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桃花运?桃花劫?(九)

  “这是怎么了?”沈惟敬疑惑不解地走到趴在地上的加藤美智子身旁。
  “哎、哎,醒醒!”见对方对自己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沈惟敬用力推了一下加藤美智子。
  加藤美智子蜷缩着身体,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哎哟,妈呀!咋这么烫呀!”沈惟敬伸手试了一下加藤美智子的额头,发现对方出现高烧症状。
  “不用问,这肯定是被外面的雨淋得。看来这神出鬼没的倭国忍者也不是什么钢筋铁骨,也会像我等凡人一样,有禁不住雨打风吹的时候啊!”沈惟敬口中说着风凉话,起身拿过一块干布,将加藤美智子脸上的雨水擦干,然后,将呈半昏迷状态的加藤美智子抱到床上。
  “这可怎么办?”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加藤美智子,沈惟敬一时不知该如何帮对方将体温降下来。
  沈惟敬十分清楚,如此高的体温如果不及时降温,再强健的身体也有可能烧出问题来。
  “要不先用毛巾将她的身体擦拭一遍,然后,再用冷敷的办法,尽量降低对方的体温。”沈惟敬忽然想起一位朋友说过的降体温的方法,他决定试一试。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命。对你,我不能袖手不管。再说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身上的毒怎么办?所以,我必须救你。”沈惟敬先将加藤美智子身后的武器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开始脱加藤美智子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加藤美智子的玉体再一次横陈在沈惟敬眼前。沈惟敬强行咽下一口口水,自言自语道:“我这次可是毫无恶意,完全是为了救你。”
  沈惟敬取过一块干净的毛巾,将加藤美惠子湿热的身体擦拭一遍,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看来我今晚很难入睡了。”沈惟敬一边口里发着牢骚,一边走到外间,将那只盛着冷水的木盆提进里间。
  “不过,能有机会好好侍候侍候你,也算是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沈惟敬边说边将毛巾放进冷水桶内湿透,然后拿出来轻轻拧一下,再将它叠成长方形放在加藤美智子的额头上,对她进行冷敷降温。
  如此反反复复冷敷数次后,昏迷中的加藤美智子慢慢有了一点意识。
  “水……”加藤美智子双眼微闭,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声音。
  沈惟敬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外间,倒满一杯温水端进来,用一把汤勺一点点地将水喂进加藤美智子的口中。
  大约喂了四五勺水后,加藤美智子将头扭向床里的方向。
  沈惟敬一手将敷在加藤美智子头上的冷毛巾拿开,另一只手手摸一下加藤美智子的额头。体温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高了。
  沈惟敬重新将毛巾冷湿一边后,再一次敷在加藤美智子的头上,说道:“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了。”他将耳朵凑到加藤美智子的鼻孔边仔细听一下,发现对方的呼吸已经不再像方才那样急促。
  “看来是睡着了。哎哟,累死我了!我也打个盹。”沈惟敬确认加藤美智子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便站起身,伸个懒腰,然后,斜趴在床沿上,睡
  着了。
  半夜里,沈惟敬被加藤美智子发出的,含混不清的梦呓声惊醒。他伸出手再次试一下加藤美智子的额头。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父亲……对不起……不……不要走……”正当沈惟敬准备将自己的手从加藤美智子的额头上拿开时,睡梦中的加藤美智子一边梦呓,一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沈惟敬的脖子。
  加藤美智子那如兰似麝般的体香,瞬间将沈惟敬迷得神魂颠倒。
  “别走……抱紧我……”仍然处在梦呓状态下的加藤美智子紧紧搂着沈惟敬的脖子,并将自己的芳唇吻住沈惟敬的嘴唇。
  沈惟敬此时身体内就如被注入一针兴奋剂般燥热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内。
  沈惟敬急促地喘息着,将身下那火热而极富弹性的玉体紧紧抱住,让自己雄性勃发的躯体在身下那块肥沃的土地上尽情地耕耘。
  “父亲……对不起……妈妈……不该那样对你……”加藤美智子双腿紧紧缠住沈惟敬的腰部,如一条尽情享受男女之欢的花蛇般缠绕在沈惟敬不断律动的身体上,口中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
  沈惟敬虽然能够听懂倭国语言,但加藤美智子发出的梦呓声含混不清,所以,他根本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不过,加藤美智子那极度渴望的肢体动作,却一次次给予沈惟敬以鼓舞。他的身体一次次在加藤美智子搂抱亲吻他的动作中爆发出强劲的雄性力量,在对方不断扭动的身体上尽情地享受**之欢。
