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实力
车门被一只修长的手优雅的推开了，车内走出了一个穿着汉国少将军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东方帅哥。这帅哥闻到现场浓郁的血腥气先是蹙了蹙眉头，然后这帅哥很熟络的的跟艮山打招呼：“老土，你这家伙怎么有雅兴来这里玩啊？是来协助我做任务对吧。”
艮山并不在意曾经以玩世不恭出名的老队友话里的玩笑意味。他微笑着回道：“在执行一个任务，这情况你看一眼不就了然于心了么。我们之前收到可靠情报说有一群老外坑蒙拐骗窃取了一件重大国宝，正好在此地郊外埋伏截杀呢。你看这躺在地上的毒针汤姆就是送货人，汤姆跟我的副手在北山大战后两败俱伤一路逃亡最终死在了这里，至于这位，臭名昭著的小杰克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吧，老乾。”
小杰克心想这波怕是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事已至此，看来只能用那招杀手锏了。小杰克一狠心，眼神逐渐坚定，不管结局怎样，临死前也一定要拉几个垫背的。于是小杰克在绝境下终于开始发动了自己的杀手锏。
新来的乾天悠然自得在一旁掠阵，也不准备跟艮山一起以多欺少，摆出一副你们单挑，我做围观的吃瓜群众的欠揍样子。
不动如山的艮山只见小杰克猛地嗷呜一声长啸，整个人瞬间膨胀变大了一圈，连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衣服都被撑破了。小杰克身上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浓密的毛发，甚至脸都开始变形，鼻子和嘴巴向前生长，似乎要变成什么可怕的野兽一般。
小杰克这个变身的效果还不仅仅如此，甚至就连之前和艮山两次交战受到的胸前伤和手骨折伤也好了七八成。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小杰克就从人类模样变成了一个怪物，人头赫然变成了一颗硕大的狼头，身体躯干上密布着颜色错落有致的狼毫毛，活脱脱的一个西方魔幻狼人标准形象。
艮山神色从容地转头对老队友乾天说道：“这头米国佬暗中畜养的畜生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现在可比刚才要好玩了不少啊。”
乾天点了点头，目光只是稍微露出一丝凝重，毕竟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他在以前的任务中和一只狼人侯爵交过手，这是一种高攻高敏，皮糙肉厚的可怕生物。低阶狼人变身后还会丧失理智，陷入一种极度疯狂的嗜血状态。
乾天曾经猜测或许狼人这种生物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的法术和魔法能力近乎智障，自身魔法法术抗性较低。总而言之，狼人攻防敏属性突出，法术魔防属性弱智，若是与实力差距不多狼人狭路相逢的话，是一种很棘手的事情。
小杰克如今还只是个介于子爵巅峰和初入伯爵级别的中低等狼人，变身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目露嗜血的红光，嘴角还有源源不断的涎水滴落。从小杰克身上不断有之前和搜查队员交火然后镶嵌在肌肉里的子弹被更加爆炸性的肌肉挤出，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
残忍的开膛手小杰克，变成了嗜血的狼人小杰克。小杰克先前和搜查队员交火时之所以那么凶残也有身中无数子弹吃痛的缘故。
小杰克四肢着地，双眼通红，闪烁着嗜血之红光，残忍的神色溢于言表，口落涎水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类。失去理智的小杰克脑中充斥着疯狂的杀意和原始的战斗本能及欲望。一颗硕大的狼头内只剩下把艮山和乾天凶残屠杀掉，然后吃了他们的想法。
蓦然，小杰克动了，只是双脚一个点地闪身，竟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消失在原地。他势如闪电，在常人看来，他奔跑的速度之快甚至拖出了模糊的残影。小杰克的速度比变身之前竟然还快了差不多有五成，他奔跑中的身影甚至快留下了两道残影的境界。曾经有一个以身法闻名于世的大宗师提出过以身后残影的数量来分速度等级的理论，广为修炼界所接受。世间至今还流传着这个大宗师留下了他穷尽一生之力所创的身法’功法《九影》的传说。据说《九影》修炼到最高境界，身后能拖出9道残影，其速之快，可瞬破音障，秒行千米。
看到小杰克变身狼人后实力大增，向自己攻来，艮山心中道了一声：“来得好，正好可以过两招玩玩来热热身子”艮山双目如鹰，紧盯着小杰克的身躯，马步扎的四平八稳，整个人仿佛和地面连为一体，双拳上同时冒出比先前清晰了不少的山峦影像和似乎在流动的黄色光芒，已然准备好了‘惊喜’静待小杰克享用。
快速飞驰的小杰克，先是以令人难以分辨真实行进方向的折角路线奔到正面迎战的艮山面前，随后小杰克高高跃起，由上至下对着艮山挥出灌满了祖传斗气的一爪。
面对这居高临下挥出，气势汹汹的狼爪，艮山面色冷峻，古井不波，仅是犹如霸王举鼎一般向上加力击出一拳，弥漫着就是刚他正面的霸道气势！这一拳在乾天看来只感重逾泰山，乾天暗忖这老土功力又见长，看来自己还要努力修炼，可不能被这老土超越了去，被他先人一步迈入下个天关。
