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医生瞬而诊断后，当机立断将他送进手术室。
简然眉心紧皱，冷冽的站在门口。
陈锦等人待将温言也送到手术室门口后，只得先回局里处理。
此时的审讯室里，庄攸的双手铐着，面上淡若自处。
陈锦两人走进，在她对面坐下，满是肃然，直截了当道：“说吧，你是怎么杀人的。”
她嘴角微扬魅眼一笑道：“我没杀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狡辩。”柯宇手中的笔愤而一放。
“事实就是如此。”庄攸身子往后一靠。
“你在屋里说的话都已经拍下了。”陈锦按出视频，将手机放于桌上，这是走前简然发的。
她斜眸望着屏幕，俨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般说：“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要杀秦阳？”柯宇转而问道。
“他活该。”庄攸声中平平，不见起伏。
思绪转然间回到那时，阴雾天的下午，她一人带着采访事项，来到秦阳的家中。
“你好，我是杂志社记者，针对低保户做专访的。”庄攸脸如鹅蛋，眉宇秀丽。
“你好。”秦阳初次见她心中泛起涟漪，眼眸一亮。
如此一来，就有了较多次的采访接触。
这次如往常般受访后，庄攸打算整理好离开。
秦阳倒了水走到她身边，目光所及她光洁的颈脖，不仅一咽口水，“现在外面大太阳，庄记者休息下再走吧。”
“不用了，社里还有很多工作。”她宛然一笑拿过包待走。
忽的秦阳一把从身后抱住她，使得庄攸惊诧不已，愤然挣脱开，“你做什么？”
“庄记者，我也是情不自禁的。”他的双眼一闪，转而说道，“因为你太漂亮了。”说完就上前将她硬拉在沙发。
因着他平时做手工活，所以力气特别大，压的庄攸动弹不得。
“呲”随着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不停想脚踹，“混蛋放开我。”
“虽然说我没钱，但你就从我一次吧。”他黝黑的脸庞慢而逼近。
庄攸却只觉浑身越来越无力，眸光一盯道，“你下药了。”
“不然怎么得手呢。”粗糙的掌心不时的抚摸着她的腿。
此刻她的内心万念俱灰，闭上眼眸滴下泪水，亲吻的声音如地狱恶魔般，刻入她的脑中。
秦阳望着她的眼神一瘆，随而瞅了瞅，最终撕了张日历，微微沾湿轻贴她脸上，为的遮住。
幸而薄薄的一张，庄攸仍有呼吸的余地，但仍是难耐不已。
自那之后，庄攸每晚都是这噩梦，精神一度濒临崩溃，想过报警却转念觉得太过便宜。
那日晚上，她头戴毡帽，面戴口罩，鞋上套着鞋罩，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相机，尾随两人进屋，待他们不备之际，迅而关上门。
“你是谁啊？”谢琪一惊躲在秦阳身后。
庄攸瞬而朝着两人强喷出迷雾。
“坐下。”庄攸刻意提高声度，又戴着口罩，让人听不清声音。
两人互看了眼，身子往下低了低，此时秦阳却想冲上前，忽觉软弱无力，瘫软而下。
“你怎么了？”本就受到惊吓的谢琪，更是紧张不已，直蹲在地上扶着。
庄攸厉刀对着她，谢琪身子一紧，眼眸满是惧色，却不敢望她。
“把他放到床上。”庄攸淡淡一说。
她一听似有不解，愣神望着。
“快！”庄攸出声喝道。
谢琪身体紧绷一颤，勉力的扶起他放于床上。
“他的衣服都脱了。”庄攸沉声道。
她很是不解瞥了瞥，却见刀抵在身后，不得不照做。
“把日历拿来，顺便打盆水。”庄攸一一说道。
谢琪只得去做，眼眸飘忽不定。
“别想喊，否则我一刀杀了你！”她随时紧抵着谢琪腰际。
她打开水龙头接完，拿着日历在床畔放好。
“把日历撕下来，浸泡在水里，一张张贴他脸上。”庄攸随而说道。
“不行的，这样他会不能呼吸。”谢琪恐慌的望着她解释道。
“你贴不贴！”她厉刀又紧贴了几分。
“我贴，我贴。”谢琪一慌，只得撕下放水里，转而再拿出，双手颤抖的厉害，双眸触及秦阳惊恐的眼神，泪水不禁流下。
“嗯。”庄攸见不动手，刀刃在她脸上拍了拍。
谢琪吓的一颤，第一张掉落在秦阳身上，只得再拿一张，缓缓抬手别过脸，转而贴上。
秦阳只觉脸部紧绷，鼻息间急促，口腔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琪被此景压抑的透不过气，不时抚着心口微喘，如此这般一张又一张。
直至最后秦阳纹丝不动，颈脖青筋爆出，双手紧拽。
庄攸在她行凶阶段，并未出声，只用相机拍摄着，待完事后缓缓道，“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升官发财。”
谢琪却已眼神恍惚，脸色苍白的卷缩着。
