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族测试

  许清阳飞快地向着学堂的方向跑去,这是他这周第三次要迟到了,而且还是族类的测试大选,要是被发现,别说是扫一周的学堂,就算是一个月的族比广场都是有可能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许清阳边跑边哀叹,学堂首席许温良老师的厉害,他可是体验了二十年了,从六岁入学开始,他就感觉那个在入学被自己偷偷骂了几句的老师一直在跟他过意不去,同样都是逃课,但是受罚总是自己,迟到也是别人都是罚个站啥的,自己不仅如此,还得顺带打扫个啥的,他感觉自己无论多少人生,都是逃不开许温良的阴影了……等等,自己为什么要怕?二十年了诶,自己还怕个锤子,不怂他,不就是迟到吗,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二十年来的怨气不知怎么的一股脑的全集中在今儿,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准备十足,实在没什么好怕的,他还不信,这个人会不折服于自己的天赋之下。
  大步大步走到学堂门口,随便一打量就是人山人海,不过多半是家长们站在门外,不然他这一届五百多名学生还带上他们的爹妈八大姨啥的还不得把这学堂给挤塌了?
  “麻烦让一下……哟,这不是二伯嘛!您今儿个也有空来看文哥测试了?”
  许清阳想挤进去的时候发现抓着的就是自己的二伯,二伯也没怎么理他,只是让他进了去,众多家长之中他也随意看了一下,多是自家姑啊,婶啊,伯伯啥的,虽然不慌许温良老师但也害怕这些个亲戚在自己外公这儿闹腾,不由得低下了头,只是还是不停用手拍拍前面的亲戚劳驾让让,平时不见面不知道,这一见面,就算是许清阳积攒了三十年的傲气,也在这一刻被这些亲戚无情的击溃的粉碎。
  好不容易挤到门槛内,正巧是叫过了自己,没人理会,跳到了自己后一位的许仁杰,许清阳在后边连连喊到,“老师,我还没测呢!”
  今天管测的不是许温良,这让他有些失望,就好像自己这些年的辛苦白费了,换成记录的老师,则是一个平时不怎么见过的老师,不过也是远房的不知道啥关系的,拿着记录的笔一边记录一边说,“迟到的,在一边站着,等别人测完了再来。”
  许清阳点点头,但并没有去一边站着,不是教过自己的自己的老师的话也没必要听,于是他退到后面一个空着的位置,不过身后都是那些个家长,窃窃私语都让他给听到了,有议论他的,大抵不过是不争气给自己爹妈丢人的话,听了三十年的他也确实有些厌了,只是趴在桌上静静的听着老师的报着测试的成绩。
  刚刚上去的许仁杰成绩不错,测了一个灵斗七段,也算是及格高了一点,但毕竟都是十六岁的孩子,大家或许不在意,未来的路还漫长的很,谁也说不定之类的屁话估计每个人都这样想过。
  听着报成绩确实有点晕,五百多个人着实需要点时间,每个人的成绩参差不齐,高的有灵斗九段快到达升灵境,低的也是灵斗六段刚到的那种,但也都是及了格,前几次这样的时候,他都幻想过自己如果突飞猛进,一鸣惊人,那该有多好,也是期待着自己的成绩能够给予自己勇气,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的成绩……
  “许清阳。”
  教室内无人应答。
  “许清阳!”
  在坐的和许清阳一个班的都齐齐看着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的许清阳,又看看测试的老师的脸色,谁也不做声,就那么看着。
  “许清阳!!”
  附近的一个不知道哪个班的男生一脸厌恶的推醒了许清阳,许清阳迷糊着,看着那个脖子上有块胎记的男生,对方见自己醒了立即转过了身,发现大部分的人都看着自己,他揉揉眼,发现负责测试的老师脸色有些不善。
  “到到到,老师我来了。”
  许清阳尴尬的笑着举起了手,小碎步的向着前面跑去,往右看了看,很好,她没有看自己,有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些就跑到测试石碑前。
  “把手放上去。”
  许清阳照做放了上去,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做了多少年了,他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成绩,石碑上也由此缓缓显示出了四个大字。
  灵斗四段
  “许清阳,灵斗四段!”
  像是故意的,这个时候,那个老师在报成绩的时候,声音格外大了一些。
  一时间全场好像炸开了锅,有震惊,有嘲讽,也有一些不知道的原因的人向别人询问这个人是谁,但肯定,是没有人关心自己的心情。
  许清阳也承认听到成绩的那一刻自己也确实有点沮丧,就好像自己以前养的一条狗,贼怂,被吼了之后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狗啊,站在那儿,背后的笑脸让他害怕,想逃避,不过他之前确实是这样子的。
  他重新整理了表情,有些镇静,又有些激动的问着那个记录的老师,“老师,既然测试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他带着笑意转过身,看样子是可以回家了,可这一笑容正巧被身后的人看到,其他的人的表情更加的复杂,想的东西估计也多是一些没有廉耻心这样的一类评价。他只是看了一眼右边,她正望着自己这边和一旁的闺蜜笑着闹着,对方似乎发现许清阳在看自己,只是表情有些收敛,不再笑的自然,也没有望着他这边。
  他毫不在意,淡然走过,他相信那个笑真的很好看。
  “许遥顺,你这次测试成绩第一,已经决定两天后的实战测试就不用预测,直接进入决赛了。”
  临到门口的许清阳听到有这么一个牛人,不禁回过头,看到的,正是那个人拍醒自己,脖子上有一道胎记的男生。
  “许遥顺么?没听过啊?”他摇摇头,似乎想回忆什么,但又很快放弃,满脑子想的,就是两天后的实战,要是成了,之后的那天自己就不会再怕,而且说不定——
  咳咳,算了算了,情情爱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