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这个女子不是人
不过出去之前，带上了两把手枪。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室之门，慕无瓜先走出一步，跟着示意珍娜可以出来了。
珍娜怀着刺激又害怕的心情，掌心的枪柄握的尤其紧，她看到慕无瓜走出去，便探出头来。
然而当她见着衣柜柜门的那一道缝隙时，陡然瞳孔一缩，语气轻而颤：“琳娜……衣柜……被动过了！”
慕无瓜意念一直在关注着门外的状况，当然知道克莱搜索过衣柜。
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楞了一下，跟着安慰珍娜道：“没事儿，我们有枪。”
听这句话，珍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掌心里被焐热的枪柄子瞬间打消了她逃回密室的冲动。
她舒了口气，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对，我有枪啊，谁来我也不怕……
“还好吗？”
珍娜抬头，在黑暗中接着门缝透出的一丝光线仍能见到慕无瓜那道“关心”的眼神。
她心绪平静，自然微笑道：“OK，我们出去吧，小心点。”
慕无瓜点头：“好。”
推开门，慕无瓜云淡风轻地走出衣柜。
走几步，她转头见珍娜仿佛跟电影里的特工似的躬身抬枪，枪口对准四周莫名的方向，好像一头狼似的警惕盯望。
她登时笑出声来，道：“珍娜，不用那么警惕，要真的有藏在暗中的枪手你早被一枪爆头了。”
珍娜打了个寒颤，然后身子稍微放松而来一下，耸耸肩道：“O……K，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慕无瓜不可否置。
想着，她身子不着痕迹地挪了挪，然后装作不在意似的样子，戏精地一瞪眼，指着床边陷入昏迷的克莱大声喊道：“啊呀！珍娜你看！”
珍娜被慕无瓜这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额……”
当她走到这边看到慕无瓜所指地方向时，也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一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翻到在床脚边，双目紧闭，四脚八叉地摊开，显然已经昏聩过去。
慕无瓜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脸色纠结道：“珍娜，我估计这个可怜的小偷应该是一不小心滑倒撞到床边昏过去了。”
珍娜对昏迷的克莱投去了惊奇的目光，跟着呢喃道：“yeah（语气词）……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我们真幸运。”
慕无瓜一脸赞同：“嗯，是啊，我们真幸运。”
※※※
别墅被几辆警车包围住，给这黑夜笼罩的“大怪兽”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警车的车灯和人们手中的手电筒及别墅的灯光于夜间肆意扫动，令珍娜不禁心安。
“珍娜小姐？”
“嗯？警长先生。”
警长略显成熟的声音令珍娜回过神来，
警长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对珍娜安慰道：“珍娜小姐，这应该是一个穷疯了的小偷，不过他还没有醒过来，等他醒过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珍娜抱臂点了点头，道：“好。”
警长咧嘴笑了笑，跟着道：“今天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不过你们家旁边的人烟实在是太少了，相应警局会加派人手在这一带巡逻的。”
珍娜听言一副放松的样子，说道：“这就再好不过了。”
“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握了握手。
正当警长准备警车回警局的时候。
突然一道柔和而甜美的声音叫住了他。
“警长先生！”
警长回过头，见到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庞，他略一回神，便从脑海中搜索到一个名字，凯特琳娜。
身为警长，他认得很多人，尤其是和他儿子读同一所学校的同学。
再加上凯特琳娜令人过目不忘的容貌和她那令人担忧的父亲，想不记住都不行。
“凯特琳娜小姐，你没在你家么？”
慕无瓜淡淡一笑，“这不很明显么，警长先生。”
这时候珍娜凑得离慕无瓜近了一点，微笑道：“警长先生，琳娜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我的那个朋友。”
警长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问道：“原来如此，那么凯特琳娜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慕无瓜微笑着，语气淡然却说不出的好听：“警长先生，最近镇子上可不太安全，辛苦你了，不过……您现在在这里，不知道斯科泰尔怎么样？”
斯克泰尔，警长的儿子。
警长心里嚼着慕无瓜这句话。
虽然每一个字眼儿都无比平淡，似乎非常自然，只是表达对某人的关切。
可警长却总觉得眼前这个美艳的姑娘似乎意有所指。
嘲讽？还是……
摇了摇头，警长自嘲一笑，他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小姑娘随便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
最近镇子确实不太平，看来等这段时间忙过去得好好休个假了。
不过，为什么凯特琳娜会提起斯克泰尔？
他记得斯克泰尔和凯特琳娜不熟啊？或者说凯特琳娜和谁都不熟。
难道斯克泰尔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心里不断转着，表面他却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保护镇子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至于斯克泰尔，他很好，现在在家里呆着玩儿电脑呢。”
“是吗？”
慕无瓜的话几乎紧跟着警长上一句话。
她脸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声线清脆如夜莺：“据我说知，斯克泰尔最近可不太安全啊，警长先生，非常感谢您守护镇子的安危，但是……别忽略了身边人。带我向斯克泰尔问好。”
如果说慕无瓜第一句话虽然让人感觉意有所指却令人抓不住任何毛病的话。
那她这句话便是明晃晃地在意有所指了，或者说是……指桑骂槐？
旁边的珍娜都忍不住怀疑慕无瓜是不是在暗中嘲讽警局办事不利。
然而让警长感到有些诡异的是，从慕无瓜这句话中，他并没有感觉到她是在针对他。
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
没有丝毫愤懑和责备，更多地是一种怜悯的意味。
警长不禁开始反思最近斯克泰尔在家里的言行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让和斯克泰尔完全不熟的凯特琳娜都发现了？
可悲的是，他们家一直奉行的就是个人隐私个人自守主义。
所以他完全不会过问斯克泰尔有什么小秘密。
不过……最近他是的确是有一点儿神叨叨的样子，跟他的铁杆兄弟斯特凡（本剧情男主）一起，两人天天都在一起，不知道在策划些什么。
看来，最近是要开始好好关注一下他了。
警长眼神复杂，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小姑娘的三言两语给挑起如此大的心绪。
令他对凯特琳娜感到一丝警惕。
或许是为了掩饰他复杂的心理状态，警长表现如众人想象般的模样。
五分不满三分指责两分对小孩子的不在意。
“凯特琳娜小姐，感谢你对斯克泰尔的关心，最近我确实很忙，不过并没有疏忽对斯克泰尔的照顾，当然，父母对子女的关心是没有上限的……说起来你父亲最近的情况可不怎么样，今天又进局子里去了，难为你回去还要收拾你父亲的烂摊子，哦，带我向你父亲问好。”
说这话的同时，警长一直在不着痕迹地盯着慕无瓜。
按道理，如果是一个正常处在叛逆期中的少男少女，他这幅明显大人教训小孩似的语气应该会激起她一些反应才对。
而且这番话中包含了很多意思。
听言，慕无瓜微笑着，不知是警长的反应令她满意还是她美艳的笑容便是如此。
“我父亲近日确实有些颓废，劳您挂心，我会代您向我父亲问好的。”
少女的声音好像从空旷的幽谷中传来，柔和而舒适，正如姥姥的手掌一般抚平一切忧伤。
警长只感觉自己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他喉咙哽了一下，看着慕无瓜淡然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嘱咐了一句让她们注意安全和别乱跑便窜上警车带队回去了。
会警局期间，警长摸了摸下巴，对一旁的下属道：“莫格特，以后多注意一下这个凯特琳娜。”
“额……好的警长。”
望着下属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警长也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对一个才高中的小姑娘这样防范。
不过以防万一嘛。
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