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债
“一副裂齿猪的獠牙，五枚下品灵石。”
宝器阁内，负责兑换材料的执事平淡的说道，收过张初手中的裂齿猪獠牙，随即给了张初五枚下品灵石。
张初接过，无奈摇摇头，不出他的意料，一副裂齿猪的獠牙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加上这刚入手的五枚下品灵石，张初全部家当一共也就二十五枚，那柜台上一个普通的空间储物袋都要五十枚下品灵石。
无奈兜里没钱，张初也没在宝器阁逗留，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离下个月月初还有五天，天妖山脉的二阶妖兽早已经被屠光，眼下，只能静心修炼，静待月初的到来。”
小院内，张初打定主意，准备五天都在院内修行。
道行天体开篇，是为洗髓篇。
不过不同的是，这洗髓是用的天地灵气，而不是丹药之力，故而更加精纯。
洗髓篇，最为简要，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张初倒是练完了这洗髓篇，洗去了自身大部分的杂质，身体对灵气的感应和吸纳能力也大大超过了原先。
但后面的纳灵篇，张初就没办法继续修炼下去了。
原因是材料不够！
修炼功法，还需要材料，张初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也不由得感觉这本功法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材料也很简单，就三样。
刻灵刀，绘灵笔和三瓶灵液。前二者张初不怎么听过，不知晓其详细价格，但这灵液，张初倒是了解一些。
灵石淬炼出的液体，一瓶可是价值一百下品灵石。
光一瓶灵液，张初现在就买不起，更别说三瓶灵液和那两样东西。
现在的张初想都不敢想，只能先放下了这纳灵篇的修炼。
好在，经过灵气洗髓的张初，修炼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一时间也不用担心修练进展会慢下来。
“我已是练气七重之境，有着洗髓篇，不用再担心修为跟不上，但我的混元剑诀才至大成，战斗起来，技巧还是太过生疏，索性这几日，便先练一下剑。”
张初自语，总结自身情况，张初决定练剑。
长夜，月明星稀。
小院内，少年手舞长剑，忽疾忽徐，身影闪动，为寂静的小院添了一丝生气。
张初自小喜剑，也好舞剑，但剑法向来不是很精湛，相比于其他人，天赋可见一般，但张初未曾放弃过习剑。
拜入灵岳宗两年来，张初基本每日都有练剑，剑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天明舞剑，夜起舞剑，剑法不精湛，张初以勤奋补之，但一直来进展不大。
五日，匆匆而过。又是月初之日，灵岳宗发放丹药之时。
上月，被王莽抢去补气丹，这个月，张初境界提升，自然要去拿回来，虽然境界还是低他一段，但张初已然不惧。
别人施加给他的，他必然会一一偿还。
灵岳宗丹药殿，平日里人来稀少，唯一热闹之时，便是这月初几日。
张初身着外门弟子的白袍，静静立于人群中等待，眼神扫过，寻找王莽的身影。
不过张初没发现，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王莽这几日竟然在闭关突破，竟没有前来领取丹药。
领过丹药，张初没有走远，既然王莽没来，那他便找其他人。
张初眼神扫过领丹离开人群，突然神色一动，他便开始行动了。
“赵辰，别来无恙啊！”
赵辰领完丹药，正要回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是你？”
赵辰回过头，见张初站在他身后，一脸坏笑，顿时感到奇怪，这疯子找自己干嘛？
“去年七月，此地，你拿走我的那瓶补气丹，是不是该拿回来了。”张初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明来意。
“我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还想抢回去不成？”赵辰目光轻蔑，显然不觉得张初能有这本事。
张初拔剑，冷声道：“可以试试。”说完，张初发起了攻势，一剑砍来。
赵辰一脸惊讶，这疯子还真敢动手。
“铛！”
两剑相撞，响声清脆。
赵辰才回过神来，张初第二剑已经到了。
见二人打斗，附近的灵岳宗弟子顿时来了兴趣，一下围观过来。
“那不是疯子张初吗？怎么赵辰又来抢他丹药？”
有人认出张初，出言问道。
“这回好像是张初主动找的赵辰。”一旁，刚刚在张初和赵辰周围的外门弟子，倒是知晓事情的过程，解释道。
“张初找的赵辰？他脑子秀逗了？”
一言又起，追问连连。
“看样子，似乎张初突破了。”
一旁有人看出张初修为，说道:“赵辰也不过刚刚突破练气八重，张初也刚刚突破，以这疯子的脾气，来找他也是正常之事。”
……阵外人群议论纷纭，阵内张初与赵辰打得水深火热。
“这赵辰虽然也是练气八重，但战斗技巧远不如那王莽，甚至和我都差不多。”
张初长剑握手，眼睛打量赵辰，心底却在盘算，这几次交锋下来，张初因为修为弱上一筹，故而占据下风。
没有在天妖山脉找到合适的猎物，张初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赵辰，便是他用来磨练战斗技巧的目标。
张初对面，赵辰却暗暗心惊，不到一年功夫，这张初修为便快要追上自己，若不是自己修为略高他一重，只怕现在占下风的人就是他。
“混元剑诀，荡剑式。”
张初轻喝，长剑出，混元剑诀八式剑招中的第五式：荡剑式。张初使得最为熟练的一式，剑光奇快。
赵辰见招，长剑同样击出。
“秋水剑法，穿云。”
双招齐出，荡剑遇穿云，一时竟不分高下。
场外观战人群中，有人见状顿感惊讶。
“有什么奇怪的，秋水剑法注重技巧，混元剑诀重在力道，一力降十会，张初虽然修为略低这赵辰，但剑法上要好上他不少，此况倒可以理解。”
场内，一位练气九重的弟子说道。作为外门排行前八十三的他，说的话在外门一众弟子间，还算有信服力。
闻言，众人倒是清楚了，张初修为虽然才练气七重，但剑法在外门弟子中还算中上，加之混元剑诀重在挥剑的力度，一时能与赵辰打平，也算正常之事。
“力度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接下我这一剑。”阵内赵辰神色淡然，也不意外张初能接下他那一剑，因为他的秋水剑法可不止这一式。
“秋水剑法，止水。”
声落，赵辰再起一剑，秋水剑法终式止水，剑出止水，瞬影无息。
好快的剑，张初心底暗惊，不过还是反应过来，挥手出剑还击。
“崩剑式。”
长剑后发而出，虽不及赵辰的出剑的速度，但也慢不了多少，苦练多时的蹦剑式，张初的杀招，此刻却用在了较量之上。
“铛！”再次对上，双剑交接，碰撞激烈。
一时间，两人身形对立，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下个月，等着。”
张初收起长剑，转身离去，却给赵辰留下了这么一句。
练气七重的张初竟然和练气八重的赵辰打成平手，一时间外门弟子对位“大名鼎鼎”的张疯子，印象又深了一点。
有人还暗暗佩服，不愧是疯子。
而回过神的赵辰，望着张初离去的身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瓶补气丹得罪这么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