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整天的时间都在大家各自忙碌中而过。
  下班后几人仍是像昨晚那样,吃完晚饭后带着谢琪前往案发现场。
  待车子开进以后,瞅着顾煜的车子已停在一边,陈锦三人就先将谢琪带到出租房。
  温言两人随而走到他的车边,轻敲了下车窗玻璃。
  随着车窗缓而向下,顾煜探出身子说:“我等了好一会了。”
  温言见他的一旁还坐着许承,手拿着相机,随而并向她打了招呼。
  “你怎么也在这?”温言随而一问。
  顾煜转而下车说:“我们刚好下任务,怕来不及就一起过来了,我不会带他进去的,规矩我懂的。”
  温言浅然向着他说:“实在很抱歉。”
  许承坐在副驾驶向着挥手说:“不用在意,我都明白的。”
  “那你在车里等着。”顾煜回身对着他说。
  “行的。”许承点头欣然一应。
  待顾煜刚想迈步走出之际,简黎眼眸望着车里道:“你昨晚是不是带着相机进去的。”
  顾煜听后转而一应说:“是啊。”
  温言听此抬眸亦望着他说:“但你后来测试的时候,并没拿相机啊。”
  顾煜一听挥手拍了脑门道:“昨天回车里拿香水的时候,随手把相机给放在一边,就忘了带下来了。”
  许承坐在车里听到后,就将用来保护相机的避孕套取下,转而叫了声直接一递。
  顾煜听到他的叫声,随而低下身子手伸进一拿。
  三人见此才缓而抬步,相继往出租房走去。
  简黎和温言两人径直先走入,让顾煜等会像昨晚般突然走进。
  温言瞅了眼谢琪不由向着陈锦一问:“她刚刚情绪怎么样?”
  “进来后就没什么变化。”他转而直视着回道。
  温言听后抿唇和简黎互看了眼。
  此时,顾煜突然推门而入,陈锦三人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简黎两人则双眸紧盯着谢琪。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使得她身子微怔,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眼,转而又低眸看着地上。
  温言见此对着顾煜使了眼神,示意让他继续靠近。
  顾煜会意后,像昨晚般缓步上前,轻而笑着说:“谢琪,想升官发财吗?”
  她听到紧眯着双眸抬头,从然又咧嘴一笑道:“想啊。”随而伸手紧抓着他。
  顾煜见她如此的神情,不由心中一敛。
  陈锦见状想要拉开谢琪。
  简黎向着他抿唇微微仰头,转意不要去阻止她。
  谢琪转而一直绕着顾煜转圈,手指着他不断的说着:“升官发财了。”
  顾煜眼瞅着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绕晕,她的反应和昨晚全然相反。
  温言见状低眸轻声对着他说:“还是没有昨晚的反应。”
  简黎双眸紧眯而起,手随意插在兜里细看着。
  温言转念向着他说道:“昨晚的反应会不会是顾煜突然进来,吓着谢琪,只是个意外呢。”
  “如果是意外,那今天他也是突然进来,为什么就没吓到了。”简黎缓而开口说道。
  “也是,医生也这么说过。”温言转眸细看着那边。
  简黎深不见底的眼眸直盯,缓而开口道:“是不是我们还遗漏了什么?”
