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大秦将兴
现在的一切危险都随着赵皇后的离去尘埃落定,现在楚瞬召最担心的事便是……嬴栎阳中的天劫咒究竟何时会降临,以及如何却解除这样的神咒。
嬴栎阳眼神玩味道:“你想我跟着你走吗?若是我在你边的话,就不怕天劫临头时,连同你也会被天劫杀死。”
楚瞬召微微失神道:“这天劫咒……就没有任何办法去解除吗?”
“舍不得我死?”
“舍不得,我跟始皇帝说会保护好你的,如果天劫有朝一真的降临的话,我定然会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寸步不离。”楚瞬召缓缓说道:“而且……始皇帝说你是我的了,我是个占有很强的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天劫杀死你。”
“说得我好生感动,若是你方才那句话对普通的女子说出口的话,现在已经对你投怀送抱了吧。”嬴栎阳tiǎn)了tiǎn)猩红惑的红唇,呢喃道:“我现在除了你和扶苏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我可是给了你普通女子永远无法给你的东西,但我要的东西一般男子可给不了我,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东西。”
楚瞬召提醒道:“我现在在想怎么让你活下去呢。”
“我活了很多年了。”嬴栎阳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面潜藏着深深的悲伤,“我看过小桥流水,老农耕地,妇人牧羊,少年念书,少女织衣,大江东流,塞外冰原,沙场点兵,铁骑厮杀,遍地尸山,改朝换代,仙人乘鹤,出东方,人间百态,我都一一看过,其中的辛酸苦辣也体会过,这样的人生我已经谈不上任何遗憾,死便死了。”
楚瞬召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的话,大秦就真的消失了。”
嬴栎阳反问道:“但死亡永远无法战胜,陆地之上,九天之外,死亡永远是立于不败之地,你可以战胜时间,但你没法战胜死亡,而且你也需要死亡,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为之努力的一切,为之不甘的一切,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楚瞬召顿时哑口无言,嬴栎阳很执着地说道:“相信我,我是知道那种感觉的。所以我不害怕死亡,只是担心失去传承。”
“可我不想你死,不想任何一个女子在为了我而死,没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让我感到痛苦。”
楚瞬召无比固执道,就在刚才嬴栎阳为他挡下天罚咒的场景,他曾经就见过,他无数次地犯错,无数次有人站出来为他用生命承担错误,那袭惨死在雪地中的红衣,血花落在她无神空洞的瞳孔中久久不化
……她的奋不顾,她的毫不犹豫……生命被掠夺后的痛苦残忍,让楚瞬召的心一阵纠疼。
无论她们多么强大也好,多么高高在上也好,一样无人理解内心的痛苦和上背负的责任,上的伤痕穿上衣服之后便无法察觉,直到她让自己看见那触目惊心的后背时,他才直到曾经的她们和如此遍体鳞伤,可她们终究是个女子,只所以承受着比一般女子痛苦百倍的压力负重前行而没有垮掉,是因为她们的后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垮掉和死掉对她们而言结果是一样的,比普通的女子的生活实在是艰难百倍。
那王八蛋龙虎山天师说不出五年天劫便会降临,这天劫定然不是普通天雷之类的东西,若是能让一位背挂雷河的天师都对天劫的力量心怀恐惧的话,那天劫降临的画面该有多么恐惧,比天雷可怕数百倍,到时候死去的人可不光她一个,还有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也要和她一起死。
这根本就不是一条命的事,他决不能坐视不管。
楚瞬召不甘道:“你就等着五年后被天劫杀死吗?”
嬴栎阳也坐了下去,笑意莹然道:“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等死吗?”
“老子费劲千辛万苦将你从陵墓里带出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等死的。”楚瞬召对着她嚷嚷道,果真是经历了沙场厮杀的他现在的语言风格都粗狂了许多,自称老子的次数可比自称下要多,嬴栎阳掩嘴笑个不停,说道:“我都不担心的事你那么担心干嘛,虽然我解不了天劫咒,但我有办法让天劫降临的时候,让它转移到其他地方。”
“转移?你打算怎么转移?”楚瞬召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满脸惊喜地看着她,这天劫咒本来是乘鹤仙人用来对付他的,现在被栎阳挡下让他难免心生愧疚,若是有解决办法的话,他怎么能不帮她解决。
嬴栎阳跪坐在他面前,正色道:“那你就听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天劫咒是从龙虎山仙人手中释放而出,那龙虎山必然有解除咒语的方法,只是那人不告知我们罢了,你刚才说要带着军队马踏龙虎山,如果你这样可以在五年内做到这样的地步的话,说不定等那个时候我们就有和龙虎山谈判的本钱,让他为我解咒,你能不能做到,一句话的事。”
“五年内马踏龙虎山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楚瞬召被她的话吓到了,心中里顿时有些泄气,肩膀缩了起来。
嬴栎阳呵呵一笑道:“我也是说说而已,天劫咒是无解的,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低头了,方才还在我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要保护我,我可是一
句都没有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来这个道理过了一千年依旧能在你上体现出来,看来男人在我沉睡的这些年也没怎么变过,依旧是让女人失望透彻。”
楚瞬召顿时被她泼了一盘冷水,微微咬牙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只要能救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一个办法……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那样东西?”
