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随即顾疏就将时胤的手甩掉,继续玩,时胤在她耳边轻说,“你知道么?你这样玩男子的头发是要一生相许的。”
  听罢顾疏就快速地放了手,向后一抓,抓起自己的头发玩,那神情就是在说我也有头发。
  时胤笑了笑,去结了酒钱,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回家吧,病才刚好,怎么能喝酒呢。”
  顾疏也是稀里糊涂就凑上去,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不生气啦?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生什么气,但不生气的你才是最好看的。”
  时胤真是被她气笑,又自认倒霉似的,行吧,他不生气了。
  顾疏被带回府,一路带到床上,时胤亲自给她脱鞋、盖被,让她睡觉,好好醒醒酒,可顾疏就是瞪着眼睛盯着他看,时胤开始不要脸,“想我陪着你睡么?”
  听罢,顾疏马上闭上眼睛,时胤不由分说地上了床,搂着顾疏感叹好多天没有抱到她了,寝食难安啊。
  顾疏就开始嚷嚷着要喝酒,要去找酒喝,时胤先是骗着她,不行就倒茶水哄她是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胤感觉到身旁的顾疏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时胤开口道,“别找酒了,你明儿会头疼得后悔的。”
  顾疏闻言身子一顿,时胤便知,“哟,酒醒了?你可折腾了我好久。”
  顾疏背对着脱口而出,“没有,我还醉着呢。”
  “那看来醉得浅啊,方才是借故在这里撒酒疯呢?”
  顾疏才幽幽转过身,尴尬笑笑,殷勤道:“夫君,妾身都折腾您这么久了,渴不渴,妾身给您倒茶喝。”
  “哦?尝尝。”
  顾疏捻手端着杯茶缓缓走近,时胤伸手去接,顾疏却避过去,伸到时胤嘴前,时胤见状张开嘴,顾疏却又收回去了,送到自己的嘴上舒适地喝上一口,再去看时胤,见他脸色一暗,忽然凑近他,霸气用指尖将他的下巴抬高,低头含上他的薄唇,慢慢将水渡过,再杏眼微睁,看他眼中的诧异,甚是好玩。
  外头的秋日甚浓,这时胥就越发在家待不住,刚停歇不久就跑出来了,名为四处逛逛,实际就是想找些乐子,此时楚墟正在楼上倚栏赏风景,却见一翩翩公子,眼里就再没有什么风景了,当时胥抬头含笑对他颔首,他抬手对他勾了勾指头,示意他上来,只见他看了眼牌匾一愣,脸颊微红,唯唯诺诺道,“不…不太好吧。”
  时胥算是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表面上学得纨绔,暗地里又是个怂包,明面上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是见过的,背地里那些腌臜又是到不了他面前的,所以他对于太过于逾矩的举动还是怂怂的。
  楚墟笑了,说那你在楼下等我。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还第一次自己这么正经地把衣服规规矩矩穿好,里里外外都穿得整齐。按平时他都不会这么穿,一觉得脱得麻烦,二是太正经不适合他。
  楚墟开门见山说,“公子,我想与你交个朋友。”
  时胥有些犹豫却还是答应下了,在这人生地不熟,有个朋友好玩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