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贺衍晟的宠溺

  【那些不自觉的宠溺,都印在了他的眼角眉梢,只是那些年都刻意的被她选择忽略,再反应时才知道当年他的宠由内而外,自成一脉——钟梓汐!】
  现在呢?没有人会强迫她喝她最讨厌的牛奶,但是贺衍晟却懂得引导她,如何慢慢喜欢上这样的牛奶。
  她喜欢吃巧克力,贺衍晟就去找适合孕妇食用的同等巧克力牛奶去替代,不强制就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个男人不可谓是不用心。
  其实他的用心又何止在这一件事情上,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她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这个男人亲手打点的。
  就连她用的护肤品也是他找人特意定制,为她量身打造的。用起来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脸上每一个细胞和毛孔都会最大限度的得到适应。
  贺衍晟从不居功,也不会主动去讲什么。
  但是这个男人总是在细节上去攻克她,知道她对护肤品挑剔,知道她懒又很爱美的这股别扭劲。
  从前还没有怀孕的时候她就同他抱怨过,小丫头声音细软,委屈时的控诉听起来都带着独特的娇媚。
  “贺衍晟,我听人家说生孩子的女人都会变丑,虽然我天生丽质可我也不想生完孩子就变成黄脸婆啊?”
  那语气活生生的像是在说“看吧,看吧。你们男人就是好不仅能开车一时爽,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喜提一个孩子。”
  钟梓汐气呼呼的鼓着面颊,将被子拉的老高,就是不肯松手,唯恐自己一松手这个男人就行什么禽|兽之事。
  贺衍晟笑着捂脸,他撑着身体微微低头,清浅的气息落在女人的脑袋上,痒痒的还带着一丝别的情愫在升华。
  男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钟梓汐也不肯轻易掀眸,两人似乎在彼此较量,互相对弈。
  最终小姑娘一句“贺衍晟,你欺负人。”而告终。
  往往这个时候男人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这姑娘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本身长得就小巧。
  未施粉黛的模样更是素净,贺衍晟是真心吃不消。
  只能轻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知道我家小姑娘爱美,以后就算你怀孕了我也保证绝不会让你变成黄脸婆,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好看,就像小仙女一样好不好?”
  贺衍晟长这么大还从未对着谁,这样轻声细语地哄过。这个男人就是行走的招牌,无论在哪这张脸就足够证明所有。
  唯独落在钟梓汐这,还得起誓。
  贺衍晟扬起的笑容逐渐放大,真是个会磨人的小姑娘。
  “你怎么能保证啊?要是以后再给你生了个小情人,才真正是你家姑娘呢,还有我什么事呢!”
  就连钟梓汐自己都没有发现从前这位姑娘多独立,哪里
  会这样矫情的和一个不存在的小家伙吃起隔空醋来。
  得到某种认知的贺衍晟心情大好的翻身,将某位别扭的姑娘抱在怀里,就像大人抱小孩一般。
  钟梓汐轻声抗议“喂,贺衍晟,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小情人,你少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抱着我,我拒绝。”
  贺衍晟嗤笑,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钟梓汐的眉心“呵,还吾家有女初长成,怎么你不就是我的小丫头,小情人吗?”
  “我怎么是了?我是你老婆,谁要做你的小情人谁爱做,谁去?”
  女人偶尔的矫揉造作无疑是催化男人的百炼钢,绕指柔。
  都说女人越娇越媚,偶尔的倨傲矫情,对于爱他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嗯,今天的醋果然是镇江陈醋,够味。”
  男人的黠笑无疑是激怒了女人的斗志,钟梓汐蹭的一下就要起身。
  “贺衍晟你说什么,谁是镇江陈醋了,谁够味了。怎么着啊,这才刚领证我这颗小树就留不住贺总了是吗?还是说这么快你就厌倦了?”
  贺衍晟若有所思的模样,落在钟梓汐的眼中倒有了那么几分默认的意味。
  “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贺衍晟,我今晚就要和你分居。”
  男人黠笑的面庞顿时严肃起来,他眼神掬紧眸光中带着几分威胁的寒意,气息不断逼近好听的声音刻意压低,嘶哑暗沉的不像话。
  “梓梓,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着急想清楚以后再说话。”
  小姑娘又羞又气,直接扯过贺衍晟的胳膊张口就是一口,丝毫没有一点的愧疚感。
  可想而知也是没想过要口下留情什么的,咬完之后直接来了一招恶人先告状。
  “贺衍晟,你欺负我,都说你儒雅翩翩,绅士有度,你怎么能威胁我呢?”
