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页榕的娃娃亲
“没错,这正是夜妃本来的样貌!”
“天哥,或许我们不该这么做!”
“婉儿,若不是她为了得到司徒振南的宠爱,施以妖术化成你的模样,我亦不会让司徒振南将她赐死。错就错在她自作聪明,以为一直躲在夜缘宫就可以瞒天过海!”
“天哥,你说司徒振南为何会留着这幅画?”
纳兰天也不解司徒振南为何会如此,“夜云澜初入宫讳便费尽心思留在司徒振南身边照顾他,或许二人之间早已生情,只是司徒振南一生中最渴望得到的人还是婉儿吧。”
“这么说来,到底是我害了她!”
“婉儿又在说傻话!谁又没有强迫她那样做!既然她为了一己私欲铤而走险,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天哥,如今我们已经知晓页榕的身世,那为何还要她留在平王府?要知道,司徒羽一直想要为他的母妃报仇!”
“婉儿,本来有些事不想告诉你怕让你担心,可现在,恐怕整个相府早已身处险地,必要时我会安排你与榕儿离开京城!”
婉夫人听后不免震惊,以纳兰天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就连皇帝也要惧怕三分,到底是什么让天哥如此担心!
“婉儿,今晚之事绝非巧合那么简单,司徒振南隐秘的那么好,怎会这么巧被一只小奶狗发现!”
“天哥你的意思是,司徒羽?!”
“不错!司徒羽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虽然朝中无权,却备受兵部尚书的敬佩与同情,朝中一些文官似乎对这个司徒羽也是十分看好。其实,这些并不畏惧,最令我担心的不是司徒羽,而是夜阑阁!”
“夜阑阁?”
“婉儿,夜妃的名字叫夜云澜,夜阑阁的阁主叫夜!”
“天哥,你的意思是司徒羽就是夜阑阁阁主,夜?!”
“虽然不能肯定是同一个人,但司徒羽与夜阑阁之间定有着某种关连!而且,我怀疑蓉儿她……”
“蓉儿她怎样?”
“据榕儿今日的表现来看,榕儿明显是护着司徒羽的,而且,榕儿那一身功夫可不是三载五载就可习得的!榕儿自六岁便离开了我们,到底是谁收留了她,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她为何会忘了我们?自从榕儿代替云儿嫁入平王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婉夫人赞同地点点头,纳兰天继续说道:“嫁进王府后,榕儿先是与侍卫私通失去名节,随后又被毒哑,还险些落入司徒振南那奸贼手中,再加上今晚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总感觉是有人故意为之。更可怕的是,自从榕儿来了相府之后,云儿又彻底的失踪了。”
纳兰天说完便陷入沉思,想要屡出一些头绪来。
婉夫人听出了纳兰天的担忧,“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
“司徒羽双腿已经残废不假,故此,他不可能是夜阑阁阁主。但我总感觉这些事与他脱不了干系,所以在一切没有弄清之前,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与榕儿来往过密。”
婉夫人听后赞同的点点头,“天哥,如此说来,我们是不是也该让辰儿与榕儿也保持些距离,免得给榕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婉儿放心,我与辰儿已经找到治疗榕儿哑疾的方法,只是有味药材还未找到,相信辰儿很快便会寻来。”
“太好了天哥!这样一来,日后我与榕儿相见,再也不必写字那么麻烦,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榕儿说,相信榕儿也有好多好多话跟我说!”
婉夫人异常激动地憧憬着未来,而纳兰天却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
小婉,你可知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原本榕儿的哑疾是有药可医的,但是这次来我同样发现榕儿的身体状况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借此机会,让段修山带你们母女平安离开。
*
皇宫,地宫。
司徒振南看着光秃秃的御婉宫咬牙切齿的说道:“纳兰天!你这只老狐狸!别以为朕忍你就是怕你!”
“要不然呢?你能耐他何?!”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纳兰天能进来本座同样可以进来!”
司徒振南看着眼前身着一袭黑衣,脸带金色面具,腰板挺直的男人,“难道你就是传闻中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夜阑阁阁主-夜?”
“本座是夜阑阁阁主不假,却没有传说的那样无所不能,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如此轻信市井流言!”
夜的话无疑给司徒振南重重一击,只是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地宫并且接近他的人绝非善类。宫里守卫难道都是摆设?!
“是纳兰天让你来杀朕的?”
