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郭、闫二人的决定

  另一名弟子见他追了上去,脸上不由的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
  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当沙雕。
  那么多的珍贵宝物竟然只是他的见面礼,为何我就不是沙雕。
  这名弟子还在心中暗暗不忿,可十息过后,却看见常水又返了回来。
  见状心中一动,赶忙脸色恢复正常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激活你体内的光之子了?”
  假扮常水的张尘一脸怨恨的看着他,气愤的道:“哼,还不是都怪你,迪迦说我太过犹豫寡断,现在还不配当沙雕,所以不想让我当沙雕了。”
  “哎,师兄啊,你这可就错怪我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嘛。”那名弟子一脸正色的道,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让你当沙雕,我当不上你也别想当上。
  张尘假装恼怒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衣袖一甩上山去了。
  那名弟子对于他的罢工也没生气,反而是一脸开心的表情,就差哼两句小曲了。
  张尘见状心中不由冷笑,这还同一宗门师兄弟呢,整日勾心斗角,见不得别人好,这样的星河宗还是不要也罢,就让我来终结吧。
  身形一动向山上赶去,还是要赶紧打听打听黄光他们什么计划吧。
  一路飞奔路过广场也没有停留,看见了不少的弟子,直到到达山顶大殿外,他停住了脚步。
  “这是阵法?”
  张尘看着前方有些淡淡波纹流动的能量波动,心中忍不住有些惊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阵法呢。
  经过自己辛辛苦苦日夜不眠的努力学习,自己也是一位二阶阵法师了,也知道了阵法的一些知识。
  阵法经过数万年的演变,衍生出了阵法师这一职业,阵法就是阵法师根据地势、阵旗、元石等一系列来摆出变幻莫测的阵法。
  阵法有着一到九级之分,对应着一到九阶阵法师,能够摆出一级阵法便是一阶阵法师,二级就是二阶,以此类推。
  其阵法有着诸多分支,例如杀阵、守阵、迷阵、幻阵等等,张尘虽不知道这个阵法具体是什么。
  但看能量波动应该是个三级阵法,以自己现在二阶阵法师的能力还看不出是什么类型的阵法,也没有实力破开。
  心中不由的有些惊奇,没想到星河宗居然还有一个三级的阵法,要知道阵法师可是和炼丹师齐名的职业。
  哪个阵法师不是万里挑一,更何况是一个三阶阵法师。
  单从身份上来讲,三阶阵法师完全可以媲美金丹境,没想到星河宗居然能请来这么一位大人物为其布下护山大阵。
  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啊。
  随后观察着旁边人的操作,只见他们都拿出一道令牌,随后穿过阵法屏障。
  张尘见状心想,看来令牌就是通过阵法的媒介啊,幸好自己有着高尚的传统美德,知道杀完人后舔盒子,不然自己面对这阵法只能傻眼了。
  随即拿出在常水身上找到的令牌便要进去。
  刚要踏入里面时,突然几道恐怖的气息从前方大殿传来,张尘顿时停住了脚步。
  抬头向前看去,只见黄光几人飞出大殿,没有停留直接分散朝远方飞去,引起了众多弟子的侧目。
  “看样子,宗主他们是要前去捉拿张尘了。”其中有弟子看着黄光等人的背影激动的道。
  “是啊,六大宗主齐聚,管他什么春香阁,直接给他灭了,让他们口出狂言。”
  “到时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
  “”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情绪激动。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好了,不要在此大声喧哗,都散了吧,切记最近不要下山,知道了吗?”
  张尘闻声看向右侧,一位白发老人缓步走了过来对着众弟子告诫道。
  众弟子闻言纷纷抱拳躬身道:“是,我等知道了,三长老。”
  看来这就是星河宗三长老了。
  张尘一边打量一边暗暗想道,随即也准备跟着其余弟子一起离开。
  可三长老此时却看见了他,出言问道:“常水,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守山门吗?”
  张尘闻言暗骂一声,但也停住了脚步,随口瞎编道:“那个,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想休息一下。”
  “怎么了?让为师看看。”三长老说罢便朝张尘走来。
  为师?三长老是这货的师傅?
  不过此时也不是多想的时候,赶忙拒绝道:“我没啥大事,就是有点头晕就不麻烦师傅了。”
  他现在可不想和星河宗的人打交道,自己就是一假的,之前常水的说话方式,生活习惯自己可是一概不知,万一暴露了就不好玩了。
  三长老走到近前,叹息一声道:“哎,常水啊,我知道你对于为师让你去守山门心中有气,但为师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昨夜得罪了宗主,如果我不作为的话,只怕你所受的刑罚会更重,所以你要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啊。”
  哦?这货得罪了黄光?
  张尘一边心想着一边回答道:“我知道了,师傅。”
  三长老看了张尘一眼,随后道:“既然如此,你就去休息吧,反正宗主也离开了。”
  “是,多谢师傅。”张尘躬身道谢后,随即一脸好奇的紧接着问道:“师傅,宗主是去追拿张尘去了吗?”
  反正也已经碰到了,那就多打听打听看看黄光他们是怎么想的。
  “没有。”三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这可出乎他的意料了,黄光不去找自己他去哪了?
