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衣的意志
从书包了拿出纸笔，寥寥数笔，黑衣凡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或许洛长风的宝贝女儿，在琴棋书画上也遗传了他的天分。洛思云信手所画的黑衣凡，简直就像是照相机拍出来的一样。“大娘，给你。这就是黑衣凡的样子。”洛思云将画纸递给老妪。老妪颤颤巍巍的接过画纸：“谢谢你啊，姑娘。”“不客气，大娘，我要去上课了，再见。”洛思云微笑着转身离去。
看着洛思云走远的背影，老妪握紧手里的画纸，目光坚定的看着扬武学院的校门口，准备守株待兔，等待黑衣凡的到来。没一会，一名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着急忙慌的跑到老妪面前：“妈，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小妹的事我会处理。莫何必来这里找那什么黑衣大公子？像他们那种二世祖怎么会管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更何况……”
啪，还不等青年说完，老妪直接一巴掌扇在青年脸上：“住口，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你口口声声说，桐桐的事由你来处理，我问你，你凭什么？黑衣元帅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为名请命个大英雄，黑衣大公子是他亲自养育长大的，曾经也为了无辜的杨家兄妹仗义出手。只要找到黑衣大公子，我相信他一定能替桐桐伸冤。”老妪生气的说道。
“老婆婆，很感谢你的信任。你有什么不白之冤，请告诉我，我会倾力相助。”黑衣凡的声音，在老妪母子不远处响起。“你，你就是黑衣大公子。”老妪喜出望外的看着黑衣凡。“我是黑衣凡，我爷爷是黑衣天龙。”黑衣凡说道。老妪猛地跪倒在黑衣凡脚下：“大公子伸冤啊！求大公子为小女伸冤！”
砰砰砰，老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磕的额头血迹斑斑。黑衣凡急忙扶起老妪：“老婆婆，不必如此。令嫒有何冤屈，还请告知。”“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弟弟玷污了我妹妹，你会帮我们伸冤？”青年男子气很冲的说道。
黑衣凡瞥了青年一眼，没有理他。“老婆婆，不论是谁，不论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论有多硬的后台，只要他触犯了华夏的律法，我一定，会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黑衣凡神情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
“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啊！”老妪满含热泪，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黑衣凡及时托住老妪，老妪那么大年纪，他怎么忍心让她三番两次行此大礼。“婆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急在一时。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可好。”黑衣凡用询问的语气说道。“好，好，全由大公子安排。”老妪自然是满口答应。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不同的人眼中，黑衣凡也有很多面。正如两年前，黑衣凡可以对何文华决绝狠辣。现在他也可以，对着这位普通的老妪温和可亲。
黑衣凡细心的拂去老妪额头伤口处的泥沙，郭瑞则及时的送上急救箱。黑衣凡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擦拭老妪的伤口，清理完成后，又动作轻柔的为其贴上纱布。
“大公子，你和传言中很不一样啊！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老妪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她何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高高在上的黑衣家大公子，居然会为她这种平头百姓处理伤口。“善人善待之，恶人恶待之。”黑衣凡微笑道。
扬武学院虽然只是一所初高中联办的中学，但校内设施齐全，不逊于国内外的一流大学。所以黑衣凡也没有选择太远的地方，领着老妪母子来到校内的一所茶室，准备听听他们的冤情。
“老婆婆，你现在可以说了。不过，我希望你从头说起，不要漏了什么细节，好嘛？”黑衣凡轻声说道。“只要大公子不嫌烦，老妇人一定完完整整的讲。”老妪说道。黑衣凡点点头，示意老妪说下去。