  小姑娘说的振振有词,似乎每一句都实打实的控诉着贺衍晟的过分。
  气极反笑的某人直接收紧了手上的力度,他的薄唇落在钟梓汐的耳后,似咬似吻又像是压根就没有碰触一般。
  “梓梓,你这一招叫先下手者为强,后下手者遭殃吗?”
  钟梓汐茫然的抬头,她的身影悉数倒映在贺衍晟的眼眸里。男人明亮的眼眸干净的漂亮,一个男人被称之为漂亮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也许就像他现在,诱惑深情到无以复加,这份眷念与深情足以让钟梓汐失声。
  他轻笑一声似乎在感叹这姑娘的呆萌,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只是她柔软的面颊刚好取悦到他而已,贺衍晟不自觉的放温柔了声音。
  “梓梓,你怎么能这么可爱?还好我不曾错过你,你看我都吃了你那么久的醋了,怎么轮得着你吃一会不存在的醋,就不开心了?我的梓梓,原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
  男人垂眸看着她一动不动,钟梓汐性格使然,小声回嘴“哪有啊?”
  贺衍晟眼神微撂,眼底的反问意味明显,钟梓汐很没有骨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轻声嗫嚅。
  “本来就没有嘛!又威胁我?”
  贺衍晟低下头在她眉间落下轻轻一吻,不带一丝情|欲的亲吻,虔诚又温柔。
  那个时候的贺衍晟是真的温柔呀,连眼角眉梢都带着足够的宠溺。
  然后她就不自觉地以为贺衍晟天生就是该这个样子的,思绪凝滞钟梓汐抬起头,看着头顶那个一闪一闪的灯光,凉薄一笑。
  回忆有多美满,现实就有多苍凉凄然。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是真的柔软可佳。那个男人除了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她,在其它事情上是真的宠她到极致!
  原本想喝奶粉的心情突然就没有了,她轻轻将奶粉放下,准备转身离开。
  钟梓汐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是也不会捂住耳朵去假装一个聋子。法佣一直都以为钟梓汐听不懂法语,故而平日里说起话来都不太会避讳她。
  夜晚的声音总容易无限被放大,就连情绪的渲染也是如此的明显。
  钟梓汐不自觉的转身走回房间,手指搭上门把的那一刻,脑海里的对话像一对小人打架一般,响的特别明显。
  “贺先生回来了?”
  “对,我也看见了,不过先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对楼上那位是真心好,不过这位钟小姐似乎不大领情。”
  “先生应该是特意赶回来,陪钟小姐过春节的,在中国春节好像是个很重要的节日,要团圆。”
  “对了,我刚刚看见贺先生的手臂上别了一个黑带,这也是这里过新年的传统吗?”
  “嘘,小声点,我记得之前我在上一家工作,那一家有人去世才会戴这个,不过也有戴白的带子放在头上。”
  “白的?像厨师帽吗?厨师帽也是白的呀?”
  钟梓汐内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没来由的咯噔一声,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她缓缓蹲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之前贺衍晟就告诉过她“梓梓,爷爷病了,病的很重,很重。”
  那个模样的贺衍晟很颓废,很沮丧,明知很受伤。她还用力的在他伤口上,狠狠地插上了一刀,又不过瘾的搅动了一下。
  只是钟梓汐不敢再相信贺衍晟,她以为他又是在用爷爷做借口,企图去欺骗她。
  被欺骗过的感觉容不得再次放肆,钟梓汐不想在同一件事情上反复的栽跟头,那就叫愚蠢。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是真的,贺爷爷是真的病的很重。
  在钟梓汐的印象间贺松岩对她很好,很亲切,尽管在言语间无法直
  接维护她,也是在行动上向众人表示了他的维护之情。
  在贺家的那段时日里有了贺衍晟和贺爷爷的保驾护航,她是真的过得没心事。
  后来一切发生,她就没再见过贺爷爷,对于这位老人她是尊重的。
  思绪渐渐模糊,她好像看见了外公还在的日子,他们做了一辈子的老兄弟俩最后一次聊天喝茶的场景。
  眼泪不自觉的模糊了眼眶,疼的发涩。
  一门之隔的浴室内,贺衍晟任凭淋浴喷洒出来的水倾泻而下,冲洒着自己的疲倦。
  这些日子以来,爱人决裂,商场风云,亲人离世。
  所有的不顺和烦躁一卷而来,贺衍晟也会觉得累,是那种茫然到极致的累。
  爷爷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从小母亲的强势与利益心就对他疏于照顾,而父亲为了维稳和家庭的和谐,总是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