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奇敛
“唉,烦不烦呐。怎么都是这玩意儿。”
这次没有其他人在,他的动作快多了,该踹倒的踹倒,该找机关的找机关,一路行来毫无障碍。
“我这都走了多少间了,怎么还没到啊?”重复的动作,封闭的空间。让阙九有些烦躁了。
“什么?还有五间?!刚刚问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还有三间,这怎么越来越多了。”
“嘿!你还怪我动作太慢?!还不是你把这里弄得这么复杂,这空间变化得也太快了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行行行,是我实力不济,别像训孙子似的训我,咱们差了上千岁呢,我可不是你孙子!”阙九嘴上说着,动作却不由得加快了。
又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空间,终于,眼前有了些光亮,不再是漆黑一片了。只见在这个空间正中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块发光的石头。石头的光源已经很微弱了,甚至有些断断续续的。
“哟,你这是快不行了?”阙九语气中带着调侃,可眼底却隐藏着担心。
“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你说呢?!”空间中的石头突然发出了声音,声音中透着无奈和沧桑,或许还有一丝解脱。
“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你?”阙九走过去,一屁股坐到石头旁边。
“刚开始有,可还没走到我面前,就被邬鸠给杀了。可恨,我这么一副鬼样子没有办法走出去,只能等着传人来找我。后来,我的能力越来越弱,已经无法给远距离的继承人引路了,已经好几百年没见到过传人了。”
“那邬鸠还真是个叛徒?”
“怎么?你的记忆里没有吗?”
阙九摇了摇头,“上千年的记忆传到我这已经很模糊了,记忆断断续续的,我能知道你的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唉!想当年……”
“别想当年啦,就是因为你当年太容易相信人,要不然哪有之后那么多麻烦事儿啊。就是因为你,我这后背还疼着呢!你说传记忆就传记忆呗,怎么把你的致命伤也一块传下来了?”
“或许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石头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好啦,那什么,也不能全怪你。”阙九感觉到石头的消沉和悔恨,不忍心地安慰道,“他们那么多人一起算计你,即使邬鸠这一关你防住了,也还有其他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你,防不胜防啊,只不过你比较倒霉,恰恰在你这一代时,他们的时机成熟了。”
没错,面前的石头正是最后一代人皇奇敛,更确切的说,最后一代人皇死前把自己的能力、记忆、意识等都注入进这块石头里。整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可他既是为了给自己赎罪,更是为了给之后的继承人留下传承,以便人皇能再次降临人世间。
人皇的传承并不是父传子,一代传一代。至于人皇的选择标准是什么,这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人皇的头脑里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下一代人皇的信息,而此时下一代人皇的脑海里也会出现一些记忆,
人皇悄然找去,带回这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从何而来,除了人皇之外,没人知道。人皇带回孩子后,会悉心教导他一切,并将人皇的传承传递下去。传承完,就意味着人皇的交接更替完成。这一种传承方式,是绝对保密的,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透露半分。
世人都以为,只要他死了,人皇就会彻底消失在人世间。可人皇这种上天赋予的传承方式,又哪里是这些凡人想断绝就断绝的了的。
奇敛的死亡是突然的,是意料之外的,自然来不及寻找下一个传承人。所以,在危机时刻下,他只能兵行险招,在众目睽睽之下,剥离出自己的意识,能力,传承……,放入发光的陨石中,因为动静太大,让大家误以为是传说中的人皇利器。
果然,他死后,陨石被大家哄抢,最终落入邬鸠的手中。落入谁的手中不要紧,只要一切能保存下来就好。那些年,邬鸠一直想寻找使用‘利器’的办法,可他一个凡人哪里是承载满人皇能力的陨石的对手。不仅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走火入魔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零星的记忆碎片,我想知道真实情况。”阙九的声音打断了奇敛的回忆。
“等你接受了传承就知道了。”
“那现在开始吧。我是站着,盘坐着,还是躺着啊?”阙九不想浪费时间了,他家那个傻乎乎的阿洛还在外面等着呢。他要是一直不出去,也不知道那傻小子会做出些什么。
“等等,传承的时间不短,先把邬鸠解决了吧,要是他来个突袭,被他打断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邬鸠?他已经死啦,我刚刚还看到他的尸体,再说了,他怎么可能活过千年。”
“不,他没死,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一直在找我。”
此时,邬鸠干尸的房间里,众人正在和神出鬼没的根系抵抗。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亏,渐渐地居然能打个平手了。
“这不会就是守在入口处的那棵老树吧?”龙魄奋力地砍掉了面前的无数根系,气喘嘘嘘地问道,这些鬼玩意儿实力不怎么样,可就是太多了。
“气息相同可又不同。”药师天生对植物敏感,绝大多数植物的气息是很纯净的,刚进墓地时,他也感受过那棵老树,很干净,没有问题,可现在它的气息怎么这么庞杂?
“怎么越来越弱了?”宫尧煜实战经验不足,‘对手’太多,本来应付得比较慌乱,可打到现在,只随手扔几个威力不大的光球就解决了。
“老了呗,没力气了。这个老骗子,刚刚还装得可怜巴巴的。”龙魄也越打越轻松。
再看童焕,本来五人中他的实力最低,刚开始时还需要别人保护,现在也能自己应付了,虽然还是有些吃力。
打着打着,铺天盖地的根系突然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