“老妇人住在城外的叶下村，名叫苏桐花。先夫早年亡故，留下一子叶杉，一女叶彤。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儿子长大了，参军入伍，也算有出息，大小算个官。可是远在外地，不便照顾家里。幸好女儿懂事，虽然尚在求学，但对我这当母亲的也是关怀备至。”老妪苏桐花缓缓诉说着。黑衣凡听她讲话的口吻，感觉不像是无知的农村老妇，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倒像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可是，就在上星期，我女迟迟未归，老妇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报警警察不受理，说是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万般无奈，老妇人只得打电话通知这不肖子。也亏得这不肖子及时赶回来，才救下他妹妹一条性命。”苏桐花此时已是语带哭音。
“苏大娘，你不要激动，慢慢说。”黑衣凡递给苏桐花一杯清茶。苏桐花接过茶水，抿了两口，平复下心情，才继续往下说：“直到午夜，我女叶彤，才跌跌撞撞的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精神恍惚，问她什么也都不肯说。老妇人无奈，只得默默的陪着她。她说要洗澡，老妇人就给她放水。哪知这傻孩子，竟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所幸她哥及时回来，发现情况不对，将她送到医院，才保住她的性命。命是救回来了，可魂却丢了。”
“自打那天以后，桐桐就一直迷迷瞪瞪的。她哥几经追问，她才哭哭啼啼的道出真相。她，她…”苏桐花浑浊的老眼中淌下眼泪，支支吾吾的无法再说下去。
“真相就是，她被黑衣稀强暴了。而黑衣稀的身份，对于你们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会管，或者说不敢管。退一万步说，即使让你们遇到一个正直的好警察，也奈何不了黑衣稀。而你虽然是个外地小军官，但你的上级，也根本不愿意去得罪黑衣灭夷。所以，虽然你很想为你妹妹报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说的可对。”结合之前叶杉所言，黑衣凡已经足以分析出苏桐花难以启齿的内容。
“不得不说，你确实很有智慧。情况就跟你说的一样，报警，无人受理。我向上级申报求助，也始终都了无音讯。”叶杉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说道。“为你母亲的坚持庆幸吧！黑衣凡，传承的是黑衣天龙的意志。我会亲自调查此事，若你们所言属实，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黑衣凡目光灼灼的说道。
“苏大娘，你们先回去好好照顾叶彤姑娘，千万不要让她在做傻事。既然你选择相信我，就请你继续信下去。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黑衣凡信誓旦旦的说道。“老妇人谢过大公子。”苏桐花躬身说道。“苏大娘，现在言谢为时尚早，等到我还你女儿公道之后，你再谢不迟。”黑衣凡扶起苏桐花。
送走叶杉母子之后，黑衣凡立刻着手调查。
“小瑞，调取一份叶彤的资料，简单一点就好，主要是风评方面。”黑衣凡对着郭瑞说道。“好，我现在就去。”郭瑞应道。“等下，不要动用铁流的资源，你要自己去查。”黑衣凡叮嘱道。“凡哥，你是怕黑衣师叔会偏袒黑衣稀？如果此事属实，就算师叔再昏，也不能偏帮黑衣稀吧！”郭瑞说道。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闹大了，最后还要劳驾爷爷出马就不好了。”黑衣凡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郭瑞点头道。
天下第一中，铁胆神侯朱无视曾经说过，得情报者得天下。虽然朱无视最终失败了，但他只是输给了素心，英雄难过美人关，赢尽天下，只是输了她。现代高科技时代，信息更为重要。郭家作为江东数一数二的豪门，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不到十分钟，郭瑞就整理出一份叶彤的基本资料。叶彤，就读于越城一中，学习勤奋，洁身自好。从资料上来看，不存在叶彤构陷黑衣稀的动机，所以，苏桐花母子所言大概率是真的。但是，查案讲究真凭实据，黑衣凡也不可凭空臆断。经过这两年的历练，黑衣凡的心思已经沉淀下来。若是以前，黑衣凡可能直接就去军区大院找黑衣稀算账了。
“小瑞，去越城一中，实地调查。”黑衣凡钻进郭瑞开来的新车。是的，郭瑞又换车了。今天，郭瑞驾驶的是一辆定制版的兰博基尼毒药。为什么是定制版？因为以郭瑞的体型，普通发售版他根本坐不进去。
轰，郭瑞一脚油门，驾驶着庞大炫酷的兰博基尼毒药赶往越城一中。黑衣凡却不曾想到，此次前往越城一中，会遇上一位冤家。也是这一次的不经意的遭遇，拉开了江东双王争霸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