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辞工
小青气的青筋暴起:“你们不仅学姐姐的身份,还学她的名字。我们医馆开在街头,你们就开在街尾,连医馆的名字也学去,简直太可恨了!”
小清一声冷笑:“就算真是模仿,也要有本事才行!你们保安堂冷冷清清,我们保和堂门庭若市已经证明了一切。”
白娘子冷冷看着白素珍:“你言行奇怪,究竟想做什么?这么鬼祟,当真见不得人吗?”
“姐姐难道怕了不成?这医馆本来谁都开得,难不成我开在街尾,保安堂就会倒闭不成!若这样,那姐姐也不过如此,又怎能怪到妹妹头上!”白素珍眼神凌厉,“我就是想瞧瞧你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帮助许仙扭转乾坤!我就是要证明你白素贞不过如此,难成大器!”
白娘子忽然眉头散去:“那日白府我与你大打出手,当真以为你来者不善。今日看你步我足迹,不过如此胸襟,难成大事。你要一心为难与我,大可放马过来。但你那日伤了许仙,这笔仇我他日一定与你算算清楚!”
白素珍脸色一变:“你无需故弄玄虚,我与你的仇,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娘子神情自若,转身带着小青便走。
小青扭头问白娘子:“姐姐,你知道白素珍是什么人了?”
“不知道!”
白娘子淡淡一笑:“那日我被她唬住,当真以为是女娲娘娘的弟子。但今日所见,她所做所言更像针对我而来,如此格局难成大事,更不像女娲娘娘坐下修炼过。对付她这般角色,我十拿九稳!即便不知道,你我也无需担心!”……
岁月如梭,半月已过。
梁夫人满脸的愁苦,哭红的双眼终于瞧见了保安堂。
“白娘娘在吗?”
梁夫人一眼瞧见许仙。
许仙见是梁夫人,急忙起身迎接:“梁夫人?难道梁大哥又被杨霸天打了不成?”
梁夫人听闻直落泪:“不是不是!我想找白娘娘,她在吗?”
许仙不明所以,扭头唤起里屋的娘子:“娘子,娘子!”
白娘子带着小青从里屋走出,一见梁夫人,白娘子先是一惊。
“梁夫人?你怎么来了?难道梁大哥出事了不成?”
梁夫人直摆手:“白娘娘,出事了,出事了!你可要救我我家相公啊!”
白娘子一脸狐疑,急忙带梁夫人进了里屋。
许仙看着出奇,也要跟着进去。
小青一把推开许仙:“官人,梁夫人和小姐聊的是女人间的事儿,你进去不方便的!”
许仙皱起了眉头:“咦?梁夫人刚刚并未讲所为何来,你怎么知道是女人间的事儿呢?说不好是梁大哥又被恶人欺负了,我得进去瞧瞧再说!”
小青一皱眉,再次推开许仙:“许官人,咱们保安堂虽然没多少病人,但没人照看怎么行?梁夫人虽然没有言明,但她神情哀伤,或许这次被打的是她,难道你也要给她瞧一遍不成?”
许仙脸颊一红:“那自然不成了!”
小青一笑:“所以你还是在外面坐诊吧!”
……
梁夫人见四下无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白娘娘,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
白娘子忙扶起梁夫人:“出了什么事?难道我那叶子失去效用了不成?”
“不是不是……”
梁夫人连连摇头:“那片叶子很有用,只要念出咒语,我相公就能隐身。也是因为如此,相公才着了魔,我只怕如此下去,他定会万劫不复啊!”
小青从外面进来,一脸奇怪:“梁夫人,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我姐姐的叶子是能隐身,但绝不会让人着魔。梁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梁夫人擦了擦泪水,平复了心情,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
那日!
梁友信拿着白娘子的叶子回家试了又试,无一有误。夫妻两兴奋不已!
第二天,梁友信来到杨府。
“你们这帮废物,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还未进门,就听到杨霸天怒气冲冲在教训下人。
梁友信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
只见院内站着一排仆人,杨霸天指着鼻子怒骂这些人。
梁友信走到杨霸天近前:“杨大人,我……我想辞工!”
杨霸天震惊的看着梁友信,满脸的意外:“这不是梁友信吗?你刚刚说什么?你要什么?”
梁友信喘着粗气,壮着胆子:“我想辞工,求杨大人……”
话音未落,杨霸天飞起一脚将梁友信踹飞。疾步过来,一脚踩上梁友信肩头。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脸不要脸!敢跟老子辞工?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啊?”
