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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莞和万俟明曜,自然也跟了上去,不同于阿洛,兄妹俩是走在一起的,人都是相同的本事,有商有量的,更容易办事儿。
  “莞莞,可发觉了,这周围有什么变化?”
  “景致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气味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二哥,血腥味和臭味,貌似更重了些……”
  “何止只是重了些啊!我都已经在用嘴呼吸了,可是咱们沿着外墙转了一圈,因为我看到任何洞口和机关,进里屋瞧瞧?”万俟明曜询问道。
  莞莞,却抬头往上看,“二哥,里面,咱们还是先别进去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进去了,肯定会留下好多个大脚印。要不,”
  莞莞往屋顶上指了指,“二哥,你不觉得这屋顶特别的厚实?”
  “应该用厚重这个词,这个祠堂,下面一半的建筑显得普普通通的,可这屋顶,这是被精心打造过的,瞧见了没?瓦片上居然还有纹饰呢,呵,全都是龙和凤,不知道打造这个屋顶的人,是单纯的喜欢,还是有野心?”
  莞莞和万俟明曜,相视一眼,一齐跃了上去,刚站稳,莞莞,低头看着脚下的瓦片,“酒先生,你也是上来过的吧?”
  “哟,你发现了。”
  莞莞白了他一眼,“很难发现吗?这屋顶潮湿,长了些青苔,青苔上面,很明显的看到了一连串的脚印,大致对比了一下尺码,就是跟你的一样?酒先生,您走的时候,也好歹遮掩些嘛~”
  “呵呵,没事,没事,要不,能帮我清理一下?”
  “酒先生,”莞莞干脆面对着他蹲了下来,“你在这屋顶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知道哦~”
  “酒先生,这还是在跟我们玩闹吗?若是你真的已经发现了,就直说嘛,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阙九,冲他们一笑,先是沿着外墙找到了阿洛,然后,很轻松的将他提起,两人一起上了墙头。
  他笑着冲孩子们说道,“急什么?这时间还没到呢。”
  “时间?什么时间?时间若是到了,这屋顶上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吗?”莞莞忙问道。
  阙九这才认真的说道,“我转遍了整个古家,只觉得这个地方最为可疑,不仅仅是因为祠堂和牌位的问题,我和你们一样,闻到了血腥味和臭味,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怪叫声。”
  “怪叫声?”
  “来,我学给你们听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莞莞又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虫鸣声,以及人类痛苦的哀嚎声。虫鸣声过于刺耳,而哀嚎声,也极为明显的显示出了,发声的人,有多痛苦。
  阙九学到最后,他的口中又出来了,另一种叫声,这个叫声,大家都表示听不出来。
  “酒先生,这是什么叫声?”
  “不是人,不是虫,我估摸着呀,很有可能是野兽的叫声~”
  “啊?!那这只野兽估计也很惨。”
  “可不是。那几日,我可是独自一人过来的,不凑巧,刚上屋顶时,我就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真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听着都慎得慌,可是我在这屋顶上找了一圈,甚至连每片瓦的把瓦缝,我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都没有查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然后呢?那,这跟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那天什么都没有找到,也只好暂且放弃,练了几天,我翻阅了大量的书籍,查到了一个可能的情况。”
  “哦?什么情况?”
  “你们几个跟我过来,”阙九冲他们招招手,三个孩子忙跟了上去。
  只走了几步,阙九再一次蹲下了身子,他手指着一片瓦片,当上面的苔藓,稍微清理了一点,透过被清理出的一角,莞莞竟然看到了闪光?
  “我好像看到了亮光,酒先生,是这片瓦片在放光吗?”
  阙九笑着又掀开了旁边的一片,灰黑色,莞莞即便是移动了角度,也没有看到光。
  “莫非,只有特定的几片有?”
  阙九笑着点点头,就近给他们指出了几片。
  莞莞直接自己动手凑近一扒拉,“镜子?!”
  “确切的说,应该是铜镜,古铜镜,少说也有千八百年的历史了。”
  “那其他的瓦片呢?虽不是铜镜,难道也是千八百年的古物?”莞莞问道。
  阙九摇摇头,“瓦片,也就是近十几年烧制的。这些铜镜原先都不是这个形状,是被铜匠打磨成这个形状的,做工倒是精细,被光线一照,金属色的光芒就出现了。”
  “那,这铜镜片和时间,又有什么关系?”莞莞继续问道。
  “或许,在它们被同时照亮的时候,有所不同吧!”阙九自己猜测着。
  “那它们什么时候会被照亮?”
  “不知道哦,我们再等等吧。”
  因为酒先生的猜测,大家排成一排,坐在了屋顶上。这祠堂的屋顶还蛮高的,坐在上面可以用肉眼看清楚大半个古家。
  “随便是在这个深夜中,古家,也还是极漂亮的。”莞莞感叹着。
  “表象而已,内里,可是不那么干净的的,每一个屋子里,几乎都藏着些肮脏的东西。我夜里在这院子里绕弯的时候,能看到很多有悖常论的事情。”
  “比如说?”
  “小丫头,还是不要随便打听的好。”
  “酒先生,您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太扫兴了。在这干坐着也无聊,酒先生,您,酿出的那些酒,还有存货吗?”在这样的境地中,莞莞竟然有了些馋意。
  “就这么想喝?”阙九笑问道。
  莞莞忙点头。
  阙九一变脸,道了声,“不给!”
  “为什么?!”
  “你这丫头,还没成年呢,什么酒啊?!”
  “又不是没喝过,就一点点,好不好?”莞莞继续央求着。
  “不行不行,你这个鬼丫头,说是一点,若真是给到了你的手上,肯定会一瓶罐到底的。”
  一个要一个不给,两人孩子似的闹上了。
  突然,鬼哭狼嚎的声音出现了,由轻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