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

  想来这场战争,要找到乌禅还有乌禅背后的那个人或许才能结束吧。
  与是浅云和小风快马加鞭前往,大军从南疆和诸个小国汇集在,想来也需要重新整顿,还不至于兵临城下。
  而京城之内,皇上毫无疑问把军权给了肃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肃王妃青梅却消失在了诺大的京城,即使浅云拜托了白梅和双龙仙一起去寻找,却仍是没有人影。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肃王妃死了,另一种便是她已经不在京城之中了,或许真的要变天了。
  “小风,我看你最近连日赶路脸色不太好…要不我们今日就现在这里歇息一晚吧。”浅云看着小风,或许在夜色的衬托之下他的脸更显得苍白,而他身后的【藏弓】却越来越熠熠生辉。
  “不必…我们继…”正当小风准备拒绝的时候,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藏弓】本就是一个嗜血的邪物,却跟着小风这一路已经许久不见新鲜的血和怨念了,看来【藏弓】终有一天还是要藏不住了。
  浅云见状立刻下了马,将小风从马上缓缓扶下来,摸着他的脉搏已经很弱很弱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浅云将包袱铺在地上,让小风能更舒服地躺在上面。
  “没事…阿云我可能只是练功被反噬了,休息一下就好。”小风用力将每一个字都说得云淡风轻,殊不知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了。
  “你别再骗我了,是不是…因为【藏弓】?”她其实知道小风的身体是不能习武的,而让他拥有的武功乃至【识海】其实都是【藏弓】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了拥有这些小风要给【藏弓】付出些什么。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那就不要阻止我,用它护着你吧,我已经回不了头。”
  浅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何德何能,能让你一路追随我?”
  “因为…你是浅云,我的…”还未等他说完,可能是困意亦或者是天意他竟然睡着了。浅云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他鬓角的汗,看着他的眉眼总觉得像另外一个人,可又觉得不像…
  当浅云也有些犯困的时候,她隐约看见了眼前有两个人在说这话。
  “父君,司命已经了母亲和您还没有回归仙界,您…打算如何?”一个白衣的男子站在一个黑衣男子的身边,时不时还看向浅云的方向。
  “本可以在人间可以让她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世,可没想到因为我的干预竟也改变了她的命盘,帆儿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如父亲就此收手,若您下不了手,便由我来将人间的母亲杀死,好在命盘偏移的还不算太远,这样母亲便能重回仙界,而我…一定会为父亲争取一个最轻的处罚。”
  “这世上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杀死你的母亲,连你也不能。这场命盘我会替她再寻找一个好结局的,等到回到仙界我会接受所有的处罚。”
  “母亲还真是幸福,有父亲和那个人一路守着她,可怜我还一个人收拾着你们丢下来的一堆烂摊子。”天帝苦笑着,看着渐渐熟睡的母亲,摸着她一头乌青的发丝,嘟囔地说着,“母亲也不知道想不想我啊…”
  随后又走到小风的身边,“父亲,这个…是曾经我潜入过的躯壳,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发现了吗?”
  羚看着儿子竟然说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也发现了吗?按理说正常人的身体被我们神族潜入之后应该会慢慢变得越来越好,但这个人的身体不论我注入多少仙法都像个无底洞一样,根本无法修复,起初我还以为是【藏弓】的原因。”
  “【藏弓】这说来还是太玄天尊儿子若风生前的心爱之物,却被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落到了凡间,索性太玄便说人都走了东西扔了便扔了吧,怎么说也是仙器吧,不应该像个…邪物啊,除非…”
  “所以我怀疑,这个小风或许就是…”
  天帝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会回去好好查查此事,我刚刚用我的法力强行将他的身体暂时维持一个健康的状态,但您应该知道我虽有母亲凤凰的治愈之血但终究不能像母亲一样厉害,所以您的时间并不多了。”
  “辛苦你了,帆儿。”
  第二天浅云醒来,看到小风已经起身了,气色比起昨天简直是天壤之别,难道真的只是练功一时的反噬吗?是自己多虑了吗?
  “小风,你的身子没事了吗?”
  “没事了,阿云放心,我们快出发吧,很快便能到了。”
  于是两匹雪白的马儿载着它们的主人疾驰在无人的官道之上。
  三日后的早已全城戒严了,城门之上已经布满了士兵,来往的人都要严格检查,想混进去有些不是易事。
  “我们这下要从哪里进这城呢?”浅云看着严格把守的城门,硬闯显然是不行的,想要混入恐怕也不易,因为他们并没有通关的文牒。去伪造或者冒名顶替?
  “总觉得越来越像了,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所谓的【催命花】吗,但是我和白梅也是遇到的相似的局面,所有的突破口都指向北门,我们这次恐怕也只能从北门潜入了…”因为将军府就在北方的正前方,所以北门没有人会来往,守卫也相对来说最少,毕竟将军府内可是驻扎着大量的府兵。
  “你说你和白梅…?的时候和白梅一起的不是他吗?”浅云一愣,明明当时和白梅一起被青梅陷害的是东方羚啊!那时候还没有认识小风呢,他怎么能讲出当年的事情?难道…?况且如今青梅已经嫁给肃王做了王妃了,难道这时候兵变对她有什么好处吗?或者说当年和如今策划的并不是她?
  小风也显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也只能想个法子将这个谎圆过去,“我不是给你说我曾经见过那个人,自然是他和我说起的这些事情。”
  “他还给你说过什么?”浅云似乎也并未再关于小风的身份追问下去,既然他不想说那就不说,那就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他说让你无需愧疚,他了却这些恩怨反而能更快修行,有朝一日飞升成仙。”
  “可我们若见到了乌禅,该如何向她说起?她们并不知道修行,必然也不信飞升之说,而我们始终也没见到羚。”
  “没事,我来给我们的小公主想办法。”小风打趣地看着浅云,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着很长,“今晚我们先混进城再做打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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