“什么东西?”
嬴栎阳幽幽道:“最锋利的刀剑便是最坚固的盾牌,既然天劫无法挡下,那就找到可以扭转天劫的东西,可以“刺穿因果”的逆神者之矛!”
楚瞬召神呆滞道:“逆神者……之矛?”
嬴栎阳字正腔圆道:“如今散落在人间的神兵除了太阿剑都是那场战争中遗留在人间的东西,神兵出自神明之手,而神明是仙人之上的存在,而人类要杀死仙人的方法有很多,只要你实力强大普通的刀剑一样可以杀死他们,但神明不一样,你可以对着天空出足以摧毁城市的弓箭,但你永远无法伤害他们,但手握神兵就不一样了,神兵被创造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弑神!”
“这个逆神者之矛……真的可以强大到毁灭天劫吗?”
“毁灭不了,但拥有了这件神兵的话,我们可以转移天劫降临的对象,改变未来即将发生的命运,拥有这根矛的人,将可以控制所有人的命运。”
“什么?”楚瞬召顿时惊呆了,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般喃喃道:“改变命运……那岂不是神才能做到的事,不……这是神也无法做到的事。”
嬴栎阳轻声道:“是啊,连神也无法cāo)纵命运这种东西,这就是逆神者之矛最可怕的力量所在,如果这件兵器被凡人掌握在手中的话,他可以凭借这根枪去修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但无法改变过去,果由因生,无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原因必定在先,结果只能在后,而逆神者之矛的持有者可以从事因中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举个例子,如果你用普通的长矛投刺杀你的敌人,下场只会是刺中或者刺不中,但如果是逆神者之矛的话,刺中与否全在决定者的手中,一旦你选择了要杀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这根矛的进攻,即便是神的到来!”
“逆神者之矛和凤凰琴一样也是神兵?”
“不仅如此,逆神者之矛在已知十大神兵中可入前三,地位无比尊崇,想必当年连神都为了得到这件神兵而疯狂,即便神无所不能,极度难杀,但他们唯一无法改变的东西便是命运,其次便是人的心。”
“人的……心?”
“人的心里可是有着超越神的勇敢,我们一点都不比那些神明差,其实人和神也是一样的,都是一开始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会吵吵闹闹。”
楚瞬召静默无言,天下已知的七件神兵都落在天下王朝诸国的手中,每一件都能摧城灭国,太阿剑的可斩仙人,凤凰琴的黄泉之音,东皇钟的焚河开山,还有金帐国的之弓,唐国的昊天神塔,包括那大庆王朝的……十方俱灭……而这件前三的逆神者之矛居然有改变命运的能力,改变命运,cāo)纵未来……连神都难以做到的权柄之力。
改变天劫的到来,就能救下栎阳……
逆神者之矛,这样的东西比太阿剑还要抽象难懂,听上去就像是梦话一样的东西,楚瞬召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件东西若是落入了邪之人的手中,该如何是好。
楚瞬召问道:“这个逆神者之矛……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嬴栎阳眼神凝重道:“曾经有一个皇帝拥有过逆神者之矛,并且有这根长矛改变过历史发展的进程。”
“谁?”
“汉武帝刘彻。”
楚瞬召傻眼道:“哈?这关汉武帝什么事。”
嬴栎阳眨眼笑道:“当初我告诉你西楚霸王落败后从去往西境,并且在西境建立了大楚王朝,除了北域的草原和冰原,天下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属于大汉王朝的,我见证了他们的兴盛和衰落,就在汉武帝统治天下的时期,这个皇帝走上了和我父皇当年大相径庭的道路,过分追求炼丹长生,乃至当时的道士数量可谓登峰造极,我父皇派方士前往东皇蓬莱问仙人要不死药的故事不知道是谁杜撰出来的,不死药的炼制过程只有他知道,当时就炼制了两颗,其中一颗被我吃了。但汉武帝还是派人远渡东海寻找不死药,据我得知就是那些道士带回了逆神者之矛,并且利用这根长矛在风浪中劈波斩浪,最后交到了汉武帝手中,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才敢回来。”
“然后呢?”
