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谋朝篡位

  平王府,叶缘苑。
  自打页榕与司徒羽从相府回来后二人就莫名的处于冷战中。
  司徒羽执意不写休书应该还是为了暗中保护静云,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不成全他俩。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想必爹爹和娘亲最想找到的女儿还是静云,既然如此,就当她从未活过来吧。
  而且就她现在的身份,不论对谁,都是个威胁,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
  六月,已经步入初夏,蝉儿鸣,鸟儿语,多么美好的一天。
  “皇上!不好了!段将军,段将军今日也在朝廷之上!”桂公公慌忙跑到御书房报信。
  原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纳兰天的司徒振南,一听段修山也来上朝顿时手足无措。
  “大胆段修山!没有朕的旨意竟私自进京!他这是反了!”
  “皇上,段将军是先皇特赐御军,必要时,允许他不用虎符便可调动十万精兵……”
  “放肆!照你这么说,朕是昏君!他带兵闯进宫中杀了朕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司徒振南虽然害怕,但是此时的气氛已经压过了他的惊慌。
  他原本打算今日早朝过后,便派出五十名死士不惜一切代价在纳兰天回府的路上截杀纳兰天。
  即便纳兰天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然后再将此事嫁祸给夜阑阁。没想到!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
  “段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夫与您许久未见,今日真是幸会幸会!”
  “尚书大人严重了,现如今天下太平,老夫自然也不用天天上朝,不过,若是京城有要事发生,老夫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段修山忽然横眉冷目,竟吓得身边文官一个机灵。兵部尚书不明所以,看看为首的纳兰天,纳兰天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只好静待段修山所谓的要事发生。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出来亲朝。
  忽然,门外一阵骚乱,原来是黎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司徒羽缓缓而来。黎路将司徒羽搬进殿中便自觉的退下。
  轮椅上的司徒羽一身藏蓝色朝服,身板挺直的坐在轮椅上,俊俏的脸蛋既不失男子气概,又显得贵气逼人,哪有半点以往唯诺是从的样子。
  若不是因为这双腿,到真有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司徒振南在桂公公的陪同下走出。
  待司徒振南的屁股刚碰到龙椅,纳兰天便出列。
  “臣斗胆,请皇上给微臣一个说法!”
  故作镇静的司徒振南亦和平日一样,端坐在龙椅上,“不知爱卿所谓的说法是何事呀?”
  “这个说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非皇上想要微臣弄得人尽皆知?!”
  “纳兰天你!”想要造反不成?司徒振南没敢说出口。
  众臣实在听不懂丞相与皇上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气氛不妙,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段修山摸着胡茬毫不避讳的直视司徒振南。
  一旁的兵部尚书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站出直言不讳,“不知丞相大人要与皇上讨要什么说法,不防说出来与大家听听,这样,在场的各位也好弄清孰是孰非”
  兵部尚书此言一出着实让司徒振南出了一身冷汗,原本纳兰天是想给他留些面子的,现在看来,躲是躲不掉了。
  “既然尚书大人如此好奇,那本相就说来与大家听听,这事要从三日前平王爷与不孝女回府时说起……当晚,平王怀中抱着的小奶狗突然冲入相府后院,在后院一口废井边乱吼乱叫,下人发现后怕有污秽之物,便下井巡查,没想到,井下竟是另一番景象!”
  纳兰天说到这里忽然怒指司徒振南,并直呼其名讳,“司徒振南!往你是一国之君,竟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众人听此纷纷张大嘴巴看着司徒振南,静等纳兰天的下文。
  司徒振南却左顾右盼,不敢直视纳兰天的眼睛。
  “自打我纳兰天来到龙立国,建了这相府以来,还头一次发现在这相府底下别有洞天!金砖铺路,玉石砌墙,金箔裹柱,皇上!你好大的手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众臣去皇上的书房,一看便知!”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段修山及时站出为众人解惑,“还能怎么回事?皇上对婉夫人余念为了,建了座地宫直通相府后院,还将寝宫的名字誉为‘御婉宫’。老臣斗胆,敢问皇上是与不是!”
  “这!”司徒振南自知心中有愧,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辩解。
  “陛下如此做法确实有些过了!”
  “是啊!堂堂一国之君贪恋臣子夫人美色,还做出如此……哎!”
  “难怪国库年年空虚,每当苛捐杂税之时便搅得老夫不生安宁,原来!”户部尚书也跟着一起叫起苦来。
  其他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指责,只是碍于皇上权威,不敢说得过火。
  司徒振南如坐针毡,纳兰天在朝臣中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有段修山的帮忙,若此时想要谋朝篡位恐怕也是一呼百应。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地宫竟然是被司徒羽发现的!亏得他还以为找了根救命稻草!原来背后主谋是他!司徒羽呀司徒羽,早知如此,夜妃被赐死时,朕就该让你跟她一起死!
