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误会

  “太子殿下!”
  常青见有外人在,附在司徒辰耳边一阵低语。
  幕夕歌即已经办完事情,又得了好处,知趣的请辞。
  司徒辰则直接跟小斯一起去了偏院。
  “司徒辰,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作何想法!男人都是这般忘恩负义!如今我替你救了她,你却想反悔将我轰出太子府!”
  司徒辰自知有愧,倒也不辩解,只要榕儿相安无事,就算背上一辈子骂名又如何。
  怜南郡主见司徒辰如此无赖行径更加气愤“司徒辰!往你故作聪明!你以为你放弃了太子之位平王妃就你你的囊中之物了?连我都能看出平王并非泛泛之辈,更何况再有我父王送给他的龙骨,医好腿疾指日可待!倘若朝中众臣再偏向于他,日后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抢人!”
  “够了!”虽然司徒辰不愿承认,但终归是个事实
  “启禀殿下,皇后娘娘命您去书房相见!”
  怜南郡主看着司徒辰生气的拂袖而去面露凶光:“古勒格!本郡主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倘若这件事情办好了,我会永远将你留在我身边!”
  “是!郡主!我古勒格定不辜负郡主的厚望!”
  *
  “禀太子殿下,平王妃说自己身体已无大碍,特过来向殿下请辞,现就在书房外!”
  司徒辰听完赶紧起身出去相迎。算算自幕夕歌为页榕诊治后也确实有好些日子了,这几日忙于与个大臣联络感情的确很少有时间去看望页榕。
  “榕儿!你身体康康恢复,晚些时候我会回去看你,如此酷暑,热到该如何是好!”
  页榕笑而不答,过了会儿才脱口叫了声“太子哥哥!”
  “蓉儿你?你的哑疾?”
  “这还多亏了郡主妹妹,太子哥哥不去看我,郡主妹妹可是没少往我那里送药材来医治我的哑疾!”
  司徒辰喜极而泣,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一把把人抱起进了书房。
  页榕任由司徒辰抱着搂着,很是贪恋,还时不时地将手伸进他的怀里。
  司徒辰见页榕如此举动很是诧异,他认识的页榕绝不会如此轻浮。司徒辰一把按住页榕那不安分的小手,“榕儿可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可好!”
  司徒辰刚要起身却被页榕一把按回塌上,随后便亲上司徒辰的嘴,“太子哥哥,我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恐怕在这里待不长久,榕儿只想……”
  还未等页榕说完司徒辰便早已安奈不住,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况且即使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榕儿早晚都是他的皇后。
  “太子哥哥我怕”
  “榕儿不怕,我会轻轻的!”
  “嗯!”
  页榕娇羞地扎在司徒辰怀里,任由衣衫退去,一夜,无眠。
  清晨,树上鸟儿阵阵低语连绵不断,仿佛它们也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偏院的怜南郡主同样一夜未眠,成败在此一举,尽管昨日她恨得早已将自己的双手掐烂,但是过了今天,她相信她的忍耐是值得的。
  “也是时候该出场了!”怜南自嘲的一笑,朝太子的院落方向走去。
  “平王妃安好,请恕怜南不请自来,只是我最近看上太子殿下的一幅字画,太子似乎珍贵的很,自己不好讨要只好劳烦王妃你了!”
  婉夫人正在为页榕梳妆,今日身体已无大碍,原本也想去看看司徒辰,虽然以前与怜南郡主闹过不快,但自己能活过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页榕含笑点头算是答应,婉夫人还是有些担心便随着页榕一起去了书房。
  “殿下,嗯~~奴婢,奴婢就要到了,嗯~嗯~快呀!”
  正在紧要关头的司徒辰虽然听到页榕自称奴婢,但也实在腾不出精力去逼问。
  站在外面的页榕和婉夫人将书房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女子的呻吟声,书桌的晃动声,到最后男子的呻吟和低喘声。
  婉夫人恼羞成怒,想要进去理论,页榕摇摇头,拉着婉夫人掉头就走。
  “平王妃现在离去是何意?本郡主的字画还没讨到!”
  “外面何人如此放肆!本殿下不是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吗!”
  屋里传来司徒辰不悦的声音,怜南笑得更加得意,从身后抽出鞭子打向书房的门。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趴在书桌上,男人抓着女人的双手按在桌上,那女子似是早已没了力气歪头瘫软在桌上,那男子顺势向外看去,只见婉夫人拉着页榕正狠狠地看着他。
  司徒辰有些不确定地看看身下的女子再看看门外站着的页榕,“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榕儿!你听我解释!”
  “辰儿!往我们夫妇如此信你!想不到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榕儿我们走!”
