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贤愚贵贱皆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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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间,上下绵延。藤王手搭凉棚,朝西北方驻足眺望。
叶洛问:“山翻了几座?还剩几座?”
藤王凑近玄黄,玄黄手指指着羊皮比划,教藤王认识地图。玄黄先指着黑色圆圈,圆圈中央写了个草体本字。
玄黄悄悄说:“这是我们的大本营。”
“这个指的是山?”
“烧山形是山。”
“这个指的是河?”
“构水形是河。”
藤王悄悄问:“我们在哪?”
玄黄指了指羊皮图,藤王点头会意,暗自数了数。
藤王告诉叶洛:“我们已经翻了十座,还剩三座就到涧居堡。”
灼黄、禾黄、刺棘、叶洛欢呼起来。
当年,幺光领人涧居,以做后援。青丕建议,就地建堡。经过十数年的经营,山涧峡立起了一座涧居堡。
发现罗浮峡谷后,草风、幺光、青丕重点经营罗浮峡谷。经众议会商议,委派青涧为涧居堡堡主,负责打理堡内一应事务。青涧任职后,依据涧居堡实情制定堡策。
青涧堡堡策内容条贯如下:
一是欲入堡者,先入兵器。
二是欲为堡民者,先行摸脚礼。
三是服从堡主,维护堡安。
连夜赶路,藤王一行驻足涧居堡堡门前,只见堡门紧闭,堡兵旗枪整肃。
守门堡兵喝道:“欲入堡者,先入兵器。”
藤王手搭凉棚,四处张望,并不见青涧踪影。
玄黄呵斥道:“快唤青涧问话。”
青涧登楼观望,见是青丕,喜得无可如何。
青涧挥手说:“青主,终于把你盼来了。”说完便狂奔下楼。
堡兵操着兵戈跟在青涧身后,青涧招呼堡兵备椅。
青涧隔着三尺远说:“青主,请安坐。”
藤王不知为何。
玄黄扯着藤王衣角说:“青涧喊坐,坐也无妨。”
藤王端坐在青涧面前,只见青涧单膝跪地,摸了摸藤王的脚。
堡兵见青涧行摸脚礼,一脸不解。
青涧转过头说:“还愣着干什么?”
堡兵一起单膝跪地,齐喝道:“我等誓死效忠青主。”一连喝了三遍。
藤王一行见青涧行摸脚礼,又听堡兵齐喝,才知行摸脚礼有以示效忠之意。见状,玄黄、灼黄、叶洛、禾黄、刺棘也跟着行摸脚礼。
入堡后,青涧如何接风洗尘,藤王如何发布政令暂且不提。
青涧向藤王汇报说:“雄王炸断了一条腿。”
藤王详细问道:“这是为何?”
青涧并不知晓详情,只是耳闻,因此无法细说。
雄王城的烟火在沃土高州首屈一指。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都信奉爆竹声中一岁除,期盼新年风调雨顺。
越近年关,烟火需求越旺盛。雄王城城棠镇历来就是烟火制造重镇,沃土高州绝大多数烟火产自于此。近年,雄王威望大降,遂勒令城棠镇镇主赤棠日夜赶造烟火,好收买人心。
烟火最是无情,赤棠夙兴夜寐唯恐出任何纰漏。赤棠妻橙氏见赤棠食不甘味、卧不安寝,很为丈夫的身体忧心。
橙氏问道:“烟火之事,性命攸关。何以如此急功近利,急于求成?”
赤棠叹息说:“无奈,无奈。上头王上逼得紧。”
橙氏劝道:“下头安全排第一,切不可不自量力。”
在橙氏劝说之下,赤棠严密管控城棠烟火厂产量,不超负荷生产。
赤松子修书催问赤棠,赤棠按下不提。见修书无用,赤松子向雄王打赤棠小报告。雄王修书一封如下:
年节将至,烟火重货。干系生民,望君大造。
赤松子再修书催问赤棠,赤棠仍旧按下不提。
市面上的烟火紧俏,城棠烟火厂产量有限,以致烟火溢价严重。烟火的利市吸引着赤紫族各首领。这阵子并没有开山呼台大会,各首领你通知我,我通知你,相互纠集着前往雄王宫,拜见雄王。
入冬时节,天气严寒。东妃木几知会空竹,空竹调派人手备好沐浴之物。木几应茂变之请,特地伺候雄王。
预备妥帖后,空竹撩开纱帘,露出半边脸,生怕雄王瞧见。
木几瞧见,询问道:“沐房可备妥当?”