“很快战争就爆发了,先是北域这边的王公造反,然后大汉王朝陷入了连年的内战中,可那些逆王们怎么打得过手持逆神者之矛的汉武帝,在这期间他手持逆神者之矛屡战屡胜,无论在兵力如何悬殊的况下,他都能战胜他的敌人,可没有白白得来的力量,就当他打败了北域的逆王们,带着他们的头颅踏上返乡的路途中暴毙而亡,连逆神者之矛也不知所踪完全销声匿迹再未出现过。”
“之后有无数的人在寻找这根失
踪的神矛,但长矛始终下落不明,甚至某些人找着找着就消失了,直到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件东西。而且使用神兵的力量是有代价的,显然逆神者之矛代价在于即便你可以改变他人的命运,但始终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最终战胜命运的东西,必然是死亡。”
嬴栎阳眼神玩味道:“而且我猜这根长矛并非消失了,而是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否则面对这样一件神器的话,会让整个天下的人眼红地发疯,你真的要为救我的命,去寻找这样一根可能杀死自己的长矛吗?”
“我就用一次……”
楚瞬召嘴角抽搐道,嬴栎阳摊开手掌,眼神充满不信任道:“你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男人对心仪的女子宣称一生只会她一人一样不可相信,当你拥有了可以掌握他人命运的力量,我才不信你只会用一次。”
楚瞬召叹气道:“你怎么看事都看得那么透彻,像你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真不好下手啊。”
嬴栎阳伏下子,两人鼻息间不过一寸时,吐息如兰道:“我给你机会,你可以试试看哦,我虽然曾经是大秦的公主,但现在大秦已经灰飞烟灭了,如果你可以帮我复兴大秦王朝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份礼物,唉,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我这残花败柳的子。”
楚瞬召tiǎn)了tiǎn)嘴唇,眼中闪过绿色的光,缓缓道:“我答应你,你现在给我?”
嬴栎阳眼睛一瞪,绝美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了,楚瞬召只是下意识地搂着她的腰肢,嬴栎阳说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要不先给你点甜头尝一尝。”
此时温暖的晨曦落在她的上,将那艳滴的红唇,照耀得愈发晶莹人。
楚瞬召只觉得怦然心动,猛地搂紧她的腰肢,也不顾她那突然瞪大的美目,轻轻咬着那世界上最好看两片花瓣。
嬴栎阳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楚瞬召越搂越紧,连**都伸了进来,她何曾如此被男子对待过,只是觉得气血上涌,眼神迷离,浑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不经意间婉转抽泣,楚瞬召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里,慢慢怜。
楚瞬召只觉得浑的血得了起来,狐狸尾巴一翘打算趁虚而入,反正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不如就试一次席地幕天的感觉如何,可嬴栎阳的眼神却带着巨大的鄙夷,仿佛看穿了楚瞬召的想法。
就在他一脸享受打算扯下自己系带的时候,她一把捏住了楚瞬召的耳朵,猛地笑眯眯道:“你再乱来的话,信不信我扯掉你那玩意,让你下辈子
当宦官!”
“松手松手,疼!疼!疼!”楚瞬召的面容何其扭曲,口里喊着饶命的话:“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嬴栎阳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笑盈盈道:“我要你做大秦的皇帝,大秦失鹿……嗯,以后大秦的旗帜上面就印着一只白色的鹿吧,你觉得怎么样?”
她望着面前着大秦龙袍的男子,眼中似乎看见了他后君临天下的模样。
好不容易挣脱她手掌的楚瞬召眉头抽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我是胤国的世子,怎么做大秦的皇帝?”
嬴栎阳柳眉倒竖着,声音彻寒道:“大秦的皇帝,或者大秦的宦官,两个中你选一个吧。”
楚瞬召笑眯眯地搪塞道:“你急什么,大秦的复兴不都是十字没一撇的事嘛,要不我以后做了胤国的皇帝,在胤国的旗帜上给你画一只白色的鹿,你看如何?”
她愣了一下,眼中不信任似乎少了点,楚瞬召没有再轻薄她的嘴唇,靠了过去以而额抵额,柔声道:“要不这样吧,秦胤王朝,多一个字,像是西临或者燕莽一样,你觉得如何。”
嬴栎阳没有推开他,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会做胤国的皇帝的,你会和我一切携手扬起大秦的旗帜,信否?”
“拿什么来赌什么?”
嬴栎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若是你输了的话,以后就得听我的话。”
楚瞬召很少跟别人打赌,但这一次他抱着她,闭上眼睛轻声道:“跟了。”
直到这一刻,大秦公主回抱了他,说了一句不太应景的话,但他听着很是感动。
“路上会很辛苦……但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死在了这条路上的话,无论处何方,我嬴栎阳的尸体必定在你边,必定死在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