  司徒辰见页榕要走,赶紧整理衣衫追了出去,页榕二话不说拔下头上的白玉龙纹簪扔向司徒辰。
  “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
  待页榕走后司徒辰失声狂笑跌坐在地上,“我就说她怎会突然如此待我!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色令智昏!哈哈哈哈~是我咎由自取!”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七八月,果然是娃娃脸,说变就变。
  “太子殿下,您又何苦如此虐待自己!”冷凝见司徒辰如此模样实在心疼不已,赶快上前搀扶。
  司徒辰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反手将人推倒在地“是你!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对不对?哈哈哈哈!我的好母后!我的好母后啊!”
  “太子殿下这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自己自愿的!奴婢早已倾慕殿下已久,是皇后娘娘成全了奴婢!”冷凝说完忽地吐出一口鲜血。
  “说!你是如何变成她的模样的!”
  “回殿下,是易颜丹”
  “易颜丹?是我母后给你的易颜丹?”
  “是的殿下!奴婢自知无法永远陪伴您左右,但有昨日一晚就已经足够,奴婢自知平王妃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所以自己想法破了这身子,并未与他人苟且,奴婢的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人,所以……”
  “够了!”
  司徒辰不想再听,怒吼着跑了出去。
  “就凭你这贱婢也敢肖想得到殿下的垂怜!”怜南气不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抽出鞭子一鞭打在冷凝的脸上。
  “郡主好出身,不知郡可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一丝丝垂怜?”
  “小贱人居然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呵呵~怜南啊怜南!你还真是可怜!往你费尽心思也不会让殿下多看你一眼!而我不同,我昨日与殿下行床笫之欢~啊~”
  “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就这样,一鞭狠过一鞭,愣是把人活活给打死。雨水夹杂着血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榕园。
  *
  相府
  榕儿,可还在为辰儿的事情伤神?
  页榕摇摇头扎进婉夫人的怀里,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她当时是真的动了情的。
  “好榕儿,现如今怕是司徒羽早已知晓你的身世,平王府你是断不能再回去了,至于辰儿,他将来若是当了皇帝也断然不能只有你一人。现下发生这种事来……”婉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解页榕“你可知当初娘亲为何选择你爹而非当今圣上?”
  页榕一听有故事,立刻来了精神。
  婉夫人见页榕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伸出食指点在页榕的额头,你这丫头,总是这般玩世不恭。
  “当年你爹与皇帝一同倾心与我,但我终究不是什么名门高贵,况且那皇帝也曾应允我我若同意进宫,定会为我加冕皇后,可我何德何能,就倚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成?况且后宫那么多嫔妃,以我的心性怎甘心与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页榕见婉夫人有些停顿,眨眼示意不要停,继续说下去,“其实,你爹他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页榕一听更加来劲,拼命的眨眼催促,“我原本就想找个普通人家嫁了,安度余生,可你爹他为了娶我,居然威胁我家人,还好家中娘亲不受逼迫,反倒安慰我。你外祖父本是我朝保家卫国的将军,奈何征战多年积劳成疾战死沙场,家中只有我们母子二人,你外祖母宁愿与他鱼死网破也不愿看我跳入火坑。你爹他见威逼不成反倒跑到我面前要自杀,我不见他,他就用簪子扎自己的腿,跪在门外求我,说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娘亲都不记得何时与你爹爹有过交集,他怎么能就只对我倾心?后来嫁给你爹你爹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有一次你爹带随皇帝一起出宫,本想出宫透气游玩顺便考察民情,却恰好撞见我为一孩童出头,娘亲也就是气不过那商贩,坑谁不好,偏要坑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娘亲不依不饶的与那商贩理论,逼得那商贩还了那孩童的银钱。”
  婉夫人说起往事满脸的笑意,就证明了一切。
  “有时啊,爱一个人就是莫名其妙,你都说不出她哪里好,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或者一件小事就偏偏的认准她不放,我跟你爹也是嫁过来慢慢相处之后才喜欢上他的!”
  页榕听完坏坏的一笑,原来日久真的可以生情,况且爹爹对娘亲那么好,不动心才怪呢。
  “你可知辰儿对你为何如此念念不忘?”
  页榕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摇头。
  “印象中娘亲并不记得你与辰儿有过交集?罢了,你若不想,谁也逼迫不得你,即便他日后当了皇帝,也奈何不得你。过些日子娘亲就带你去莲尘庙烧香拜佛,顺便散散心,至于你与平王的和离书你爹会想办法的,你原先本就与段家定过娃娃亲,现在我的榕儿安然无恙,我看着玉离那孩子对你也是颇为上心,榕儿若是有意的话大可一见。”
  页榕听完拼命摇头,“娘亲,孩儿现在只想守在您身边”
  婉夫人听完页榕这番吃力的话语又不忍落下泪来,她的榕儿何时能跟正常人一般话语,也好过她整日闷不出声,不是摇头就是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