“现在想要杀你,确实易如反掌!”金色面具下充斥着夜诡异的笑容。
司徒振南听后害怕的不断向后退去。
夜见司徒振南如此贪生怕死的样子不断放声冷笑,笑得司徒振南毛骨悚然。
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死在本座手里的人早已不计其数,再死一个你,倒是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面对夜的慢慢逼近,着实把司徒振南吓破了胆,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他拥有的一切还没享受够,他好不甘心!
“纵使本座想要杀你然后弄点金银财宝出去,却又不能杀你!”
司徒振南听夜如此说来似乎事情有所转机,“你想要什么宝贝?朕也可以给你!而且,绝不会比纳兰天的少!”
“此话当真?”
“朕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哈哈哈!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本座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来保护你!”
“保护朕?”司徒振南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
“就你一个人?”
“我夜阑阁办事,还容不得任何人怀疑,包括你!”
夜的话音刚落,便随手甩出几枚银针,竟将距离墙面还有五米远的司徒振南生生钉在墙上。
无论司徒振南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这下让司徒振南彻底服了。
“是太子让你来保护朕的?”
“到现在你还想着你的宝贝太子!”夜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坐在太师椅上。
不是太子,那会是谁?司徒振南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以请动这个煞神的人。莫非是皇后?看来,关键时刻唯有凌红对朕是真心的!
“司徒振南!今晚并不是最难熬的一晚,明晚才是令你终身难忘的一晚!”夜说着起身便走。
司徒振南听后便知道明天定会有大事要发生,“你走了还如何保护朕?”
“待你需要时,派人去平王府通报一声即可!记得,你若活着,本座会随时来找你讨要你说的宝贝!”
地宫内早已没了夜的身影,浑厚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御婉宫内久久不散。
司徒振南死都没想到,紧要关头护着他的人居然会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就不会让人发现夜妃!如果夜妃不被纳兰天发现的话也就不用死!那样,他司徒振南永远都不用羡慕纳兰天能够拥有婉小碗!
如此说来,倘若名晚真的有难还要朕去请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克星来?!
纳兰天你真的以为朕只有你一人可用?朕苦心积虑培养的那些死士也是时候该效忠了!
*
相府书房,许久未见的两位知己见面第一件事并不是相互嘘寒问暖,而是棋盘上一较高下。
手执黑子的段修山落子后连成一条黑龙。
“纳兰兄,老夫认为,你若真因此事与皇上翻脸,倒显得小题大做了些!他再不济,毕竟是一国之君,总要留点颜面给他比较好。”
“哦?那段兄有何高见?”纳兰天频频皱眉,不知该如何落子。
“此事确实是皇上过分了些!再加上纳兰兄一直视妻如命,不如让他封了地宫,再给他些教训也就罢了,再怎样,此君虽庸却不昏,断不可将他当成软柿子说捏就捏!”
“段兄可是害怕摊上这谋逆之罪!”
“笑话!我段修山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倘若我真是有所畏惧,便不会带兵十万在城外安营扎寨,随时听后调令!”
纳兰天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以他与段修山几十年的交情,就算他真的要逆谋称帝,他亦会支持到底。
此时,白子落,一子定输赢。
白子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白虎欲将黑龙吞入腹中,让段修山输得心服口服。
“其实,我此次请你前来一是为了给司徒振南一个教训,二便是让你带婉儿和榕儿安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一次,我要让司徒振南彻底对婉儿断了不该动的心思,榕儿如今重返婉儿身边,我定不会再让她身处险境。”
段修山听后大惊,“榕儿!你是说榕儿侄女并未夭折,已经找到了!”
纳兰天点点头。
段修山真的是又惊又喜,“可惜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一走便是多年!苦寻不得!不然,就是押也要押来与我那榕儿侄女完婚!”
纳兰天听后却不以为然,“这也怪不得贤侄!若不是你当初执意续弦,想要为段家延续香火,气死段夫人,那小子又何苦负气离去!若换做是我,我亦会如此!”
“纳兰兄!难道你也是这样看我?!”
纳兰天端起茶杯一边小口品茶一边翻着白眼,“要不然,你该让我如何看你!”
“哎!”
此时的段修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得不承认,这其中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是只段修山与纳兰天是世交,两人娶妻时双方便已定好娃娃亲。若双方均是女子,就义结金兰。若双方均是男子亦要永世修好,代代传承。
现如今,段家育有一子,纳兰家育有两女。
按照礼数辈分来排,榕儿需嫁给长他两岁的段玉离为妻。
只可惜命运弄人,该嫁之人未嫁,却不巧跳入火坑。
而段玉离更是,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或许就是二人的缘分未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