  莫非
  接下来三长老的话语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想。
  “宗主得知杀大长老的问雅还活着便准备把整个春香阁的人抓来威逼张尘现身,而剩下的三位宗主去斑阳城追杀张尘了。”三长老开口解释道。
  闻言张尘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但随即便转瞬即逝。
  果然如自己猜想,他们果真去枫林城了。
  虽然知道枫林城内有玄老坐镇,问雅她们的安全没有一丝问题,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心中忍不住泛起杀意。
  玛德,敢打我家问雅主意,老子不把你星河宗拆了老子就不叫张尘。
  随后怕暴露身份,便草草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张尘也不知道这货住在哪,也就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在星河宗转悠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斑阳城内。
  “小威威,你说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闫莉此时在一家客栈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郭威。
  “我也不清楚。”郭威眉头紧皱回答道。
  原来他们二人来到斑阳城后,便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些关于秘地的消息。
  可秘地的消息没打听出多少,反而是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少年张尘以一己之力,凭借蕴道后期的修为大战六大先天,最终六大先天五人身陨,一人仓皇而逃。”
  “经打听之后,张尘乃是来自枫林城春香阁。”
  “而更有准确情报说,早在几天前星河宗大长老和天剑门副门主剑庆一起前往枫林城,但最终却被一位叫问雅的女子施展禁法所斩杀。”
  “传闻是枫林城马家惹起的争端。”
  “不不不,如果只是单纯的马家还请不到剑庆,还有一方面是剑庆对问雅的美貌起了觊觎之心。”
  “而那位名叫问雅的女子传言就是张尘的道侣,她因为施展禁法修为尽废,张尘杀气冲天,所以才扬言见到星河宗一人便杀一人。”
  “枫林城的两大家族马家河赵家更是被张尘夷为平地。”
  一道道消息如同惊雷一般砸在郭威二人脑中。
  他们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昨夜化名胡歌的张尘。
  心中有一种感觉,昨夜的张尘和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尘就是同一人。
  “小威威,你说他真的是这个张尘吗?”闫莉一脸纠结的表情看着郭威。
  “哎,应该是了。”郭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道:“虽然听他们的描述和昨夜的张尘对不上号,但他可是会易容的,而且你还记得昨夜张尘说的那句话吗?”
  “什么话?”闫莉疑惑的问道。
  郭威端起桌子上的雪花啤酒喝了一口道:“张尘曾说过一句‘欺负我家问雅没在这是吗?’,再加上种种迹象,已经很明显了。”
  “昨夜我们所见的张尘就是他。”
  闫莉也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心中不由的一颤,一时间感到很是迷茫。
  按理说张尘的道侣杀了自己门派的副门主,自己要为其报仇,可昨夜的相谈甚欢以及帮自己二人策划表白还有送给自己的珍贵功法,还有这无比好吃的烤串,自己此时心里根本就下不去手啊。
  “小威威,我们怎么办?虽然副门主死在张尘的道侣手上,但此时让我面对张尘我还是下不去手。”闫莉不知所措的说道。
  郭威苦笑的摇了摇头道:“莉莉,你想多了,你是不是忘了张尘杀五大先天的事情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同时心里有着无比的感慨,昨夜一见相谈甚欢,今日却要变成仇敌,真是造化弄人啊。
  闫莉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心中却有疑惑,问道:“不对啊,小威威。”
  “怎么了?”郭威看向闫莉问道。
  “我记得枫林城是咱们天剑门所选的城主,里面也有我们天剑门的人,按理说这件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门主早就知道消息了啊,可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啊。”闫莉满脸疑惑的问道。
  “嗯?”郭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道:“也对啊,门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可门主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一时间二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家门主咋想的。
  半晌,郭威看向闫莉,坚定的道:“莉莉,我们帮一帮张尘怎么样?”
  “怎么帮?”闫莉满脸疑惑的问道。
  “我们这就回宗门,不管门主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都告诉门主,如果门主雷霆震怒,我们就为张尘求情,毕竟也是副门主的错,如果门主知道此事并且不打算杀张尘,我们就赶忙找到张尘以防我们两方再结仇怨。”郭威快速的解释道。
  “好,我们这就走。”闫莉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随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其实在她心中,副门主还真不如昨夜只见过一次的张尘。
  她虽然在天剑门生活了好几年了,但对于副门主还是接触太少,但听闻其生活作风极其不堪,害了不少的女弟子,以至于她对于他的感观极为差劲。
  而反观张尘,虽然只认识一夜,但他的豪爽、不拘小节的性格,以及各个细节看来,还是非常聊得来的。
  所以相比于副门主,她的心里还是偏向于张尘的。
  就连郭威心中也是如此,昨夜张尘不仅仅送给自己珍贵的功法,更重要的是帮助自己追求到莉莉,他就对这个彻夜相谈的朋友根本下不了手。
  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花啤酒,随后仰头一口喝干,将空瓶子放在桌上,一抹嘴巴。
  “走,回宗门。”
  随后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天剑门,就连两日后的秘地他们也已经抛之脑后了。
  此时心中想的只有张尘的事情,他们不想失去这个相见恨晚刚认识的朋友,不想与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