  窗外依然狂风大作。
  暴雨无情地打在虾尾屿这座孤岛的角角落落里。
  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过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将始终处在梦境中的加藤美智子惊醒。
  此时的沈惟敬正满头大汗地激战正酣。
  加藤美智子没有睁开眼睛,当然也没有将正在兴头上的沈惟敬从自己的身体上推开。她一边默默地忍受着自己身体上面这个中年男人对自己尽情发泄,一边仔细梳理自己方才梦中所呈现的场景。
  加藤美智子的家乡在倭国境内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区。她的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民。她的父亲每天早起晚归,靠耕种维持着整个家庭。
  她的母亲每天在家中操持家务,照看年幼的加藤美智子和加藤美惠子姐妹俩。
  有一天晚上,半夜醒来的加藤美智子发现父亲悄悄爬上安放在房屋一角的母亲的床上。
  加藤美智子知道,父母已经分床睡觉有些日子了。至于为什么分开,年幼的小姐妹根本不知情。
  有些好奇的加藤美智子悄悄抬起头,想看看父亲到母亲的床上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将年幼的加藤美智子吓得赶紧将头埋进被窝中。只见刚刚钻进母亲被窝的父亲被母亲一脚踹下床来。趴在地上的父亲竟然无奈地低声哭泣起来。
  从那以后,这样的场景数次出现在总是难以坦然入睡的加藤美智子眼前,这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后来,他们的村庄遭受外敌入侵。憨厚的
  父亲为了保护加藤美智子母女三人遭受敌兵伤害,死死地抱住那名持刀冲入家中的敌兵的腿以掩护她们逃跑。
  跑出院门的一霎那,加藤美智子回头望向父亲。父亲此事已经身中数刀,但趴在血泊中的父亲依然紧紧抱住敌兵的双腿,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加藤美智子母女三人拼力喊道:“快跑!”
  加藤美智子的父亲用生命为母女三人赢得了宝贵的逃命时间。
  后来,狠心的母亲抛下年幼的加藤美智子姐妹,跟着她的那位早已私下相好的男人远走他乡。
  随着年龄的增长,加藤美智子渐渐明白了为什会出现儿时看到的那一幕幕场景。母亲其实早已背着父亲有了外遇。
  可怜的父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然辛辛苦苦终日劳作,维持着这个小家庭。
  辛劳一天的父亲本想着晚间回家后,能够尽情享受作为一个男人所应该享受的,来自妻子的爱意温存,但得到的确是妻子无情的拒绝甚至讽刺打骂。
  儿时的境遇在加藤美智子的心灵上留下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这道阴影就是对死去父亲的深深的歉疚。
  长此以往,这种歉疚之情逐渐在加藤美智子的心中扭曲变形,以至于在她的梦中,无数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一个长相特像父亲的中年男子,偷偷地爬到自己身上疯狂zuo爱,而她自己却无力去推开对方,而且随着对方zuo爱动作的不断加重,欲罢不能的自己渐渐陷入一种如梦似幻的状态中。
  每当此时,加藤美智子就会依稀感觉到,骑在自己身上疯狂做zuo爱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而此时的自己,完全变成了母亲,她是在替自己的母亲向父亲还债。
  可每次从这种梦境中醒来后,她又对自己这种有悖人伦的,不可思议的想法惊得满身是汗。
  此次北京之行,在沈惟敬的家中第一次看到沈惟敬时,加藤美智子立刻想象到父亲的形象。眼前这位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外形上简直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当时,加藤美智子心中立刻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说不清也道不明。是对沈惟敬的亲近感,还是对死去父亲的怀念和依恋?
  那次加藤美智子在沈惟敬家中色诱对方,在她一脚将沈惟敬踢下床去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再一次看到母亲将父亲蹄下床去的那一幕。要不是吉野等人走进来,加藤美智子说不定会下到床下,将沈惟敬扶起。
  后来,在登州府被沈惟敬用迷药迷倒并强行发生关系,完事后醒来的加藤美智子并没有过分记恨沈惟敬。
  加藤美智子当时醒来后,闭着眼睛,心中思绪万千。难道刚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沈惟敬是父亲的化身?是神灵派他前来帮助自己完成替母亲向父亲还债的心愿的?这一想法是如此的荒唐,稍微正常点的人是不会相信的。可当时的加藤美智子竟然把这一荒唐透顶的想法反反复复思考了好多遍,直到沈惟敬再一次想和她发生关系时,她才如梦方醒,赶紧摸出放在床上的衣兜内的短匕抵在对方的下体上,制止了对方再一次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