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谢什么,”倦收天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喜欢,我就来年再种些,把这里那里都种满风铃草。”
  “那我要和你一起种花,”魄如霜说着说着就有了那画面,便情不自禁的在花海里转起了圈,“还可以给你做花茶,或者是…”她转到了倦收天身边,靠他肩膀上,半是狡黠道“我还会给你做出来别样的烧饼。”
  “怎么了?”
  谈无温度非常高竟然还歪头一脸无辜的问她,炎无心见此也不知是该说他闲的没事干,还是什么,反正她心下是挺高兴的,但还是羞涩的别过了头。
  “嘿嘿,我就知道。”
  谈无温度非常高猛地抱住了她,她想说句她很开心,却出口成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你是生气了吗?”他松开了她,换成了握住她的手,“今天是七夕节啊,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样子呢?”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
  炎无心也趁他不解时,吻上他的脸颊,谈无温度非常高不备,脸唰的就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她见此笑的伞都快要拿不住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
  “我,我,我怎么啦。”
  谈无温度非常高转过了身,揉着脸想要掩饰过去,不过知道这无济于事后,又跟个委屈的孩子似的画着圈圈。
  “怎么感觉你像个小孩子似的。”
  炎无心坐在他旁边,谈无温度非常高就趁这机会把她揽过来,在她说完之后,淡淡的答道
  “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子啊,”他理理她额上的发,眉目忽如绽放的夏花,而后薄唇轻启,对她说
  “我爱你,就像天上云团,想永远的在你身边,想与你一起去看遍所有繁华。”
  “我也是。”
  炎无心转过头轻轻的吻住了他,只是短暂,却可成永恒。
  风来云动,无意遮住骄阳,惊飞枝上小雀;
  花摇叶动,或游鱼戏浮花,或蜻蜓与蝴蝶;
  小舟轻飘,并肩的良人笑,花香也泛着甜;
  相视一笑,眉目七分柔和,共许余生相伴。
  凤潇拦下焱魔双使追杀这事,魔祖回碧落暗渊的路上,是越想越气,遂回炽献大殿时,提笔信一封,托地狱荧蝶递去了鬼族。
  “观魔祖怒容回殿,莫非是此行未能顺遂?”
  冷无歌问。
  “哼!若非那个鬼少主凤潇拦我二人,天命艳花神女早已是我们的刀下魂了。”
  风无影满眼的怒火。
  “魔祖,神女现在身受重伤躲在仙族,不如我们此时趁胜追击,将她和伏半边一举解决了。”
  疾无踪此话着实是个好的提议,但边上的冷无歌反对了
  “魔祖,臣在仙族时,曾为北方蝶魅一脉脉主,对仙族有着七八分的了解。方才右使之言,乍听之下,是个很好的提议,可细想来,却不尽然。”
  “哦?原因呢?”
  “魔祖应该知道,仙族有四仙人三真人一仙尊,且不论仙尊,就这四仙人三真人,其实力就不容小觑,而且臣敢断言,如果方才魔祖按右使之言去执行,那很快就会吃败仗而归。”
  “你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江寒雨立时反驳。他觉得冷无歌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自称是地狱焱魔的女流,本以为他会默默无闻的待在大殿上,没想到现在竟是如此建言献策。
  “哦?你又是哪个无名小卒?我与魔祖陈述,你也配插嘴么?”
  “你!”
  江寒雨气的眉毛都要飞了。
  “好啦。”魔祖有点烦江寒雨,“冷无歌说的没错。仙族是现在世间三族里实力最为强盛的一族。关于解决天命艳花神女一事,不易燥战。总该有个长远计谋,冷无歌,你可有良策?”
  “魔祖,臣暂无良策,但听双使说拦者为鬼少主凤潇,我想我们可以借由他来为我们除去天命艳花神女。”
  “冷无歌怕是还不了解凤潇,”命别童子说,“据臣先前在人族时了解到的消息,凤潇与天命艳花神女之间是对手关系,而且还是他最为在意的对手,如此,他怎会替我们杀掉艳花神女。”
  “听你之言,是表示你已有妙计咯?”
  “魔祖,”他对魔祖作了揖,“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眼下我们要做的,是足够了解敌方情况,否则做任何事,皆是莽撞行事。”
  “嗯。”
  魔祖点点头。想一下自己方解封没多久,还未了解敌方实力,就去急于复仇,未免有些燥进。蓦然间,他只觉脑中一痛,随即脸上画纹泛着诡异绿芒,较之前的更添了一抹浓艳。其下臣子们见之纷纷大惊。
  “魔祖。”
  风无影关切道。
  “我无碍。”魔祖起了身,一边离座一边说“命别童子,监视敌方的事,就交予你了。今日会议到此为止。”
  说罢,魔祖轻挥袖袍,就去了碧辞苑。而在臣子们行礼送魔祖时,无人注意到,命别童子那阴鸷眼上浮现的得意。
  凤潇回了鬼族时,鬼月台上寂静的连过路的风都不敢停歇,他立即就觉得不妙,往日夜弦辰都会在鬼月台里的,现在却是里外不见他的人影。
  难道说,他又被父亲刁难了?
  凤潇脑里忽然浮出了这个念头。
  然而在他回身要去死亡之渊质问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那双残暴无情的眼,而后在他惊讶时,鬼面具下的脸才是稍稍有了表情。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
  “凤潇,你可知我们鬼族擅自自作主张的惩罚是什么?”
  魂葬秋这一问,凤潇马上就想到了先前毒傀攻打人族王城而败的结局了,那时候,他将一柄毒刃无情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那毒刃,实则带毒,暗则意指他抛弃了父子情,在他眼中,自己就像一个下属。甚至是他从没亲切的喊自己一声凤潇。
  想着想着他就不由的话语慢了些,这伤疤还在,但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当真随着那把毒刃而消失无踪了么?
  “执刑台…赐鞭…五百…”
  凤潇说的很慢很慢,但那面具后的眼,冷酷无情。在他话语落地的时候,给他道明了魔祖来信的事,而后如同审判罪犯一样,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