半空中拳爪相交！好像两辆高速飚车的大卡车碰撞一般，巨大的声响爆发开来，再远远传出，不知惊醒了多少犹在美梦中的潭山镇居民。交战双方身体都是一震，各自只感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袭来。
拳爪一触即分，艮山仗着和大地的联系连退了三步才止住退势，空中的小杰克落地后也连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艮山心中一惊，之前一击即溃的小杰克现在居然能在力量上和自己分庭抗礼！
艮山心忖虽然自己现在并没有出全力，但是也已经认真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狼人这种战力强悍的生物啊。难怪狼人种族能在西方教会从未间断的残酷捕杀围剿中存活延续这么多年，绝非浪得虚名。
发现小杰克实力提到了和压制实力的自己差不多的档次，平日里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艮山其实隐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好战之心。显然这情况也激发了艮山心中的战意，在最近的几个任务中，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能在力量上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艮山大喝一声：“好爪！”
言毕又挥拳前冲而去，仿佛一辆重型坦克驶向小杰克。艮山同时用眼神示意老队友乾天去封断小杰克的后路并守好，以防小杰克不敌抱头鼠窜。
艮山这次放开手脚，用出了实力压制状态下的全力，只见艮山身体表面肌肤上隐约浮现出一层土黄色的铠甲形状光芒缓缓流动着。
这土黄色的铠甲前胸部位有一个八卦之中艮字卦的符号闪烁着朦胧黄光。全力施为之下，艮山重若泰山的硕大铁拳上凝聚的山峦影像已经清晰可见如同虚拟现实影像投影一般。
披上土黄战甲的艮山似乎身体各项技能素质都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不但力量和防御力大大增强，速度缺陷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弥补，此刻他的速度竟然达到了可以和变身的小杰克分庭抗礼的地步！
随着两个非人一般的存在互相急速接近，艮山眨眼间便冲到了小杰克面前，抬手就是不讲任何道理的一记霸道重拳击出。
小杰克这次却不敢再正面硬刚，只因小杰克几次正面接触下来对艮山实力深浅心里已经有数。毕竟纯力量上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明知打不过还去硬刚只怕是个空有匹夫之勇的莽夫。即便小杰克此刻受本能支配，但是狼本性中的狡猾令他果断选择了避实就虚，避重就轻的战斗节奏。
小杰克一个侧身，左脚狼爪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地面，避开了艮山雷霆万钧的重拳。小杰克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只是一扭就向右转移到了艮山的左侧面。
小杰克挥舞着灌满了黑暗斗气的狼爪，双爪齐出，犹如一条择人欲噬的毒蛇。这双爪呈X形轨迹，撕开空气，带着一阵狂风击向艮山向前击出的右臂。
身经百战的艮山岂是易于之辈？出死入生多年的艮山应变很快，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他马上将右手拳头上山峦影像转移到左手手肘，变拳为肘，左手手肘瞬间呈一个直角迎上小杰克的双爪。乾天在边上看到这一幕，点了点头，心赞老土这厮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霸道，绝非省油的灯。
艮山手肘上的山峦影像终于正面撞上小杰克的X字爪击，断了小杰克后路的乾天只听砰的一声，令人震耳欲聋的巨响势如闪电传来，声音强度仿佛两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对撞，瞬间即打破了这偏僻小路的寂静。
在这双方都是全力一击的情况下，艮山手肘上的山峦影像先是抵消光小杰克的黑暗斗气后蓦然暗淡下来，随之艮山攻势不减将山峦影像尖峰狠狠刺进小杰克的狼爪破去了小杰克的X字狼爪招式。最后以再次击飞了小杰克告终。在艮山犹如实质的山峦影像的一进一出下，小杰克的狼爪被带出了大片血肉，在小杰克体内的血肉上，甚至还残留有不少细微的土黄小山峦影像正继续破坏并腐蚀着。
这一击艮山只是后退了一步就止住退势，小杰克足足飞退了数十步才停下来。此时，由于手肘先前一击消耗了太多能量，艮山身上的土黄色铠甲看起来暗淡了不少。
小杰克这边更不好过，双爪上那狭长尖锐的指甲已经被打断了几根，至于其余摇摇欲坠的指甲，似乎艮山只要再来一击补刀即可全部打断了它。
只剩下本能的小杰克敏锐感觉到事不可为，眼前这个穿着土黄色铠甲，肤色也是土黄色的大汉非常棘手，实力比自己还要强很多。不过这大汉力量虽然强无敌，但是笨重的身体速度上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要稍逊自己一筹。
眼前这个大汉已经足够可怕恐怖了，但是小杰克感觉身后那个封住自己退路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那犹如太阳一般的气势威压令自己如坐针毡，其实力渊深莫测。本能告诉小杰克，后面的那个很可能比艮山更可怕！
