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丽人苑
“二哥，那个人是陶翠微吗？”莞莞对着窗外指了指。
万俟明曜只一眼就瞧出来了，“还真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二哥，咱们跟上去吧，这个女人平日里在万俟家不声不响、行踪不定的，肯定有问题。”
“听你的。”
两人在隐蔽处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变换了容貌，靠着精神力对陶翠微的锁定，两人很快就跟了上去。
陶翠微此时看起来很正常，手里拎着两个礼盒，完全就没有要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她走到一个，呃……
“二哥，那是妓院吗？”
“好像，是的。”万俟明曜皱着眉头说道。
“她不是从良了吗？怎么还跟这里面的人有关系？她以前是从这里出来的？”
“鬼知道她是从哪个窑子出来的，老爷子护她护得紧，查不到她之前的信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背地里竟然这么不检点，倒是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将她赶出去。”
“赶出去？还是等完事儿了再说吧。总感觉她应该知道不少东西。”
万俟明曜看向莞莞，“要不，还是我一个人跟进去吧。你用瞳术看就好了。”
“不要，瞳术看到的画面没有真实感，很容易遗漏一些细微的东西。”
“女孩子还是不要进这样的场所。”万俟明曜依旧否决着。
“我早就进过这样的场所了。”
“什么？！”
“我没跟你说过吗？在闻人家的船上，肖妈妈的暖玉阁就是我毁掉的呀。我待会儿，打扮成一个男的再进去。再说了，我就盯着陶翠微，不会到处乱看的。”
万俟明曜知道劝不住，也就随她了。
等莞莞换好装后，两人站在了丽人苑的大门口。一脚踏了进去，第一印象，就是雅。真是雅得很呐！姑娘们的服装都是紧身的，将整个身体的曲线，都体现了出来，却偏又哪里都不漏。走路时端庄大气，脸上的妆容也极是淡雅，一颦一笑之间，让人恍觉，这或许就是神话故事中的女儿国吧。
丽人苑里只看到十几个女人在大厅中聊天、品茶，很是自在，却唯独没有看到男人。
当莞莞和万俟明曜走进去的时候，这十几个女人并没有大惊小怪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一身书香气的大约三四十岁的女人。
“两位少爷来的倒是早。瞧着眼生啊，头回过来？”
两人大清早就出发了，目前也才是下午，离丽人苑开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呢。
万俟明曜本是要求莞莞，进来后不许随便搭话的。可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呢，“姐姐，你身上好香啊，有墨香，可是，我太爷爷写字的时候，用的墨可臭了，怎么你身上这个，就这么好闻呢？”
莞莞一边说还一边凑近闻了闻。
女人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容，一根指头轻轻地将莞莞的小脑袋给顶开了，“小鬼，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姐姐好小气，就给我闻一闻嘛。”
“小弟弟……”
女人才刚开口，莞莞就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胳膊，还欢喜的蹭了蹭，小声在女人的耳边说道，“姐姐，我是小妹妹，不是小弟弟哦。”
女人听到这话，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仔细打量了莞莞几眼，“胡闹！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说完，还将目光转向万俟明曜，用狐疑的眼神紧盯着他。
“他不是女的，他是我哥哥。”
“那就更胡闹了！”女人严厉地冲万俟明曜说道，“你自己过来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妹妹带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面前的女人心地貌似还蛮好的，她自己深陷在这个泥潭中，却还能替其他的女人着想。
只听她已经开始赶人了。
“姐姐，我不走，就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玩儿，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我特地让家里的下人去打听了，听说你们这儿的口碑最好，所以才来的。”
“这里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我就是来看一看的，我从小性子就执拗，家里人都劝不住我的。必须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我才肯罢休。姐姐，你若是把我赶出去了，我肯定还会找其他地方的，在这里，起码还有你这么一个好心的姐姐看顾着我，若是到了其他的地方，碰到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可怎么好？”
“你这孩子，这种古怪的性格定是家人宠出来的。”女人真是既羡慕又感慨。
“对呀对呀，不怪我的，就是被他们宠出来的。姐姐，你就带我到处转转吧，我看上一眼，满足了好奇心我就走，再说了，还有哥哥护着我呢。”莞莞抱着女人的胳膊撒娇道。
女人抬头看了看万俟明曜冷漠的脸，也只能点头了，“那你跟紧了我，不许到处乱看，到处乱跑。若是不守规矩，我就真的叫人来将你赶出去了。”
“嗯，姐姐，我会听话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百灵儿，你叫我灵姐吧。”
莞莞立马甜甜的喊了一声，“灵姐，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好听？呵，”百灵儿小声地冲莞莞说道，“一个代号而已，取得好听一些，才能吸引人……”
莞莞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百灵儿看着莞莞不知所措的小脸蛋，抬手轻轻地蹭了一下，“所以啊，今日以后，你一定要远离这样的地方，要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话，知道了吗？”
“哦，姐姐你放心，我打架很厉害的，别人都欺负不了我。”
“是嘛？这么厉害？真好！”
莞莞立马表现出一脸的得意。
万俟明曜就跟在两个女人后面，静静地看着妹妹在那里演戏，看着看着，竟觉得这样装傻充愣的妹妹，很是有趣。
莞莞跟着百灵儿开始四处转悠，百灵儿刻意避开了一些尴尬的场所，路上碰到的小姐们，看到百灵儿时，都带着一丝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