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独特的温柔都和她有关
秦鹤义本意是想按照古语好好地起个名字,奈何惹出这样哭笑不得的麻烦。
贺衍晟一向随心,但对于自己心生敬畏的人一向会注重辈分,这就是这个男人具有独特魅力所在的地方。
“秦叔,这要怪啊也怪不得小秦(禽)绶(兽),只能怪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贺衍晟懒懒开口,眼神落在秦鹤义的身上纹丝不动。
“嘿!你这小子。”
秦鹤义发现今天的贺衍晟攻击值貌似很高啊,难怪前两天自家那个小禽兽特意给他交代无论如何都要让一个叫钟梓汐的姑娘来这家医院挂号只能挂他的号,起先他还奇怪着呢?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家儿子有啥情况,害他一把骨头了激动半天,原来是这小子的情况呐!
贺衍晟这个人太过正经,又一向胸有成竹。他就是不喜欢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不入眼的样子,哈哈哈终于这是要跌落凡尘了。
“哟,我说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贺先生吹我这来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被调侃的贺衍晟淡淡睨了一眼对面的人,也不在乎他语气中的玩味。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个时间,特意来看的你?”
“臭小子,你不怼回来身上能少块肉是吗?”
“不能。”贺衍晟报以微笑,轻佻勾唇嘴角含笑带着一股明显的痞味,“但没必要!”
“我说我之前还在想秦绶这爱调戏人的毛病是基因突变还是后天自学的,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秦家这个好传统他接的还不错。”贺衍晟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不重节奏感十足。
“臭小子,你今儿这个坎算过不去了是吗?怎么今天来的这个姑娘是你喜欢的人?”
江湖有言“八卦这项伟大的发明,可谓是男女老少皆适宜。”
秦鹤义知道贺衍晟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私生活,就算平日间的玩笑这家伙也只是自顾自的笑笑,绝不回应。
也正是如此他这个老顽童才会有事没事的拿他打趣,因此秦鹤义常常说“贺衍晟这家伙如此无趣,难怪实力单身这么多年。”
贺衍晟眉尾带着柔意,清冽的声音中带着几不可察的愉悦“是的。”
“什,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承认了?”
贺衍晟缓缓起身,径直的准备向门外走去。骨骼清晰的手指搭在金属的门把上,慢慢回过身子身形端正挺直,面庞隽秀清朗。
“对了秦叔忘记告诉你了,刚刚走的那位姑娘是我太太。您这爱随便调戏人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免得我夫人将来会说你为老不尊。”
秦鹤义一瞬间有些呆愣,什么情况。这个小秦绶居然不告诉他来的人是贺衍晟的媳妇,他要是知道这是他贺衍晟的媳妇秦鹤义一定会维持正常状态。
人家姑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老流氓呢?秦鹤义讪讪的笑了笑。
回想着他好像还说了要给人姑娘介绍人工受孕来着,眼前的贺衍晟长身孑立,身长臀窄如此标准的身材想必是和谐的不得了。
“唔,这下丢脸是丢大了。”
站在门边的贺衍晟冷冷的擒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秦鹤义尴尬的呵呵一声,他还真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难怪这家伙从进屋到出屋身上的气质冷的都能结冰。
“都想起来了?”
“啊!呵……哈哈,想起来了。”
“嗯!那就好。”贺衍晟淡淡点头,不再多言。
秦鹤义盯着贺衍晟转身开门的动作,连忙说道“衍晟,那姑娘的身体。”
这一次贺衍晟没有玩笑的成分,他转过身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秦叔,她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照顾她。”
有些人不擅长说承诺,但他们每一句说出的话都像极了承诺时的认真。
诺不轻许,爱不轻言。承诺两个字太重未来太过玄幻缥缈,贺衍晟不想用承诺来界定他和钟梓汐之间的关系。
有了承诺就意味着许下的责任,唯独钟梓汐是贺衍晟生命中的意外。她不是他漫漫长河中必须守护的责任,她是他浩渺星辰中甘愿忠臣的信仰。
责任可以有很多种,可以改变,甚至可以放弃。但信仰不同,信仰是一个人植根于内心深处最真挚又难以忘怀的本性,如果本心都丢了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枯槁。
心底的怀疑稀疏消散,此时的钟梓汐好像有些懂得了什么叫如释重负,这真的是一种很轻松的状态。
人来人往的街头,上一次站在这里是寻求灵感这一次站在这里是一种放空的随意。
“麻麻,麻麻,我们今天可以去陪陪肯爷爷吗?”
