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章:县令诬陷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恭喜殿下:王妃一统天下妙笔阁()”查找最新章节!
  “皇兄他们回房间了吗?这两天还有……”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越过庄明月走到桌子旁信手将装着蜡烛的烛台拿起,蓦然,在看见烛台的边沿生锈处的时候,他愣住了,“这……怎么会?”
  “这么一惊一乍干什么?”有些不解的庄明月上前,同时也瞧见了龙元修手中的那支烛台,月色淡淡,透个窗户,刚好印了进来。
  “蜡烛偏红,蜡油也不算是上品,烛台铜铁制作。”庄明月歪了歪脑袋,“有问题吗?”
  龙元修将蜡烛取了下来,点上火之后,随意的就将烛台抛给了庄明月,嘴角下意识弯起,“之前倒没有发觉,在铁锈之中竟能藏有乾坤,我差点就被那愚蠢县令给糊弄过去了。”
  铜是铜的重量,可这一只烛台的重量却远胜于铜。
  那人很聪明,或许加上蜡烛的话,重一点倒也好解释,可他千忽略万忽略的偏是自作聪明,在外面所渡的铁锈。
  “竟然是银质!”将外面的铁锈残片抠掉一块,在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白银之时,庄明月惊讶了,“所以,这县令住处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被他渡了障眼法的真金白银!”
  “这样,也算是坐实了他贪污的证据。”龙元修嘴角微微勾起,一刻也不耽误,将桌上的蜡烛滴上油蜡,安在烛台上之后,朝庄明月挥了挥手就往屋子内处走。
  学着之前的样子照猫画虎,庄明月越看越心惊!
  之前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说,现在找了证据,本来传说中清贫且有家徒四壁的“县令大人”家中的摆设,铜的是银的,银的则是金的!
  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里面还在搜寻证据,而她手里掂着的却是一个沉甸甸的烛台之时,庄明月觉得还是有些难以喘气。
  民脂民膏啊,这得收刮多少才能成就这满世的金银珠宝?
  半刻钟之后,龙元修出现在龙政宁夫妇两人的房间里,在把夫妇二人吓了一跳之后,这才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的假的?”闻言有些诧异的俞柒酒,疑惑的轻皱了下眉头,说着就走到桌前,看着手中的那个普通的茶碗二话不说就往地上一扔,霎时在那个茶碗的破碎间露出了躺在里面的珍贵蓝田和玉。
  俞柒酒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很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真的……是?”
  她的情况庄明月完全理解,笑着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抬起头来,以眼神询问龙元修:“现在打算如何?”
  他们发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之前本就疑惑,想必那个县令都已经对他们起了警惕,那惟今之计只能——
  “走罢。”龙元修道。
  “现在?”龙政宁有些不可思议。
  瞧这天色已经快月上枝头,他们要是在走的话,那就是摸黑,一路上有多少危险不计,另者,他们还没有和县令撕破脸皮,瞧着妻子有些疲惫的模样,龙政宁有些于心不忍。
  闹腾了几天,庄明月也有些累了,非常时期当然要非常对待。
  与俞柒酒对视一眼,龙政宁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但却为了大局着想,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东西。”
  “好。”龙元修点头,转身抱住庄明月,一脸歉意的苦笑,“今天……辛苦你了。”
  “何之所言。”庄明月从怀中掏出那支银质的“铁锈”烛台,“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县令确实是贪污了,这也算得上是石锤的证据,但拿这么大一个烛台放在身上,确实也挺麻烦的。
  龙元修有些好笑,“这么懒?”
