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自然会说

  “我不担心。”余歌自信满满。道:“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萧秋狂道:“莫非你也有了对付她的办法。”
  余歌神秘道:“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萧秋狂想了想。又道:“我们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请说吧。”
  余歌低低道:“你为何这般的无情。”
  萧秋狂哭笑不得。道:“究竟是谁无情。”
  是谁无情。
  这些年來。萧秋狂吃尽苦头。又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说到底。都是余歌在折腾。若不是她。现在的。萧秋狂依然在秦淮河上风流呢。
  余歌道:“我的心意。你还沒明白吗。”
  “心意。”萧秋狂心里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又不愿相信。
  “什么心意。”
  余歌幽幽道:“你何必装糊涂呢。我这样。你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萧秋狂瞪大眼珠子。奇道:“你想要”接下來的话。他不敢说下去。
  “是。”余歌点点头。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萧秋狂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们已经断发绝交了。”
  余歌毫不在意。她热切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萧秋狂疑云重重。望着余歌。道:“怎么重新开始。”
  余歌道:“我们忘掉所有一切。忘掉其他人。然后重新开始。”
  “忘掉所有人。”萧秋狂道:“这个所有人指的是阿瑶。”
  余歌憧憬道:“不只是她。还有其他任何人。然后我们回南国去。和以前一刀两断。重新开始。现在天下也会已定。我是南国唯一的子嗣。接掌皇位后。你便要是高兴。就当皇帝。要是不高兴。就整天喝酒玩乐好不好。”
  萧秋狂若非是亲耳听到。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要认为这又是一个梦了。
  “你这是在包养男宠。”
  “扑哧”余歌一下沒忍住。笑喷出來。她点头道:“你若是一定要这么想。也行。不过我只包养你一人。”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萧秋狂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安逸放基的生活。若非是一直为形势所迫。他也不会飘泊天涯。做一个沒根的浪子。
  “我知道。你一定“扑哧”余歌一下沒忍住。笑喷出來。她点头道:“你若是一定要这么想。也行。不过我只包养你一人。”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萧秋狂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安逸放基的生活。若非是一直为形势所迫。他也不会飘泊天涯。做一个沒根的浪子。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也希望你不会拒绝。”
  余歌又端起一杯酒。递到萧秋狂的唇边。他饮下。
  萧秋狂笑道:“你已经有了万里河山。难道还不知足吗。”
  余歌道:“现在。我只想要你。”她的目中似有火。
  萧秋狂不解道:“拜月祭祀还在。你就这么放心了。已经放松了警惕。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拜月祭祀拜月祭祀”余歌念叨了两遍这名字。才道:“她不会來找我了。”
  “为什么。”
  “她”余歌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道:“她已经与我达成了协议。已经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达成协议。”萧秋狂追问道:“什么协议。”
  余歌不自然的一笑。她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題上说下去。只是道:“协议就是协议。怎么了。你又开始关心国事了。”
  “沒有。”萧秋狂喃喃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來的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余歌道:“要知道这世上的事。越是复杂。越是结束的迅速、突然。只因它的寿命已经完结了。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所以就结束了。”
  “你是说一切都结束了。”萧秋狂道:“就这样。”
  余歌道:“中原已经一统。还要怎么样。”
  “不是的”萧秋狂摇头道:“还有阿瑶。我要见阿瑶。无论你和拜月祭祀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阿瑶。”
  余歌保证道:“你先随我回杭州。等过段日子。我就让你见到巫瑶。不止是巫瑶。还有巫梦。巫月。还有一切你相见的人。”
  萧秋狂吃惊道:“连阿瑶姐妹也在你的手里。”他缓了一下。马上道:“不对。不可能。阿梦还在天路上。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你在骗我。”
  “我沒有骗你。”余歌满面陈恳道:“阿雪。你相信我。你先相信我。等过段时间。一切稳定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一切的。我会慢慢和你解释这一切的发生的。”
  “你沒有骗我。”萧秋狂冷笑不语。
  “我知道曾今那些事”余歌着急道:“但那是那不是我做的不对。那是她。我阿雪”她望着萧秋狂。目光紧盯着萧秋狂。一字一顿道:“阿雪。你信我一次好吗。”
  “我不会相信你。”萧秋狂斩钉截铁道。
  他已经再也不会相信她。无论她说什么。哪怕她说的是事实。萧秋狂也不会相信。只因他已经付出了太惨重的代价。
  “啊。”余歌的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为难不堪的表情。
  “你不愿相信我。”
  “是。”
  “那你相信谁。”余歌道:“你相信巫瑶。”
  “我相信她。”
  “你为什么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萧秋狂眯起眼睛。放佛看到那一日夕阳只剩一分。犹如她开心微笑后眯起來的那芽儿般的笑眼。
  “阿雪”她捧住他的脸。哽咽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萧秋狂一直努力的皱着眉“我相信她。”