“用刀把他的下体割了！”庄攸继而道。
她一听无力的摆头挥着手，犹如见猛兽般。
庄攸双眸一瞪，迸出冷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谢琪只得拿过一刀割下，暮然间她亦是乱神不已，晕厥在床畔，直至被发现。
此时斜坐在审讯室的庄攸，拉回思绪嘴角轻糜一笑，“大难临头，恩爱的情侣也不过如此。”
陈锦两人听此五味杂陈，不由想到视频里的简黎和温言，让人动容不已，“那你为什么要杀陈刚？”
“原来一切都很顺利，谢琪也因此入罪，偏偏这时候她家人闹事，简律插手使得法院二审。”庄攸双眸一敛缓而道，“我怕他查出有第三人。”
“你就设计吴云案，混淆视听，即便查到第三人，也可以把矛头指向吴云。”陈锦顺着再说道：“你还让死者家属大脑事务所，在网上散布攻击简律的贴子，为的就是不让他继续查下去。”
“是的，我就去查秦阳和谁有矛盾。”她淡而一应，“但没想到疯了的谢琪，会对气味和避孕套有反应。”
“所以你再设局让许承做替死鬼。”柯宇厉声道。
她只微微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头？”陈锦双手紧拽，怒拍了桌子。
柯宇随而一拉他，示意坐下。
“怪她太聪明，想要套我的话。”庄攸笑了笑说道。
思绪拉回追踪许承手机定位的午后，庄攸在家里理东西。
忽的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叫了声，“温言？”
“没吵着你午休吧。”她轻声一语。
“不会，进来坐。”庄攸随而侧身一让，待她进门便关上。
“你这装修挺干净的。”温言望了望说道。
“也就随便弄弄。”她转身倒着果汁，片刻后方转身给温言。
“谢谢，看得出你还是很注重生活的。”温言接过说道。
“比不上你呢。”庄攸莞尔一笑，“鲜果汁，我刚榨的，试试味道怎么样。”
“我等下喝。”她随而一放双眸望着她道，“你联系到许承了吗？”
“还是没有。”她淡然自若说，“他不见了我们都能急。”
“我记得你在杂志社，还兼着人事那块吧。”温言转念间又换了个话题。
“是呢。”庄攸回道。
“那考勤体检这块也都要你做了。”温言进而说道。
“多劳多得嘛。”她很是自然道。
温言眼瞥见桌逢，似有避孕套盒子，转而一说，“我记得你还没男朋友吧。”
“像我们这工作，时间不规律，难找呢。”庄攸微叹了叹气。
“那我先走了。”她淡而一笑道。
“我送你。”庄攸起身在身后，走了几步轻呼，“温言。”
她听到本能微转身，只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缓缓失去了意识。
庄攸对着陈锦两人叙述着过程，毫无悔意。
“我们头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折磨她！”陈锦难掩心中的怒意。
“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没有真爱！”她双手抚着缓缓道。
“把我们头和简律伤成这样，现在你满意了吧。”柯宇沉声对着她说。
“看到了。”庄攸的眼眸一亮，如少女般清澈，温润的声音低声说，“也震撼到了！”
陈锦看审问基本结束，侧首对柯宇道，“这边你顾一下，我去看看头。”
“好的。”柯宇十分理解，大家心都是悬着。
医院里人来人往，仍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温言，双眸似有茫意盯着地面。
简然面上露着郁色，黑眸紧盯走上去，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是唯一让他主动找我帮忙的人！
温言哭红的双眼，透着诧异亦是心痛。
简然不由想到昨天下午，自己抱着文文在院中，忽的见他凝重的走来。
简然随即让谭晓雨带走文文，转而起身迎面走上。
神似的两人站在阳光沐浴下，更显冷峻，五官分明，俊秀不已，却只四目相对。
“帮帮我！”简黎缓而开口，声中透着祈求。
简然一听心中微愣，面若如常道，“怎么了？”因这是他初次前来。
“我要去救温言，需要录下凶手的罪证。”简黎淡若一说，他所知凶手狡猾，即便有视频，亦是难入罪。
“你想让我尾随在身后。”简然顺他意道。
“是的。”他点头一应。
“为什么选我。”简然进而问道。
“因为我相信你！”简黎眸光流转。
两人黑眸对视，嘴角同时微漾，唇畔俱是凸显出酒窝，简黎缓而道，“我们就交给你了！”
“好！”简然笃定一语，伸出手于他身前。
简黎眼眸定睛一看，亦伸出紧握。
飘远的思绪缓缓收回，几人聚精会神听着他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