  面上一脸嫌弃,但手上却是十分老实的从庄明月手上接过那支烛台,最后把烛台放到他的口兜子里之后,他这才抬起头,一脸谈判的意味。
  “先说好,我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那里,路上要是遇到了什么事,跑起来也是个麻烦,所以夫君就大发慈悲,先将它放到我这里。”
  忍着笑庄明月点头,在等到龙政宁之后,四个人联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在外面忙活将他那些金银珠宝安顿好好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客房,县令怒了,“人呢!本官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房间不但没有人,还黑乎乎的,县令的心情能好才怪,让人回去点了蜡,在看到他那支珍贵的“铁锈”烛台不翼而飞之后,他吓的差点昏了过去。
  要知道,这间屋子里面安排的那几位爷可是京城来的,为了让他们知道“他没有贪赃,更是家徒四壁”他特意去选取了普通的茶碗瓷杯,但习惯用了金碗金杯的他家中要去找这些东西,实在是犹如大海捞针。
  临时发挥之下他决定用铜漆将那些金杯银杯一一刷过,偶尔,还命令那些下人,在刷过铜漆的杯子蜡烛器具下设置了一些发色的铁锈,其中这间房子里最为珍贵的就是他的那件被镀了伪装术的烛台!
  如今没了,是被他们发现了秘密还是?!
  以他们的聪明,若是真的发现了那支烛台的线索难保不会顺着烛台查下去……一个机灵,那县令二话不说就立马奔进了他的主室,里面的东西很整齐,但里面的摆放与习惯很明显是被人动过!
  “混账!”一拍桌子,本来还神气十足,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将他们在不伤元气的情况下把他们送走,现在,“一切都晚了。”
  县令秃废的坐在地上,好长时间这才回过神来,“来人!”
  “属下在。”片刻的功夫,一个衙役模样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去给我把那几个人抓回来,如有反抗,就把他们给直接杀了!”县令一脸绝望的道。
  衙役闻言一脸迟疑,“杀?”
  说着容易,关键他要是能打过人家才算数啊!
  想了想,衙役又道:“听从老爷的吩咐,刚才属下去查看了一番,他们没有从正门出去,倒是后门听说守门奴老刘在那边到夜香的时候,发现有一行莫约四人的踪迹,但跟上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果然。”县令愤恨的要死,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也不嫌疼,“本官就说他们没有从正门走,要从正门走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等、等会……”
  一个激灵,本来生无绝恋的县令,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本大人已然有了办法,你就去追他们,意思意思就行了,能抓住的话最好,要是抓不住的话,那就算了。”
  看着县令一脸牙疼,衙役有些担心,“大、大人您没事吧!”现在模样的县令大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好不好?
  “他们既然是京城来的,那本官就让他们回京城。”嗜血的一抹嘴角,那县令不由发出阴森的笑,“明天,明天一早本官就去找咱们上一级的官员,先发制人,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你没事罢?要不你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大夫,您对属下很好,属下可不想再认下一任的县令做主人啊!”
  一脸得意的笑僵在脸上,县令二话不说就赏了那衙役一脚,“还不快去完成任务,等着本官给你送菜?”
  衙役一连声的“小的不敢”,一边说着,一边就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胆小蠢笨的县令生怕自己贪污的事情被人发现,就像昨晚所说的,他先发制人立马二话不说就去了本地的比他高一级的县主事处哭诉。
  “县主事大人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最近有几个从京城来的,他们仗着自己权大势大,在咱们属地上胡作非为,甚至还欺压下官,让下关跟他们一起苟同,下官不肯,他们就要说把下官的权给罢了,等下官什么时候想通,再把权利还给下官!”
  “什么!”当地县主事是个正直的,他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被小人利用,当下二话不说,一拍椅子就站了起来,“岂有此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京城来的,就敢欺负咱们?县令大人你先起来,告诉本官,他们现在在何地方?”
  县令大人一脸委屈,“他们、他们已经离开了,下官不愿意听从他们的话,不愿意跟他们苟合,所以对他们的交代誓死不从,好说歹说,到最后他们终于将权放给了下官,但他们说到京城一定会告下官一状,还说当地的县主事是个酒囊饭袋,等着一起被搁置罢!”
  “万事都会有原因。”县主事虽然护短,但生气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摸着山羊子胡须一本疑惑,“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家?”
  县令被堵了一把,只见他下一刻就不由自主的心虚了起来,但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这件事还是得从他们威胁下官说起,他们看下官不从于是就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支烛台,这个就是他们要陷害下关的关键啊,求县主事大人一定要救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