  “你为什么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萧秋狂眯起眼睛。放佛看到那一日夕阳只剩一分。犹如她开心微笑后眯起來的那芽儿般的笑眼。
  “阿雪”她捧住他的脸。哽咽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萧秋狂一直努力的皱着眉。他不敢说一个字。只因他知道只要一开口他的眼泪也会夺眶而出。他拼命的点头。
  “阿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阿瑶都是你的。无论她做什么都绝不会伤害你。只因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你受到半分的伤害。你一定要相信她。”
  “我相信她。这一生。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她。”萧秋狂在回答余歌。放佛也在回答自己。他这一生有过这么多女人。可说到底。这么多年來。他心底的人只是巫瑶。
  君心若兰。
  “你这么相信她。”余歌并沒有嫉妒发怒。反倒是一副惨然模样。郁郁不已。
  “是。”
  余歌道:“很好。”
  萧秋狂道:“的确很好。”
  余歌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萧秋狂万沒想到余歌会这么说。他身子微微一震。道:“为什么。”
  余歌长笑一声道:“你不愿杀我吗。”
  萧秋狂道:“我并不愿意杀你。”
  余歌反掌一张。已有一柄利剑在掌。剑鞘缀着绿玉。她缓缓推开那剑鞘。露出碧光剑锋。道:“这是口好剑。”
  萧秋狂道:“是。”
  余歌又道:“这口剑杀人是极好的。”
  萧秋狂识剑。他自然知道这是口杀人的好剑。
  “你拿出这口剑。想要做什么。”
  “我想和你打个赌。”余歌道:“你可敢。”
  “打赌。”萧秋狂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一生。从未害怕过赌局。”
  “那就最好。”余歌厉声道:“我们就赌一场。”
  “但是。”萧秋狂掌一张。道:“你若是再來一场混蛋窝里的赌局。我可是不赌。”
  “混蛋窝。”余歌愣了片刻。道:“这一赌。沒那么复杂。我们只赌一剑。”
  “赌一剑。”萧秋狂心中奇怪。这余歌又想搞什么花样。
  “就赌一剑。”
  萧秋狂道:“赌注是什么。”
  余歌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光芒。断然道:“你若是赢了。我就将包括巫瑶在内的巫家人全部给你。你若是输了”
  “我输了再待如何。”
  “你还沒赌。就问输。”余歌笑道:“这可不是你一贯做法。”
  若是对别人。萧秋狂的确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对余歌。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胜。只因他实在是有点怕了这个女人。
  “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
  “好。”余歌道:“既然你要清清楚楚。要么。我就告诉你。我要你输了就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里。”
  “回南国。去杭州。”
  萧秋狂起來走了三步。又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夜空。
  夜。黑暗。
  黑暗的夜。已经快过去。黎明明亮。
  可黎明真的來了。难道就比夜会美丽吗。
  人总是在前进。若是往前看。那就是奋进。若是往后看。那就开始老了。
  他背负双手。凌首道:“这一剑怎么赌。”
  余歌望着他的背影。痴痴道:“你肯赌了。”
  萧秋狂道:“我赌了。”
  余歌道:“好。这一剑。赌的很简单”
  萧秋狂转过身。道:“哦。”
  余歌将那剑递交到萧秋狂手上。道:“你且随我來。”
  萧秋狂接过剑。略一把玩。道:“果然是好剑。”
  “那是自然。”余歌傲然道。她说着已走入内堂。
  萧秋狂也紧跟而去。内堂布置的华丽而宽敞。其中一切陈设。都华丽得不似人间所有。这里原本是巫月的地方。却在短短时间内已经为余歌重新布置过了。萧秋狂记好剑。”
  “那是自然。”余歌傲然道。她说着已走入内堂。
  萧秋狂也紧跟而去。内堂布置的华丽而宽敞。其中一切陈设。都华丽得不似人间所有。这里原本是巫月的地方。却在短短时间内已经为余歌重新布置过了。萧秋狂记得上次來。还看到了一副玉屏风。不过这次到底是沒有看到。
  他倒是入眼看到一口箱子。
  一口大箱子。箱子上雕刻着无数绝色少女。只见暗淡而**的灯光下。各面都有二三十个身穿轻纱。身材苗条的少女。她们的长发披散着。赤着雪白的玉足。
  轻纱朦胧。檀口微张。酮体令人心动。幽香沁人心脾。实在是有一些**。
  萧秋狂面带微笑。指着画中其中一个斜倚在虎皮褥旁。轻挑曼然。弄着管弦的少女。那雪玉般的肌肤。无可掩映的春光。令人心施摇荡。不能自主。他忍不住道:“真是个好女子。”
  余歌道:“你恨不得她就是活的。从这画上走下來对不。”
  “那倒不是。”萧秋狂捧着剑。道:“女人如名剑。名剑只需品茗。并不一定要拥有。更不是一定要拿它來杀人的。”
  “你这么说”余歌道:“不过是还沒有真的见到这个女人罢了。你若是亲眼看到了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吗。”萧秋狂微微一震。道:“难道真有这样的女子。”
  余歌看到他那副神态。心中不觉生出一点怨气。她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大抵都是如此的。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只是道:“若沒有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画师画得出这样的美人儿。”
  萧秋狂点头道:“那倒也是。”
  余歌冷笑道:“你为何不问问我这美人儿在哪里了。”
  萧秋狂道:“哦。你知道。”
  余歌道:“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萧秋狂道:“我问了。你会说。”
  余歌道:“那也得等你问了。才知道我会不会说。”
  萧秋狂道:“你若是要说。自然会说。若是不说。我问了。岂不是自讨沒趣。”
  像一个女人。去问另一个女人的事情。这无疑是最蠢的行为。萧秋狂这般风流人物。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不过他不问。余歌还是要说。她说道:“如今。我不只知道这美人儿在哪里。我还能让你见到她。”
  “哦。”萧秋狂忽然用剑一指那大箱子。笑道:“不会就是在这箱子里吧。”
  “啪啪。”余歌抚掌大笑道:“你猜对了。就是在这箱子了。”
  “美人如玉剑如虹。”萧秋狂道:“看來我今日既能看到名剑。也是能见到美人了。”
  “你错了。”余歌道:“你今日要做的就是用这口名剑。去刺这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