  温言一听脑中亦是在不断的回想着细节。
  谢琪仍是拉着顾煜在不断的说着。
  他不由的回头望着温言道:“可以了吗?我看她脑子是真的有问题。”
  她转而向着他们微微颔首。
  陈锦见此便和柯宇两人,一左一右将她架回到椅子上。
  谢琪嘴里一直念叨着,双腿亦不由的蹬踢着。
  顾煜被她松开后,就拿着相机疾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涵说:“这女人真是太难缠了。”
  眼见着又没新的进展,温言只得向着他们说:“把他带回去吧。”
  “好的。”陈锦随而一应,三人就带着她走出房间。
  简黎双眸紧眯,环视着房间四周,脑中不时闪着拼出的凶杀现场。
  如果一切都按现在证据而走,画面可能就是谢琪事先用少量迷药,将秦阳弄的无力,再把他放在床上,撕下的日历水里浸泡一下,再一张张贴到他的脸上,最后用刀将下体整根割下。
  温言见他如此抿神便是在独自思虑着,故而就静静站在一旁不出声。
  然则顾煜忽的一叫道:“言言,都结束可以走了啊。”
  简黎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温言见此不由微微蹙眉说:“你和许承先走吧。”
  顾煜瞅了瞅几眼,纵然心中似有不情愿,亦只得转身先走。
  温言见他走后,转而侧身一说:“这地方租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农民工,而且他们住的这位置,刚好两边都是没人住的,所以即便有什么动静,别人都是听不到的。”
  简黎缓而在房内踱步转然道:“法医说迷药的分量也很少,顶多只能让他无力,身上除了下体的割伤,没有其他任何伤痕。”
  温言听此想起案宗上所述转而说:“所以他是被浸湿的日历,一张张活活的给闷死,这样的折磨手法,是有多大的怨恨呢。”
  两人边说边四处再看了会。
  因着这边离尚雅苑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故而没多久便也只得随着离开了。
  到家后都已然很晚,劳累了一天的两人,洗漱完后便早早的坐在床上。
  斜在着欧式松软的床头。
  温言回搂着他的腰际转而柔声道:“伊合他们的订婚宴是不是快到了。”
  简黎随而低缓一应说:“是的。”
  “他们这都已经在筹备婚礼了,怎么还要举行订婚宴啊。”温言莞尔一笑说:“这样不累吗?”
  简黎搂紧了她几分,面庞抵在她的发丝间,声中似有愧意道:“我终究是欠你一场订婚宴。”
  温言听此缓而松开怀抱,抬起头伸手拂上他的面颊,浅而笑笑说道:“是我自己不想的,和你没有关系。”
  简黎双眸凝视着她紧而说:“你是碍于我的家庭,怕别人会笑话我,娶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温言如樱般的唇畔微漾,听此话心中宽慰了不少,纵然旁人再不理解她,世上终究是有一个他,自己做什么都会理解。
  她缓而微微颔首道:“毕竟我们的家境悬殊太大。”
  “但你在我心目中是无价的。”简黎微微侧头,唇畔在她的额角浅而一吻。
  “彼此。”温言紧而环抱着他,顺着又说道:“不过你是独生子,这么大的产业,你迟早都要回去继承的。”
  简黎轻柔的搂着她的肩,转眸低头一说:“我的就是你的。”
  温言搂紧了几分随而说道:“我和我爸不是因为你家的财产。”
  “我知道的。”简黎指尖轻搭在她的发丝旁,柔而一说:“这是丈夫给妻子的,是你应有的。”
  温言眼角一滴泪落下,瞬而没入他身前的衣襟,紧贴了贴他,所有的话语都化成此时的一个拥抱。
  不多时,两人便相拥着躺下,关了床头灯,随而渐渐入眠。
  夜色当空,寥寥的星星点缀,潮气在渐渐的拓散,更显清冷无疑。
  许久后,静谧的房间里,猝然间响起手机的铃声,打破了睡眠,两人亦都不觉被惊醒。
  温言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睛,声中带着一丝含糊的睡意道:“这么晚谁还打电话。”
  简黎随而伸手将床头灯亮起,转而把她的手机拿过一递。
  温言继而接过,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模糊一说:“喂”
  “头,你睡了吧。”电话那端传来陈锦的声音。
  “这么晚谁还会不睡觉,有什么事吗?”温言顺而应道。
  “我们组刚接到报案,园郊红屋发生一起命案。”陈锦听此快速回禀着说道。
  温言听后睡意全无,仿若瞬而被冷水浇醒般,“唰”一下从被窝里坐直身子,淡若回道说:“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陈锦转而一应。
  两人便挂断了电话,温言转而掀开被子就准备穿衣。
  简黎瞅此亦下床转而向着她一问:“这么晚有什么事?”
