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满堂红袖招

  秦泽走了,他怕再不走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如花似玉实则无比暴力的霜儿活活掐死。
  霜儿则是一脸愤懑,她知此事和秦泽必然脱不了干系。
  只是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不好瞎断罪名,女帝脚下,焉能不遵守法纪?
  “好险好险,亏得我港台武侠电影看得多,不然今日非要露怯不可。”
  秦泽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浊气,贼眉鼠眼的环顾四维,生怕有人听到。
  “秦泽。”
  “卧槽。”
  他正侥幸逃过一劫,忽然听到有人呼喊,当即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转过身去,便见到一身材高挑、面若冠玉的少年。
  他一身月白衣衫,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美玉,手拿香妃扇,英俊风流。
  这个时代,小白脸还是吃香的!
  秦泽搜索了一下记忆长河,顿时大喜,赶紧上前去抱住来人,道:“狐狸,你咋来了?”
  这位少年名叫楚休,乃是辟邪侯楚天的独生子,因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绰号狐狸。
  辟邪侯职位特殊,专门负责清风城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以及鬼怪之事,也是朝廷肱骨之臣。
  众多大臣公子中,秦泽与楚休关系最为要好,这两位可是清风城纨绔中的纨绔。
  俩人除了在天子脚下杀人不敢干,其余什么吃喝嫖赌就没有不敢干的。
  甚至朝廷一些大将军坦言:看见这俩犊子在一起,总感觉身边有股阴恻恻的风在吹着,准没好事。
  此言,可谓对这对狐朋狗友最生动逼真的写照了!
  两人自从秦泽大喜之日出事后就再没见过,快要一个月了,如今算是阔别重逢,分外高兴。
  楚休站定,瞄了眼秦泽的裤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秦泽,你伤大好了?”
  秦泽点了点头,有点失落道:“好的差不多了。”
  “我本以为那宋青萝是响当当的江湖侠女,没想到干这等龌龊之事,等兄弟见到他,一定帮你出气。”楚休愤然道。
  秦泽没说什么,但心里很感激。
  这个楚休跟秦泽一样,也是个修炼半吊子,不学无术,成天靠在婢女白皙可破的肌肤上作画为乐。
  每天辟邪侯被气的吹鼻子瞪眼,眼见与儿子同龄的要么入军队博取功名、要么佩剑游荡四海、要么入门派学习深造。
  可自己这个儿子成天窝在家里,看女子春宫图,骂他几句,就被当耳旁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败家玩意”!
  “不提这事儿,憋气。”
  秦泽坐在一棵树下,满脑子都是宋青萝那恶心的长相,恨不得把她削皮挫骨。
  “楚休,你咋找到阉党学院来的?”
  “我去国公府找你,伯父说你来阉党学院学习了,方才我看了看,这简直不是人待得地方。”
  秦泽苦笑:“学院制度严苛,这是干爹亲自定下的规矩,你出身富贵,自然受不了这份苦。”
  楚休一惊,怎么感觉今天秦泽说话文绉绉的,与往日判若两人,难不成被阉党学院影响了?
  他对秦泽,一向坦诚,掏心掏肺,真心换来的同样是真心,所以每次兄弟有事,秦泽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个人对对方的脾气秉性颇为了解,甚至什么时间吃饭拉屎都了如指掌。
  见他半天不说话,秦泽倒是有些不适应了,每次这家伙总是呜呜轩轩,闹得厉害。
  “你今天来有事?”
  “其实也没啥,我听说“百宝楼”今天晚些时候有个拍卖活动,就想约你去看看。”楚休有些尴尬,哈哈道。
  秦泽岂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揭穿:“这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就信了,但是你吗,打死我都不信。”
  “我楚休什么时候对你秦泽说过假话?”
  秦泽继续道:
  “你想去百宝楼不假,不过不是为了看那场拍卖活动,我听说百宝楼新来一位拍卖女郎,名叫红袖,姿容秀丽、身段婀娜,你是被她吸引的吧?”
  “知我者,秦泽也!”
  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这小子。
  近来这位红袖的魅力可是不小,已经吸引清风城无数世子趋之若鹜。
  如此看来,那红袖必有过人之处,抑或长相如仙女下凡,抑或手艺通天,善用琵琶古琴。
  雪国风气开放,这也导致清风城烟花之地不在少数,也有很多大臣及公子出没,让这本就坐地起价的奸商赚的盆满钵满。
  秦泽陷入沉思,他对那位新来的拍卖女郎,兴趣不高,只是这百宝楼,向来是机要之地。
  百宝楼!
  顾名思义,不难理解,其是清风城唯一官方认证的灵药灵石以及功法出售的拍卖行。
  它矗立在清风城最热闹的鸿炉街道,是一座青铜大楼,气势巍峨,恢弘大气,足足有百米之高。
  不仅如此,百宝楼更吸引人的地方,便是美女云集,其内管理人员无一男性,就连门口的小姐,也是倾国倾城。
  秦泽穿越而来,自然知道这是商家为了招揽生意而做出的噱头,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不怎么有这个概念。
  “秦泽,你去不去啊,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楚休其实很怕秦泽不去,没有秦泽的这一个月,日子过得不算快活。
  他与秦泽,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不要脸到极点,基本上秦泽是出馊主意的,而他是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威的。
  秦泽起身,大大咧咧的说道:“躬逢盛况,大开眼界,百宝楼既然有拍卖,岂能不去?”
  楚休开心,他知道秦泽从不会让他失望,出去走马观花,当然兄弟同行。
  “银子带够没?”秦泽问道。
  楚休拍了拍鼓囊囊的腰间,嘿嘿笑道:“看见没,这不是银子,这是银票,够咱俩败家的。”
  楚公子出手一向阔绰,挥金如土,这一点可比他那铁公鸡辟邪侯的爹强多了。
  “咱们可提前说好,我现在在阉党学院,出了事也有学院顶着,你捅出篓子,你爹揍你,我可不管。”
  楚休皮厚,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是我们家独苗,老家伙还指着我给他传宗接代呢,舍不得打我。”
  秦泽哈哈大笑,一挥手道:“走着!”
  二人大踏步前行,秦泽忽然响起一首诗:
  骑马倚斜桥,
  满堂红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