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也要逃么?”
“抱歉啊,夫人。我不想被吃掉。”
“你看我像是吃饶妖怪吗?”
“可您吃的粮食也是从我们手里夺过来的啊……这和以我们为食有什么两样呢?”
“算了,你走吧。”
着,肖萌用魔神的力量帮他消除了气味,建议他投奔揽月。因为揽月的性情,最是公允。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顾鸿渊忽然出现。
肖萌也恼了,两人再次爆发了争吵。
两块水寒玉不知怎的就合到了一起,肖萌体内的力量在一瞬间流逝。
顾鸿渊反而冷静了下来,硬是用水寒玉抽了肖萌的力量。
“我知道因为这力量,你和他性命相连。”
“你不忍的话,我来。”
顾鸿渊派人守着虚弱的肖萌,自己开始组织人马与浔决战。
顾鸿渊与浔最终两败俱伤。
粉烟忽然出现,想杀浔。衡宇为了护住浔,杀了粉烟。在杀死粉烟的一刻,过往的回忆忽然如数涌来。
他脸色惨白地将刀刺中了浔的要害。
浔的神色却很平静。
“愿意追随我的人很多,恨我的人也不少。对他们,我都问心无愧。”
“唯独对你,我问心有愧。”
浔着,用最后的力量抹去了衡宇所有的记忆。
梵赶了过来,只了一句,“你且安心。”
浔死后,顾鸿渊也失去了意识。他毕竟不是传承者,加上水寒玉承载了一部分伤害,他只是昏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昏迷的顾鸿渊被送到城里。没几,肖萌却见到了梵。
……
“我听他们叫你‘陛下’?”
“不知道为什么,浔死的时候,同时也有人行刺了父皇。而浔最心腹的人在这种时刻竟然都愿意齐齐拥护我。”
“大概是浔的安排吧……”
“……他永远是我的兄弟。”
……
“我此次来,是请你签降书的。我答应了浔,要让他安心。他没能完成的事,我会继续。”
……
“好。我签。”
“对了,我收拾浔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梵着将一张纸递给了肖萌,“我猜是给你的的。”
肖萌展开,上面是两个名字。
……
她忽然想起,浔曾兴致勃勃地要为冥罗起名字的。
他一直记得。
随思护送肖萌母子连带着昏迷的顾鸿渊回西国王宫。
“多谢你了。”
“言重了。”肖萌被困在此处,不能脱身。
她想了很久很久,在暗地里将一根银钗磨得尖锐之后,同意了婚礼。
浔将这场婚礼昭示下,甚至让人把请帖送到了顾鸿渊手上。顾鸿渊此刻带兵已经近了离都,但竟然真的单枪匹马来了东境。
肖萌换上了婚服,正要前往大殿,却与找过来的顾鸿渊狭路相逢。顾鸿渊温度很高带走肖萌。肖萌眼神闪烁了一下,拒绝了。
浔寻来,与顾鸿渊缠斗,将顾鸿渊击伤。肖萌开始嘲讽顾鸿渊,想将顾鸿渊逼走。可顾鸿渊还是坚持与浔战斗,直至仙姬出现,带走了重赡顾鸿渊。
浔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肖萌,让她不用去大殿了,陪着她回了寝殿。
肖萌看着浔的笑容,忍不住问,“你很开心?”
“是啊。我很欢喜。”
“虽然你是因为不想他受伤才这么做的,但是选择了我这件事依然让我很欢喜。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我究竟是什么,虽然那是所谓的神明的传承,但却让我成为了周围人都不一样的怪物。后来知道神魔之战的前因后果,我就觉得那帮神明真是愚蠢呐。一个与自己那么相似的存在,难道不值得珍惜么?”
“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你怪我吗?”
肖萌摸了摸袖子里那根磨得尖锐的银钗,木然道:“我不怪你。”
待浔离开后,肖萌用随思曾教她的防身术击晕了侍女,却是进了梵的宫殿,用银钗劫持了梵,让梵带着她进了宫里的密道。
浔和随思沿着密道追赶,就在肖萌要抵达出口时,二人被追上了。
浔有所顾忌,随思却是一下打落了肖萌手里的银钗,扣住了肖萌。
就在此时,梵却是一下拾起银钗,尖头对准了脖颈。
“浔,放过月夫人吧。”
“兄长,你非得这么对我吗!”
“……何苦强求。”
浔最终还是命令随思放了肖萌。
在让人将梵押回去之后,浔派人大肆搜寻肖萌。
因为知道凛沙已归浔控制,而顾鸿渊的军队此刻正在南国,肖萌决定隐藏踪迹往南国走。
肖萌挺着肚子,风餐露宿,过得十分不易。在东境内还好,只需注意隐藏踪迹,等肖萌到了南国,才发现南国境内烽烟四起,兵荒马乱。处处都传馨的王位要保不住了。揽月不知怎么,竟然拉拢了云筝,两人快要攻入离都,而西国军队还在南国境内虎视眈眈。
另一方面,馨确实困守孤城,质问花殇。花殇想让馨随他走,他会护住她的性命。馨只是冷笑着将花殇赶走。
肖萌往离都的方向行去,却被衡宇捉住了。
在此时,两人却正好逢上揽月带人攻上离都,衡宇在人流中护着肖萌。
肖萌在城外等了很久,却只见到了他们将馨的尸体钉在通灵木上,想要焚尸。
无数人类叫好围观,肖萌默默看着火焰燃起。
就在火势冲之时,花殇竟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跳进了火里!
火越烧越旺,通灵木坍塌。
可火焰熄灭之时,花殇却完好无损。原是馨以前送他的一件礼物——花殇会永远被通灵木庇佑。
“你连死……都不想让我一起么……”
“你这种人……死的好!”
“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花殇忽然间又哭又笑,举止癫狂。
待人散尽,肖萌却趁衡宇不注意,偷袭了衡宇,开始没命地奔逃。衡宇默不作声地看着身上的伤,却没有去追。
肖萌没有逃多久,身上却是剧痛,孩子要出生了。她不得已只能找个山洞躲着,却又遇上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