  “接到新的命案了。”温言边穿衣边对着他说。
  简黎便亦穿上衣衫说:“我送你过去。”
  温言抿唇望着他点点头,两人穿待完后就瞬而下楼,快速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便快速开出。
  待到小区门口时,保安瞅着他的车,还伸手打了招呼道:“简律、简太太,这么晚还出去啊。”
  简黎嘴角微漾浅而一笑,微微向着他颔首。
  温言亦和他相熟,面色如常挥手一笑说:“有的饿了,所以出去吃点夜宵。”
  “好的,那我晚上给你们留门。”保安俯身向着他们笑笑说。
  “谢谢啊,辛苦了。”温言转而笑笑说。
  “应该的,慢开啊。”保安招手一说。
  随而简黎缓而踩下油门便驶离尚雅苑。
  保安回到值班室里,两人不由都在感慨说:“这小区这么高档,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大家不是养小三就是包二奶,也就只有简律和温小姐两人,是出了名的恩爱。”
  另一坐在的保安紧而一说道:“人家已经订婚了,迟早都是简太太。”
  两人随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从尚雅苑离开后,两人便快速赶往现场,待到园郊红屋,楼下已停满警车。
  两人下车抬眸望着眼前,昏暗的二层式公寓楼,屋沿俱是酒红的圆灯,泛着幽光。
  职守的警员见两人纷纷敬礼,随而从水泥楼梯走上,来到事发房间。
  “头。”陈锦见她一叫。
  两人纵是有谢琪案在先,但亲眼见到相似这幕,不免心中一紧。
  一身粗体胖的男子,裸露全身,四肢呈大字型躺于床,脸上被微湿叠厚的餐巾纸覆面,颈脖青筋凸显,更甚是他的下体,已被整根切下,只边上连着一层薄皮,耷拉于腿间,血水染红床单。
  鉴证科一一取证,用捻子缓缓拿下餐巾纸收起。
  此男子嘴巴泛白张着,双眼瞪大,黝黑的灯下,他的眼眸怒视,似是不甘。
  法医上前测肝温等,大略看了看道,“死于半小时前。”
  “半小时?”温言转眸望了眼简黎。
  再过了会完成搜证,一干人都回到局里。
  温言与简黎在隔间望着审讯。
  “叫什么名字?”蓝柔问道。
  对首坐着一女子,微卷的长发,身穿贴身长裙,肤白貌美,面无表情。
  “问你呢?”陈锦见她沉默不语,手扣了扣桌面。
  “吴云。”她幽幽开口,却并无抬头看。
  “多大了?”蓝柔边写边问。
  “30。”吴云轻声回道。
  “职业是什么?”蓝然写着说。
  “情色交易。”她仍是低着头。
  “那就是非法卖身。”蓝柔继续问,“是你报警的。”
  吴云只点头不说话。
  “你说人是你杀的?”陈锦接上一问。
  “是的。“她简洁一应。
  “为什么要杀他?”蓝柔转而询问。
  “他不给钱。”吴云简单明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自首?”陈锦说道。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临死拉个垫背也好。”吴云转念道。
  “那你是怎么把他杀了的?”陈锦继而问道。
  “我趁他兴致起,就把他迷晕绑起来,用一张张打湿的纸巾,贴脸上活活闷死。”吴云声调起,眼眸渐渐抬起,透着阴冷,上身慢慢往前欺近,“最后再一刀把他的命根割了。”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把他折磨致死。”陈锦只觉女人发狠可怕。
  “想吃白食的人就该死,我就学了之前报纸上的。”吴云直言。
  “你不觉得很残忍吗?”蓝柔回道。
  “你们觉得什么声音最动听。”吴云反问。
  陈锦与蓝柔互看眼,转而望着她。
  “那就是纸贴在脸上,闷声发出的呜呜声!”吴云说及此身后后仰,眼神平淡,脸上肌肉松弛,刘海斜遮半边脸,唇畔逐渐上扬,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
  两人愣神的望着她。
  温言侧眸望着他,“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证据最可信!”简黎回首亦凝视她。
  “依她说的意思,是在模仿谢琪杀人。”温言缓缓说道,“两个案件并无关联。”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是个心理素质很高的凶手。”简黎转而道。
  “谢琪案也并没有发现。”温言说着与他并肩走出。
  “等这案子报告出来再看看。”简黎随而一说。
  温言点点头一应。
  待所有事都忙完,两人方在回家休息,此时已是进凌晨,彼此间趟于床上就转而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