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狼人本能中的狡诈让他明白唯一取胜的方法就是利用速度优势跟艮山打游击伺机逃之夭夭，不能正面硬上。只要跑出了这两个可怕的男人的包围，本能支配瞎的小杰克有信心到时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成功逃生。
由本能定好了作战计划的小杰克身影如风，毫不迟疑地快速飞奔冲刺到艮山面前，比了个作势欲扑的假动作，艮山自是完全不虚他，提手又是一记山峦重拳迎击。山峦峰尖直欲如法炮制方才的情形教小杰克做狼。
小杰克狼爪上尚滴着血不敢硬接，立即在艮山正面迎来的右手山峦重拳中一个闪身，快速闪到艮山的左侧挥手就是一爪，艮山不慌不忙，左手手肘也浮现山峦影像，又是相同的一个肘击顶上。
此刻小杰克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他脚上也没闲着，猛一踩地面，一个借力又跳到了艮山的背后，此刻艮山双手还在进攻势头之中，背后空门大开，小杰克果断急速调动斗气连挥数爪在艮山背后的土黄色铠甲上，艮山的土黄色铠甲瞬间又暗淡了不少。
接下来小杰克如法炮制，利用略胜一筹的速度优势连连得手。虽然有战甲提升速度，但是本体太笨重的艮山显得有点左支右绌，身上的土黄色铠甲都被击得暗淡了很多。
这时远处的乾天看到艮山因速度劣势落入下风，蹙了蹙眉，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老土你行不行啊？打个将近伯爵实力的小狼人都要玩这么久，赶紧拿出真实实力速战速决。我这边可还有一个重度经济通缉犯还要去抓捕呢，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你玩啊。”
那艮山只是憨厚一笑：“这不是怕动静太大被平民发现引起恐慌才一直压制实力嘛。好久没玩的这么开心了，一时手痒没忍住，怪我怪我。”
话音刚落，艮山突然蹲下，运起双手猛地大力一拍大地，只是一个瞬间，那还在快速移动身形迷惑对手伺机进攻的小杰克周围方圆数米的地面，快速呈一定角度斜着升起三面土墙，这三面土墙呈金字塔型升起然后汇合连接于顶端一点。
这一式土系技能古时本是四面合围形成一个土屋围困敌人，现代经过加强改编后，变屋为金字塔，省下来的戊土能量则可用于进攻。这一改进大大加强了这招的威力，成为艮山非常喜欢并擅长的成名技。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满面春风得意的小杰克瞬间就被艮山困在这小型金字塔内，小杰克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困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戊土金字塔。
反转来的太快，被本能支配的小杰克狼脸上也是一脸懵逼。小杰克尝试灌满斗气一爪挥向这小金字塔内部的土墙上，结果出乎小杰克意料之外，在艮山意料之中，小杰克那苟延残喘的几根指甲，断了。
艮山没有给小杰克更多的机会，马上又是一拳击打在地面上。拳头刚一落地，小金字塔内的地面上突然仿佛板块碰撞造山一般生长出数十根手臂粗细的土刺。面对这密密麻麻，无处可逃的土刺，尽管小杰克努力躲闪挣扎攻击，还是于事无补。当艮山不再压制实力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小金字塔外的乾天和艮山都清晰地听到了数声噗呲的透体而过之声。
艮山随后大手一拍大地，小戊土金字塔按照之前升起组合的轨迹回缩解体，最终回归大地。此刻小杰克被三根尖锐的土刺透体而过，顶在两米高的空中，一根从腹部进入，背后穿出，一根给小杰克的左大腿来了个透心凉，最后一根则是洞穿了小杰克的右手。至于周围其他密密麻麻的土刺则被小杰克以扭曲的身体姿势避开了。
艮山慢慢踱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小杰克面前冷眼看着，先前他以猫戏老鼠的玩法玩弄小杰克很大一部分也是出于为倒下的搜查队员报仇的心思。
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小杰克已经自动解除了变身，而且陷入了变身后的虚弱期。小杰克的毛发，爪子，狼头全都变回原来的人类模样。小杰克身上被土刺透体而过的腹部，大腿和手臂上，血液如泉涌般顺着土刺缓缓流下，很快就把土黄色的土刺染成了红色。
小杰克咳嗽着吐出一口血，自知万难幸免，用一口在组织里学了很久的汉语自嘲道：“想不到今天竟然会死在这里，真是因果报应。我在国际上被人称为开膛手小杰克，被我开膛破肚的人我都数不清有多少，今天却在被人开膛破肚。”
艮山面无表情，冷冷的回道：“就你这种人渣小狼狗，罪恶罄竹难书，死有余辜，想想今天死在你手里的同胞和那么多曾经被你开膛破肚的无辜平凡人，现在就杀了你给你解脱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又便宜了你？如今你就先跟我进一趟天牢，好好体验一下满清十大酷刑，然后走一遭刑讯官新发明的大刑，再把脑子的东西全吐出来，最后送你上路才是你理所应当的宿命下场！”
“连句遗言都不想让我说完就打断么，你这个该死的汉国人，就你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的智商，也想从我嘴里得到一句组织的情报？”小杰克有点气急败坏的吼道。
艮山也不多说，只是给了小杰克一个你对力量和刑罚一无所知的冷酷眼神。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令小杰克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