“不可以,你忘记你答应过麻麻一周只可以去陪一次肯爷爷了吗?”
“可是,麻麻你看肯爷爷一个人在那里多可怜呀,我们去看看他吧他昨天晚上偷偷的告诉我他很想我呀!”小家伙抓住母亲的衣角讨好的说道。
“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想吃肯德基还找这么大一圈借口你可真是个鬼机灵。”
“麻麻,麻麻你真好我可爱你了。”
钟梓汐看着这对母子远去的背影,眼角的湿意布满整个眼眶心底的酸涩逐渐放大。
最平凡的幸福就是陪伴与相守,可她连这最平凡的幸福也尚未做到。
自责与思念一瞬间袭来汹涌澎拜,席卷的五脏六腑都在拉扯。不是人山人海的尽头,也不是川流不息的车道。
此时的路口是寂静中的安逸,这缓缓地状态最适合等待与思念。
转过身来,连回忆都是她一个人的微光。
明明和那个小家伙才分开不久,他的一点一滴,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虎头虎脑,他的天真无邪。每一个动作和说话的语气,都让钟梓汐熟悉到仿佛他就站在眼前。
这种感觉,很奇妙。
也在无形中勾起了她心底做柔软的一处,绵绵记忆可想可期。有些感情像是倾挂在九天的银丝,每一条线都是清晰可见愔愔可圈。
心有所想,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无疑中都在叫嚣。感性终究战胜理智,电话响起的那一刻钟梓汐终于感悟到情有所系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妈妈。”电话那段的小家伙欢快的声音顺着无限电波穿透。
“让让,你在干嘛呢?有没有想念妈妈?”起先的钟梓汐说起这些话还是很不自然,一周的相处如今一切都习惯的自然。
贺佑宸用力的捣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幽怨的瞪着面前的贺衍晟。奈何爸爸太过强大他还斗不过他所以只能妥协,小小的贺佑宸不断地心理暗示着。
‘没关系,没关系的等到我长得和爸爸一样高,一样大,一样壮的时候妈妈就是我的了。’
事情的发展原本是这个样子的,贺衍晟从医院离开之后良心发现他好像最近只顾着怎么追老婆有些忽略了自家的宝贝儿子。
于是驱车来到托管园准备好好地陪一陪自家儿子,还没走到小家伙身边就见到让让趴在桌子上拼着最新的那块积木。
而一旁的兮兮保持着和他家儿子一样的姿势,趴在他的脚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小脑袋一缩一缩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小主人再瞪一眼旁边的方惜君。
那表情活生生透着满脸的嫌弃,内心os爆棚‘放弃吧!你已经没救了。黑名单晚期,估计你再来几次我的主人就要把你拉进反垃圾系统永远删除了,你这个愚蠢的人类……’
贺衍晟着实被兮兮这个傲娇的眼神逗乐,兮兮迅速察觉到贺衍晟的存在立马蹭了蹭让让的裤脚。
欢快的摇着尾巴像贺衍晟奔来,兮兮这两年也越来越重若不是贺衍晟有意施力可能真的会被兮兮撞到。
贺衍晟低下身子,兮兮卖乖似的在贺衍晟的掌心中不停地卖萌撒娇。
眼神里写满了‘主人主人你终于来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总是在让让旁边不停地絮叨呢,我怀疑她有多语症你快把她弄走吧!太吓人了。’
兮兮抖了抖自己雪白的身子,那笨拙的样子十分配合着它的演技。
贺衍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条傻狗什么时候这么爱演了,难道是秦绶上身?
远在某处拼死拼活的秦医生在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被打喷嚏时,悠悠的来了句。
“贺衍晟你这个无良的资本家劳资要求涨年薪,我一定是被操的太狠了,医者不能自医啊!干完这一笔说什么我也要去弗罗里达,踩着纯净的沙滩,沐浴着浓浓的日光浴,看着令人目眩的海水,欣赏着穿上比基尼的姑娘。劳资要在那与世隔绝的岛屿上静静地休息,你不能这样毫无尊严的使唤我。”
当很久之后秦绶医生将这个想法毫无保留的转告给贺衍晟,贺先生幽幽来了句。
“静静是谁?前两天不还叫嚣着要和丽萨在一起怎么今天又变成了静静,花心的男人果然要不得。”
“……”
贺衍晟伸手揉了揉兮兮的脑袋,顺着它的白毛。也不忘抬起它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训导着“兮兮以后你不可以在这样扑到别人的身上,知道吗?”
兮兮呜咽了两声,委屈的小表情盯着贺衍晟,口中还不情不愿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