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开启地狱之旅
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坐在旁侧演武台边缘冷眼旁观的两位院长，没有理会，直接走到学生队列前面开始说道：“嗯，很好。今日将同学们叫到演武台广场集合，是因为今日的课程不方便在教室内授课，所以需要到这广场上进行。”
看着一双双疑惑又好奇的眼睛，他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解释道：“首先声明一点，做我的学生，需要学的会很多，会很苦很累，甚至还会流血牺牲，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所以在正式授课之前，先让你们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待在文院做我的学生？一旦决定便生死不改，一辈子都将是我燕某人的学生。若是现在退出，也不必忧心，没有人会嘲笑你，老师也不会直接丢下不管，我会找李院长说情，将你转入其他院系。现在，给你们半盏茶的考虑时间。”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思考之中，场面顿时异常安静。
“院长，小燕老师这么说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文清流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李青莲却甚是满意，笑着说道：“有何不妥？这近万年来的沉寂安逸生活是不是让你们把过去的血与泪都遗忘得一干二净？血魔域破封在即，天下人谁能逃得过？更莫说是这群享受着帝国以及学院资源的学生，现在多学些保命的本事有何不妥？一点小小的牺牲若都无法承受，那血魔域破封后你认为这群小家伙还能剩多少？”
文清流露出一丝凄惨的愁容，“是啊，现在流点血也是好的。”而后又将目光移向学生，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小家伙们，多学点本事，只为以后能够活命的机会更大而已。”
“好了，半盏茶的时间已到，相信各位同学也考虑清楚了，现在想要退出的同学请站出来。”燕悲歌极其严肃认真的说道。
没有人站出来，一个都没有。
燕悲歌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他希望能看到有人退出。
“你们究竟考虑清楚没有？不要逞一时之勇，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从今日正式授课开始，你们之前安逸舒适的生活将不复存在，即将为你们开启的是一段地狱之旅，我希望你们能想清楚。”
终于有人出列了，是傅儒生。
不过他并不是要退出，而是直接向燕悲歌表面态度。
“燕老师，我们考虑清楚了，再苦再累哪怕是流血牺牲我们也不怕。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所以，纵然前路艰难险阻，纵然尸山血海，我们也绝不退缩。”
燕悲歌略显无奈的神态稍纵即逝，随之取而代之则是浓浓的赞赏之色，“很好，既然你们态度如此坚决，老师也不可能不教。”
“虽然你们选择的是文道，可能以前你们对文道有所误解，总以为文道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靠着日积月累慢慢凝聚出浩然正气，从而凝聚出正气图，很显然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文道一途所含甚广，唯有接触得越多，研究得越深，正心修身方能凝聚出更为精纯的浩然正气，从而方能凝聚出正气图。可以毫不大放厥词的说，只要你们将我所教的课程全部领悟完成，你们必可凝聚出正气图。”
看着这群学生个个露出兴奋激动的眼神，燕悲歌继续说道：“我希望等你们毕业时，个个都能成为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领军定乾坤。”
“刚刚说的武并非是武道一途，而是指军事谋略，战阵演变等。之前与你们说过，老师所授的并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六艺。”
“礼，传统的五礼想必也不用老师再教，你们从小便在学习。我这里说的礼，乃是正心修身之洗礼，现在便不再多言，以后你们会领略到的。”
“乐，也不是你们学过的六乐，而是战乐，融入浩然正气演奏出能加持军士士气的战乐，也是今日的授课内容，稍后你们便会知道。”
“射，不仅仅是射箭。这一科的内容你们可以理解为简单的武，包含有纪律命令，强身锻体，文道战技，兵法运用，谋略胆识，战阵演练……可以说这一科是最为复杂困难的一科，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科，老师希望你们能用心学习。”
“御，驭马驾车之术同样不用我再教。我指的御，也不仅是驭兽。这一科的内容包含有各种灵草药植，各种妖兽形象特征习性的辨别与认知，简单的药理知识以及炼丹的手法要点，还包括上古兽语的学习。同样这一科也包含甚广，虽然每一项看似毫无关联，可实际上却关系甚重。”
“至于书，你们要学的只是一些战诗词而已。”
“数，我会教你们一种全新的算术，这里就不过多讲解。”
“所以，我说过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我都不确定在你们毕业前能不能全部教授。不过，无论哪一科哪一项，我都希望你们能认真学习研究，不要书到用时方恨少。”
“在今日正式授课之前，我要先将今后的作息时间稍作调整。以后卯时初我便要在演武场看到你们整齐挺拔的身躯，午时中吃午膳休息半个时辰，戌时末结束一天的课程，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大声点，我没听到。”
“听明白了。”所有学生再次咆哮高喊道。
“接下来便是分组，四个班长各自筛选二百四十六人分成四个小组，在筛选的过程中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我不想看到的意外，明白吗？”
“明白。”
“好，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说完之后便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走到两位院长旁边，直接坐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水杯，津津有味的品尝了一口蜂蜜雪梨水。
看到他坐过来，李青莲笑着说着：“燕小子，你一个人能教这么多东西吗？”
燕悲歌没好气的说道：“不能教我说出来做甚？只不过有些项目的确需要参印的配合。”
文清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燕老师，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观你气色便能看出你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一定要量力而行，累垮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我和院长也会过意不去的。”
“有劳文院长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有大碍的。”对于文清流他还是非常尊敬的。
“你教这么多，学生们能学完学精吗？难道只是一味的填鸭式教学？这样能起到的作用也非常有限，还不如……”李青莲皱着眉头，轻声建议。
他知道李院长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异常无奈的摇头说道：“院长，我知道您的意思。虽然您们都不肯告诉我即将到来的是什么，可不仅仅是我，恐怕连这群学生也或多或少的有所猜测。我知道要学的这些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没办法啊，恐怕时间根本不允许，现在也只有能学多少算多少，尽可能多的压榨出时间来学习，让他们多学些保命的本事。”
李青莲暗暗叹息一声，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好吧，那你就安心教授，其他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学院，我们一定尽全力配合你。”
听到他的话燕悲歌顿时眼睛一亮，笑着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李青莲大为诧异的惊呼道。
燕悲歌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院长您只管去准备，我自有大用。”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疑惑的二人，径直向学生们走去，因为他看到学生们已经整齐的站列为四个方阵，必然是已经分配完成。
虽然他一直在与二位院长交谈，可他的注意力却从始至终都放在这群学生身上。
四个班长筛选分配学生的时候，没有争辩吵闹声传来，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纪律严明。他们完全是按照学生名册进行随机筛选，根本不可能出现争吵的情况。
“很好，俗话说没有竞争就没有压力，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如何进步向上？你们虽然是一个集体，但也需要互有竞争，所以，从今往后，你们四个小组便互为竞争关系。任何一次竞争获得第一的小组，老师都会为之准备一份惊喜。但同时，你们一定要搞清楚，虽互相竞争，但必须是良性竞争，若我发现你们徇私舞弊，破坏团结，恶性竞争，那么就别怪老师不客气，执行师法处置。”
“所谓师法，便是老师的法规，我想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若你们执意想要了解，老师很希望你们来挑战我的底线，我的规矩。”
说这句话的时候，燕悲歌脸上竟露出自认为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所有学生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见鬼的如沐春风，简直就是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此时，一直未露面的参印突然现身。
“为了找你要的东西，我几乎跑遍了整个长安城。”参印一现身就对着燕悲歌开始抱怨。
“废话连篇，赶紧将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