梁友信一时血气上涌,冲口而出:“我是要辞工,如果不辞工,迟早被你打死!你喜怒无常,刻薄寡恩,对待下人简直猪狗不如,我……我凭什么不能辞工?”
杨霸天怒目圆睁,被气的脸色通红:“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辞工!这传了出去,我杨霸天怎么做人?上次不过打了你,老子菩萨心肠让你在家养伤,你还不知足?”
梁友信瞪着杨霸天:“你把我打个半死,就给我三天养伤。迟来半天,一个月的俸钱就没了。这叫菩萨心肠?张大哥去年给你抬轿,脚下被石头绊倒,被你当街活活打死。李兄弟上个月跟你收租,可怜摊铺老板病重,晚收了两天租金,被你打到现在躺在家里。你简直禽兽不如,我今天就算死,也不要再给你打工!”
杨霸天从未被如此忤逆,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个王八蛋,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胆啦?上次没打死你,今天就要你死在杨府!”
杨霸天一把揪起梁友信,飞出一脚踹倒在地。大踏步过去,一记拳头打在胸口。梁友信被打的天旋地转,胸口喘不上气来。倒在地上只觉得眼前一黑,气息微弱。
杨霸天不解恨,撰起拳头再次重锤梁友信胸口。梁友信顿时觉得骨断筋折,一口闷血喷口而出。杨霸天看着梁友信,眼里布满凶光。拳头高高举起,冲着梁友信头部打去。梁友信仰天在地,看着拳头挥来,本能的滚到一边。杨霸天一拳打空在地,震得手臂发麻。看着拳头震得发抖,扭头恶狠狠的盯着梁友信。
梁友信吃力的坐起来,倒退了两步。看着杨霸天满脸杀气,心想不好,今天莫非真要死在这里!杨霸天冲着梁友信走来,双手用力握起拳头,一副杀人的摸样!
梁友信吓得浑身发抖。只恨自己不知收敛,刚刚逞口舌之快,现在才惹来杀身之祸。如果观音娘娘在天有灵,看到穷人有难,富人行凶,为何还不出手相救?
“对了!”
梁友信忽然灵光一现,自言自语:“那白娘子不就是再世观音吗?对对,那片叶子,叶子!”
梁友信慌乱中,在自己身上乱摸起来。看着杨霸天越逼越近,简直心乱如麻。忽然,在怀里摸到叶子,拿出一看,正是白娘子所赐。
梁友信一抬头,杨霸天到了近前,重重举起了拳头。心想不好,叶子遮住左眼,口中这才念出咒语。
杨霸天瞪着梁友信,冲其命门当成最后一击挥去拳头。左耳穿过,右耳穿出,一拳居然打空,杨霸天狠狠闪倒在地。
杨霸天趴在地上头脑发蒙,回头去找梁友信,刚刚坐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梁友信,现在居然踪迹全无。自己明明冲其左耳打去,居然还未打中,人就从眼前消失了!
梁友信念出咒语,法术生效。看着拳头冲着头部打来,只当是大限将至。但觉得身子一晃,看着拳头穿过头部,居然毫无感觉。梁友信大吃一惊,自己试过隐身,但从未与人接触,没想到碗口大的拳头,居然伤不了自己分毫。一时间兴奋不已!
梁友信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杨霸天。只见他心慌意乱,四处寻找自己。想起痛下杀手的情景,恨透了这个无耻之辈。
大门旁边立着一根棍子,梁友信瞧见,一把握在手中,冲着杨霸天走去。
杨霸天看见棍子腾空飘来,吓得目瞪口呆:“是谁?是谁在背后捣乱?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梁友信见他双臂抱头,偷眼四处寻找自己,忽然恨得咬牙切齿,想不到平时无法无天,目空一切的钱塘一霸也会有这幅嘴脸!这个欺软怕硬的祸害,往日受的欺辱今日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下定了决心,梁友信高高举起木棍,眼睛一瞪,狠狠打了下去。
这一下,打中杨霸天后背,痛的他嚎啕大哭。梁友信看到他的惨样,觉着无比舒畅痛快。一时生出报仇之心,再次举起木棍,冲着杨霸天的头部打去。杨霸天眼见木棍再次过来,双手护头,被木棍击中手臂。
杨霸天何时受过这等痛苦,觉着骨断经折,撕心裂肺的疼痛,倒地打起滚来。梁友信不依不饶,举起木棍不管哪里,冲其身上一顿乱打。杨霸天这可受了罪,被打的满地乱爬,喊声震天。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大门被一把推开,杨知县带着一行人进来,愤然手指木棍,喝道:“什么东西!小小的障眼法也敢在杨府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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