空竹点了点头,放下纱帘转身离去。
木几轻声对雄王说:“温汤在等。”之后,木几侍奉雄王搓澡。
待雄王沐浴更衣后,木几悄声说:“各首领来了好一会,都在宫厅等着。”
雄王笑着说:“想必为着烟火之事。”
各首领如何叩见自不必说。赤松子说烟火短缺,橙茂变喊烟火几无,黄由点、蓝草皿、靛青朗、紫幺小附议。
雄王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得叫上赤棠,才好商议。”
雄王命人召赤棠。赤棠来后,各首领又是你一言,我一语。
赤棠跪说:“赤棠难以胜任烟火之事,请辞。”
众人乐意,唯青朗不肯。
青朗挺身说:“赤棠叔久司烟火,万不可一朝弃废。”
众议难犯,雄王解赤棠之职,废赤棠之任。
茂变建言:“六分城棠烟火厂,分而管之。”
雄王称赞道:“很好。产多产少,就各凭分管者的神通。”
一厂分六厂,生产速度确实能加快,可危险也随之而来。一厂之中各功能区分离,犹有危险,何况六厂杂处,各功能区不分。
赤棠警觉道:“此事万万不可。”
赤棠话未出口,众人如鸟兽散,各忙各的营生去了。
赤棠围着雄王苦苦劝说,雄王无动于衷。
等各首领离去,青朗折回,准备向雄王推脱掉城棠烟火分厂。
赤棠跪着说:“望王上收回成命。”
雄王不肯,甩袖而去。青朗追进去,推脱了城棠烟火分厂。
等青朗回厅,赤棠仍旧跪着。
青朗叹气说:“赤棠叔,走吧!”青朗过去搀扶赤棠。
赤棠早是泪流满面。
青朗邀赤棠说:“赤棠叔,可否前往青霜城?”
赤棠应邀,沃土高州的烟火之利渐聚青霜城便是后话。
年末,雄王视察城棠烟火厂。城棠烟火六分厂加紧作业,超负荷运转,人与人之间经常为小利而纷争。
这日,橙姒与紫丝两老妪争抢火硝。恰巧雄王巡视团路过,及时喝止她俩的危险举动。她俩自知无趣,便各自散开。
烟火第五厂生产的引线正晾在阶梯上。橙姒瞅准了,跑过去拿。紫丝脚步更利索,提前拿到手。这会儿,橙姒不干了。
橙姒辩解道:“是我先看到的。”
紫丝反驳道:“是我先拿到的。”
橙姒争抢,紫丝不让。引线在两人的拉扯之下,却自行点燃。
引线点燃后,不自主地乱窜,前窜后窜、上窜下窜。岂料一根引线窜进礼花堆,竟然诱燃了一箱礼花。这箱礼花一冲,又接连引发了另一箱。一箱挨着一箱,一箱诱燃一箱。整厂的成品烟花全部诱燃,发出惊天的爆炸之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摧毁了厂房,将厂房夷为平地。厂房夷为平地,厂房中作业与监工的工人几无幸免。
此时,雄王正在离厂房百米外的卧房休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动了卧房的横梁,横梁砸下来,正中雄王的左肱骨。顿时,雄王的左肱骨粉碎性骨折,再也无法恢复。
城棠镇烟火爆炸事件顿时传开,沃土高州一片哗然。青霜城中,青朗最先获得消息,眼泪汩汩而流。
青朗强行拭干眼泪,用衣袖抹了一次又一次。
赤棠正监工,问道:“青朗,何事如此?”
青朗抱着赤棠痛哭,赤棠抚慰着青朗。
青朗咬咬牙说:“赤棠叔,城棠烟火厂爆了。”
这一消息对于赤棠好似五雷轰顶,他不敢相信耳中所听。
赤棠颤微微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青朗真切地听到,赤棠的牙齿咯咯作响。
青朗重复着说:“城棠烟火厂爆了。”
说完,青朗也崩溃了,抱着头躲在角落里痛哭。
听此噩耗,赤棠胸口汩出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吐完血,赤棠瘫坐在地上,狠命地捶打地面。
“都怪我!都怪我!我该死!我该死!”
赤棠的手经过与地面强烈地撞击,逐渐红淤肿胀起来。嚎啕好一阵子之后,赤棠总算哭晕过去,而小绿娥命人好生照料。
飞鸽传信至彩虹堡,里鸾立即挥师直取要紫堤。要紫堤百姓听闻紫幺小炸亡,人心大乱、各不安居,又听闻里鸾亲率大军围城,遂望风披靡、举城投降。
飞鸽传信至里凤垒,里凤跨着丕丘北极马追赶里鸾。要紫堤归降后,里鸾趁着士气高涨,欲待挥师南下,忽见里士进门报告。
里士报:“里凤垒主到。”
里鸾轻取要紫堤,正同众将领商议攻取紫电城。里凤进帐,里鸾冲过去抱住里凤。
里鸾说:“凤儿,你是过来助为兄一臂之力?”
里凤摇头说:“不是。”
里鸾不解说:“为何而来?”
里凤挥退众将领,众将领看着里鸾。里鸾示意众将领,众将领默默告退。
里凤问:“兄长,是否要继续挥师南下?”
里鸾点头说:“愚兄正有此意。”
“不知兄长因何南下?”
“报父祖之仇。”
“找谁报?”
“雄王老儿。”
里凤摊开飞书,指着飞书中的文字说:“雄王已是半身不遂。”
里鸾回想雄王过往,再翻看飞书,心绪稍微平静。之后,里鸾下令退兵,巩固战果。回到彩虹堡,里鸾草书了一行大字如下:
贤愚贵贱皆鱼肉,天灾人祸是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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