  司徒振南凶狠地瞪着殿下的司徒羽,司徒羽却莞尔一笑。
  那从容优雅的笑容像极了生前的夜妃,只是这一笑,实在富有深意。
  “丞相大人,本王不知丞相有何证据证明地宫是皇上所建?”就在众臣议论纷纷时司徒羽及时站出。
  “平王此话怎讲?”
  “据本王方才所闻,地宫应是一边通往相府后院,而另一边则是通往皇上的书房,丞相大人是如何断定地宫就是皇上为了偷窥相府而建!”
  还未等纳兰天说话,段修山便挺身而出,“平王,事实摆在眼前,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搬弄是非!”
  司徒羽转动轮椅向前驶去,“事实?本王所知道的事实是,段将军早在进京之前就已经召集十万精兵待命在城外!不知段将军如此做法到是何意?”
  这时,兵部尚书也终于明白了先前段将军所谓的京城大事他亦不会坐视不理的含义,“即便皇上有错在先,段将军为了丞相大人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就是啊!段将军与丞相大人莫不是要因为此事逼宫?”
  众臣议论纷纷,又开始向司徒振南这边倒戈。
  老奸巨猾的司徒振南并未出声,而是静观其变。
  “呵呵!笑话!照平王这么说,老夫若真的对皇上存有异心,又何必等到现在?”
  纳兰天说得不慌不忙,没有一丝恐慌,就凭这一点,司徒振南远远不及纳兰天!即便如此,他对他亦不会手下留情!
  “至于为何要等到现在,难道丞相大人不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契机?我纳兰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去给爱妻建造这么大的一个地宫!况且建造地宫所用的财力物力人必定是非同小可的数字,需秘密进行,这地宫中不知又有冤魂惨死其中!”
  纳兰天说出了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使司徒羽原本已经扭转的局势再次陷入僵局。
  司徒振南见状不断揉着额头,桂公公领会,急忙喊道:“皇上旧疾复发,头疼难忍,快点宣御医!”
  “桂公公,据本相所知,皇上头痛的隐疾早在十年前就已被老夫治愈,何来复发一词啊!”
  面对纳兰天的质问,吓得桂公公不敢再多语。
  “丞相大人,南皇才刚刚离开,皇上近日因为太子与怜南郡主的婚事而操劳,再加上北疆一带倭寇蠢蠢欲动,皇上操劳过度,旧疾复发在所难免,倒不如先请御医为皇上诊治一翻稍作休息再来商讨议事如何?”
  兵部尚书此言一出,若纳兰天仍是死咬着不放,倒显得纳兰天不近人情,也更加坐实了谋逆的罪名。
  “对了,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太子殿下?”
  “是啊!即便是跟郡主联姻也不能如此荒废朝纲啊!”
  “无论如何,还是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纳兰天及时站出发话,其他大臣立即停止议论,纷纷施礼,“愿皇上龙体安康!”
  司徒振南在桂公公的搀扶下终于逃脱了那个牢笼,只是,能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既然纳兰天搬出了段修山,就证明这一次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有件更冷人生气的是,太子今天真的没来上朝,他到真挺会躲清净!
  想着想着,司徒振南的头真的疼了起来。
  “哎呦喂,快传太医,皇上晕倒了!”
  ……
  “主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平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司徒辰听后点头,并摆手示意开始行动。
  “记住,仔细搜索王府每个角落,看看是否有机关密道!”
  “属下遵命!”
  王府密室中,幕夕歌悠闲的摆弄着大包小包的药粉,身后站着黑诡和黑暗。
  “幕神医,王府已被司徒辰团团围住,我们要不要把黑刺?”
  “看来果真如夜所料,纳兰天这只老狐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黑刺你们不用管,只需看好王府里的东西!要知道,平王爷跟你们阁主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幕夕歌说得阴阳怪气,夜阑阁的属下对于阁主的私事绝对不会好奇过问,因为好奇害死猫,各司其职便好。
  “幕神医,阁主不在,外面都是太子府和相府派来的高手,不知您一人,黑刺那里……”
  “黑异,你这是在怀疑本尊的能力?本尊恰好研制了一种新药,到不防先在你身上试验一下!”
  黑异听后立即逃开,“属下这就去安排!”
  黑异逃走后,黑诡和黑暗亦不再耽搁,随时准备迎敌。
  幕夕歌换好装后,直奔叶缘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