年的浊气,走向了正向他们冲来的大军。
黎动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这个将他救下,陪他一路行来的少年,用看一个朋友,一个兄弟的眼神。缓缓地他也转过了身体,默默地走到萧雨歇的身边,然后头也不回的喊到:“喂!顺便也告诉所有人,我叫黎动!一个不成器的小子。”
与此同时,黑衣执弓的少年,也停了下来,他依旧那么冷漠,那么孤寂,仿佛悬崖上的鹰隼,哪怕明知再也飞不动了,它也要从千丈悬崖上一跃而下,因为他是雄鹰——死也要死在天空里的雄鹰。从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嘴角咧了咧,那是他少有的表情。缓缓地开口:“还有我,秦岭山里的小猎户,大易朔漠台的学生,时羽。”
刁英看了一眼时羽,这个他的搭档,他的兄弟,他背后的支持。忽然他自嘲地一笑,呢喃了一句:“孙子给你丢人了,下辈子还是想当你孙子,不过你可千万别再是什么大将军了。”他脸上阳光般的笑容消失了,他平时永远像个太阳,乐观、开朗照亮所有人,此时依旧是个太阳,炽烈、耀眼向世人诉说着他的强大。他永远轻快的步子变得沉重,却坚定,那步子的方向只有一个——那追来的千军万马。“回去告诉我爷爷一声,刁英没给他丢人。”一句话说完,头却再没回过来。
“那也顺便替我说一声吧,大易前狼烟卫八百冷娃营尉官,现在的骏神卫礼番寺护卫,魏德。”高大壮硕的汉子,抽出了背后的大锏,如同山一般,可靠——是这个男人最好的形容,一如现在这样。
岳春看着这几个男人,咬了咬牙,一把拉起文姜和麦子,向着远方跑去。她知道,他们逃得过千军万马的机会很渺茫,但她们三个女子逃脱的机会总会大一点。前提是,男人们拼掉自己的性命。
文姜久久地不愿回头,那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的野心到底是为了什么;麦子却眼里含着泪水,跑得异常坚决,她小时候就在逃,她知道有人为自己死了,那自己必须逃得更用力。
她们奔跑着的脚边是在疾风中舞动的劲草,柔弱却依旧将根系死死扎在土地中。
荒原上,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一支千人的军队如同一支巨兽不断的向前推进。他们的面前仅仅五个人,这五个人的身后,三个女子发足狂奔。
军队来到这五个人面前,停了下来,老基格骑在一头高大的骨甲马的背上,走到队伍的最前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五个人,该留下的都在这里,他不想再去追那几个女子,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有些伤感,有些遗憾,有些失落。
老基格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菲尼,算了,留下吧,我在阿布菲特那里还有点老脸,我保你们平安。”
“我不叫菲尼克斯,我的真名叫做萧雨歇,一个大易人,可能我要说一句抱歉吧。”萧雨歇随口说了一句,似乎和老基格的话完全无关的问题,但正是这句话,已经点明了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刁英摇摇头:“阿布菲特老奸巨猾,说实话,我是真的不信他能放过我们。再说,他要的,我们也绝不会给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看了一眼黎动,他曾经是来找到并护送这个人的,可现在他却选择了留下,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对于任务,他们不算成功,唯一能确保的也就是:对方也别想得到黎动,活着的黎动。
老基格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老脸真的有用吗?他了解阿布菲特,没人能阻止这个人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他的情分是不是还管用,他也没底。
正在他沉默之际,队伍的后面,又有几个人赶来。领头的是那个身材滚圆的胖子斯瑞法特·金,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一个全身重甲的圣光教廷圣骑士长,名叫格尔·爱隆;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手提一把一人高血色战刀的壮汉——雷格,斯瑞法特的护卫;
另一人同样全身重甲,但是盔甲几乎是钢材本身的暗色,毫无装饰,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一个传统的西陆骑士,他叫卢林;
最后一个干瘦的青年人,穿着黑色全身皮甲,连脸都盖了起来,一看就是一个深谙暗影之道的刺客。
人都是斯瑞法特找来的,一路上,他越来越对这几个大易人的实力感到惊讶,只好紧急找了一帮帮手过来,这些人里,格尔·爱隆是教廷派来调查那几个武斗修女死因的。雷格是一直是自己的护卫,卢林是圣罗大公主——娜雅·伯多里克的人。那个干瘦的皮甲男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是暗夜法庭的人,斯瑞法特花了钱,暗夜法庭却失了手,哪怕损失了一个元老,也得硬着头皮把活儿干完,不然信誉就扫地了,于是这个家伙就出来了。
斯瑞法特非常急躁:“老基格,你在干嘛?为什么不追了?”
基格正在伤神,这时候被一打断,倒也回过神来:“追什么?要的人不是都在这儿了吗?”
斯瑞法特,眼见着那三个女子越逃越远,根本追不上,大叫起来:“你老眼昏花吗?你没看见有三个人逃了吗?”
