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刺杀

  入夜,许清妍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床顶,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活了这么久的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过,那种像一股电流从心里面穿过,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只有在宋莫寒的面前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状态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上一辈子自己的警惕性是如此的高,这一辈子在她的身边,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放松,这么的信任于他。这样的认知就连自己都感到无比的震惊。
  因为自己从事的职业难免会得罪很多人,以前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有见过啊,就是因为这些才会练就了自己的一身本领和敏感的感知力,警惕性。可是来到这里遇见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浮云,自己认识他的时间也不长,可是就莫名的相信他,信任他,打心底里就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托付于他。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红线将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紧紧的拴在了一起。
  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许清妍这张床上起来了就从床上起来,缓步走到了外面的院子当中,今晚的月色非常的美丽,明亮的月光笼罩在整个院子当中,整个院子都显得那么的朦胧,那些花花草草都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起来美丽而又极度危险,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许清妍坐在了石桌子的旁边,拿出了轻言走之前拿给他的一本内功心法。轻言走的时候就嘱咐过他,如果想要认真的学这个内功的话,那么就需要把基础打结实。自己对这一方面也是第1次接触,也不知道难还是不难。
  看了半天,她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恍然大悟,这是有旁人在的话,定会为他这一番的表情感到揪心。
  “来了……”突然间她感到头顶上有一阵微风拂过,镇定自若的继续翻着手中的书籍,只不过唇角轻轻勾起,发出的邪笑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此刻的她已经将那一身祸国殃民的红色衣衫换了下来,身着一袭白衣的她,和她唇角边的学校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淡淡的话语,带着无限的杀机,俨然像一个等着食物上钩的狐狸一样。
  等待着那一阵动静消失之后,他才缓慢的将书籍合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才缓步朝着宋莫寒的住处走去,走的那个动作是如此的惬意,和舒适就像在散步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能够做到如此的风轻云淡,不得不说还挺佩服的。
  “呵!有,你觉得你说的这番话有意义吗?”宋莫寒一直都在房间里面守株待兔,此刻已经月上中天了,在他以为人不会来的时候,细微的响动,让他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是这么的愚蠢。第1句话开口就是要让他交出拓跋燕。
  “主上已经说过了,这一次必须把那个人带走,违抗者杀无赦!”说话的这个人的语气当中带着的尽是不屑之色,因为他觉得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根本不值得在自己的眼中停留,所以跟他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你们的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是惹不起,但是我能够明确的告诉你的就是,我衙门当中的人一个都不能少,若是想要从我衙门当中把人带走,那就从我的尸体之上踏过去吧!”宋莫寒双手被占身后,站在月光之下,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一袭黑衣无风自动,淡淡的,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见宋莫寒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有这样的压迫人心的气场,心里面还是微微的震惊的,同样眼底也带着一抹赞赏之色。虽然他是拓跋宏的人,可是拓跋宏很多的做法自己也是很不赞同的,奈何自己也只是一个下属,根本没有资格去谈论他们的事情,只能够照着做。而自己为什么听命于他,那就是因为在很多年前自己无意间受了他的一个人情,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还那个人情而已。
  “如果我们不是敌对关系的话,我还挺赞赏你的,我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能有这样的气场和一威压。我可以明白的说,如果我们两个对战起来的话,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没办法,这一次我是有任务下来的,必须将他诛杀在此,所以抱歉!”说话的那个人是一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也是一个老实人,自己心里面想的根本就压不住。不过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宋莫寒听完他的此番话眼睛里面有一道金光闪过,这么多年来,自己从事的这一业,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自己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自己见过的也多,这样情况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心甘情愿的跟随于他,可是这种不太准确,因为一般心甘情愿跟随的人来说,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那么就是第二种,欠了某个人的人情,这样听随他的命令只是还人情。
  许清妍这个时候也缓缓的走到了这个院子当中,他们的话自己也听到了。轻笑一声,心里面想着:没想到来的还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若是能拉拢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定是一大助力,并且像这样的人留到那样的人身边,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我们现在是敌对关系,我也挺赞赏你的,我不明白像你这样为人正直的人为何会更加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的身边!”慢慢走过来的许清妍,有些感叹的说道这句话。一袭白衣的她,头发也没有任何的束缚,就这样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整个人在月光之下那样的慵懒和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