“她们又不是目标,不值得浪费精力。”老基格直接顶了回去。
“胡扯!她们活着就是人证,逃回大易那就是天大的麻烦!”斯瑞法特眼见被顶回来,更是怒火中烧。
老基格却依旧不慌不忙:“关我何事?麻烦也是你圣罗的麻烦。”
“你!”斯瑞法特脸脖子都红了,基格说的很对,阿布菲特从来和大易不对付,多这么一件大易人被害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可圣罗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默契,背地里斗个你死我活,但表面上圣罗和大易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圣罗要是扯进杀害大易军卒的事情里,那就是坏规矩,那就是撕破脸皮啊。圣罗怎么过去?圣罗过不去,就一定找个替罪羊把事情摺过去,总要给大易一个交代。谁是替罪羊,还不是自己?想到这里斯瑞法特冷汗都出来了。
“我只关心一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眼前的这几个人?”斯瑞法特气的开不了口,他身后那个叫卢林的重甲骑士却冷冷地问道。
卢林的话一出口,斯瑞法特也愣住了,他不敢再开口,卢林是圣罗帝国大公主娜雅的人,伯多里克家族的忠仆。斯瑞法特与其说效忠于圣罗,不如说他是效忠于娜雅公主,虽然在爵位上自己压着卢林,但显然和娜雅关系更近的是卢林,而不是他。而现在很明显,卢林和基格一样,根本不关注逃走的三个女子,他要的只是黎动,或者说黎动的秘密。
基格回过头来,看着这个皮肤、头发和胡子都很黝黑的西陆骑士,随口说道:“抓住他们呗。”
卢林看了一眼眼前的几个大易人,皱了皱眉眉头:“他们谁是空艇里的幸存者?”
基格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摇摇头:“我哪知道?都活捉了不就行吗?”说完大手一挥,大军开始稳步向前,如同潮水般字基格的身边行过,坚定地向前而去。
萧雨歇看着眼前的军队,眉头皱的像个川字。
这是一支很好的军队,真正的精锐,人数虽多,动作却整齐划一,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中是一杆黝黑的长矛,腰间别有战刀。迈步之间,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这样的精锐,在蛮陆是不可多得的东西,想来,必是阿布菲特花了大价钱的产物。
而队伍中基格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刀,一把很厚重的直刃长刀,刀身笔直,单面开刃,颜色灰白,上面透着黄色的花纹。长刀没有护手,刀柄不长,但是细看会发现它和刀身是一体的。它粗糙的表面没有一丝反光,因为这是一把石刀!刀的材质看上去有些类似于花岗岩。萧雨歇的神色却凝重起来,他知道这把刀,一把明明是石头,却比金属打造的更精致更美丽的杀器,一把凶名赫赫的战刀——苍白石髓。
当基格拔出战刀,斯瑞法特也缓缓地从坐骑巨猪的身旁拔出了他的战锤,一柄暗黄的战锤——黄昏。
雷格一脸兴奋的表情,这个战斗狂人已经憋了很久,现在是释放的时候了,一人高的战刀“血歌”缓缓地扬起,从自己的坐骑上直接跳了下来,随着军队,一步步走了上去。
圣骑士长格尔,稳稳坐在独角兽坐骑上,缓缓扬起自己的盾牌和长剑,全身的重甲摩擦作响,听的人鸡皮疙瘩直冒。
皮甲刺客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踪迹,说实话,这种开阔地,大军对战,是对他最不利的情况。但好在这种情况己方大队人马十拿九稳,他的作用本就不大,他要做的就是保证意外不会发生。
重甲骑士卢林却依旧泰然自若,他没有急于做出攻击姿态,而是静静地观察着。
第一个冲出去的是圣骑士长格尔,他长剑一拍胯下独角兽,全身催发圣光,竟然和独角兽产生了共鸣,人与独角兽竟然仿佛合二为一,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冲了过去。
迎上格尔的竟然是时羽的一支箭,但这支箭却不是朝格尔去的,而是他胯下的独角兽。独角兽看上去和马相似,但是却浑身雪白,身上肌肉虬结,头顶有着一支独角,整个独角兽看上去无比的圣洁和强大。它是强大且罕见的光明系凶兽,性格温和而高洁,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也别指望能轻松驯服它,除非你的圣光能得到它的欣赏。
但这毕竟是一匹马类凶兽,是马就一定有马的弱点,比如跑太快会马失前蹄。时羽这一箭,是一支套索箭,之前在尤塔因兽嘴里救下魏德时用过,但这会儿这捆套索,却缠上了独角兽的前蹄。这支箭太快了,根本就是直接通过传送门瞬间出现在独角兽脚下的,饶是机警灵动的独角兽也中了招。
以独角兽的力量瞬间就可以挣断这段绳索,但它太快了,终究重心不稳,向前栽去。格尔顿时手中盾牌猛击地面,借力翻身而起,他依旧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冷的像把十二月里的刀。翻身跃起,手中长剑猛得向前刺去,直取站在最前面的萧雨歇。
萧雨歇,伏低身子一枪刺出,居然取的是格尔的膝盖。格尔左手持盾,上身基本掩住,萧雨歇只能走他下三路。
枪终归比剑长,剑未及,枪已至,一声闷响。格尔马上将盾牌下沉,只觉得自盾牌上传来一阵巨力,身体不由的一滞。然后只觉得盾牌上一个尖锐的物体一阵滑动,发出一段刺耳的尖锐声音。
萧雨歇一枪刺在盾牌上,枪尖毫无意外地在盾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向盾牌边缘滑了过去。随后,格尔的剑尖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毫无一点惊慌,身体顺着枪尖滑开方向猛地一侧,让开剑尖。接着身体猛地下蹲,向前扑去。同时枪杆末端猛得一撩,本来因为长枪刺击变得偏斜的盾牌竟然被撩开了。萧雨歇抓紧时机,一把抱住格尔的腰,然后腰腹发力,顶着格尔翻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