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夜阁主居然会爱上一个有夫之妇

  “我段玉离浪子一个,从未参与任何江湖恩怨,不知夜阑阁阁主如此做法到底是为何?”
  “为何?”夜冷笑着,“因为你拿了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话音刚落,夜又迅速出掌打向段玉离。
  段玉离眼疾手快的一跃而起,跃到房梁上。
  “我说兄台,你若是为了这个锦囊而来大可不必大动干戈,我对这些药沫不感兴趣,还给你!”段玉离说着便将锦囊扔向夜。
  哪知夜十分嫌弃的用脚将锦囊踢出了窗外。
  段玉离一看傻了眼,也跟着一起飞出了窗外。
  月上眉梢,只见树林里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追着一个手拿酒壶的乞丐满处跑。
  “师傅啊师傅!幸亏徒儿继承了您的衣钵,不然您的宝贝徒儿很有可能今天就得死翘翘了!”段玉离见没有了夜的身影,停下,背靠着大树喘着粗气。
  “莫非你觉得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上方传来沙哑而鄙夷的声音,段玉离抬头一看,发现夜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树干上。
  这夜阑阁阁主果真神通广大,看来我这次撞上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我与夜阑阁井水不犯河水,我可没得罪过你!”
  其实对于段玉离的武功夜也是十分佩服与震惊的。没想到一个酒腻子居然有这么好的内功功底。今日遇到段玉离也算是棋逢对手。反而让夜更加有兴趣想要跟他好好的打一场。但就段玉离的表现好像一直都在示弱,并没有用心迎战的意思。
  夜落在段玉离的身前,平静的说道:“两个选择:一,你归顺我夜阑阁;二,留下你头上的青簪!”
  “呵呵!笑话!我段玉离逍遥自在一生,绝不会为任何事情所困!”
  此刻的段玉离收敛起方才的放荡不羁,样子十分认真。
  “至于我头上的这枚青簪,于我意义重大,我也断然不会交出!”
  段玉离的立场很明显,夜眯着紫色眼眸紧盯着段玉离。
  段玉离也不再躲闪,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二人几乎同时向后飞去,莫约距离一丈远后又迅速停下。
  夜甩手扔出几枚银针,只听‘哐哐’几声,银针掉在地上。随之落在地上的还有几枚铜钱。
  夜的心忽然一紧,随之而来的便是怒火。
  银针源源不断地被射出,最后撒了满地的银针和铜钱。地上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土坑。有几颗无辜的小树也被钉上了不少银针和铜钱。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夜率先停手,“你手上还剩下最后一枚铜钱,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段玉离没想到夜居然知道他手上铜钱的数量,仰天长啸,“我段玉离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能死在夜阑阁阁主的手上,我,不亏!”
  “那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夜说话的同时出手打向段玉离。
  四掌相对,段玉离用尽全力抵挡着夜的真气,直到嘴角渗出血渍。
  夜突然抽出右手并迅速伸进段玉离的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此物已不属于你!”然后紧跟着铜钱被夜夹成两半。
  段玉离咧嘴一笑,“想不到夜阑阁阁主居然会爱上一个有夫之妇!”
  夜听后心头一震,反驳道:“满口胡言!”
  天空忽然亮起红光,夜并未置段玉离于死地迅速飞走,因为信号并不是出自夜阑阁,而是出自凡尘的鸭官儿。
  *
  “嫂子!嫂子?听到了没有啊!快点出来啊!我快撑不住啦!”
  页榕听到动静后迅速跑出院子,发现果真是司徒悦那个家伙正扒着西墙头喊她。
  “哎呀!嫂子你快点出来,我已经撑不住了!”
  还没等页榕反应,就听见哎呦一声,然后就没了司徒悦的身影。
  页榕无奈,只好回屋迅速穿好衣服搬来桌椅,搭好后从墙头翻了出去。而且非常轻盈的就落了地。难道?这副身体的武功恢复了?
  “嫂子!你快跟我来!”
  司徒悦似乎对页榕的功夫并不感兴趣,拉着页榕进了树林,“嫂子快点把衣服换上”
  页榕仔细一看,居然是男装,想要问清司徒悦想去干什么,发现树林里光线很暗,很难看清所有的手势。只好摸着黑乖乖的换衣服。
  “嫂子你好了没?”
  页榕刚刚扎好腰带,就被司徒悦拖出了树林。
  一路上,页榕很想问问司徒悦到底想要干嘛,但看悦悦十分焦急的样子也就忍了下来,直到两人到了‘悦风尘’的门口。
  门口有两位彪形大汉守门,司徒悦刚要拉着页榕进去就被两位大汉拦住,“馆主有命,女人禁入!”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俩是女人?”司徒悦说话的同时还非常理直气壮地把平胸的页榕推到前面验证所言非假。
  “再说了!既然是做生意说白了无非就是赚钱这一个道理,爷有的是钱!你们俩赶快给爷让开!别逼爷我出大招!”
  看来悦悦被气得不轻,刚要将页榕推出去开打,楼上传来阴柔的声音,“让她们上来!”
  守门的两位大汉听后立即恭敬的闪到一边。
  “哼!算你们识相!不然本宫…子非拆了你们这楼不可!”司徒悦打开折扇扇着风大摇大摆的跨门而入。
  页榕紧跟在身后,心想,悦悦这家伙要干嘛?不会是拉着我一起找男人吧~
  “二位请随我来”楼上下来一位玉面书生将悦悦和页榕带到二楼一个比较偏的房间里。
  虽说悦风尘是个风俗之地,但这里的老板似乎很文雅。房间的格局古香古色,隐隐中又有些现代的味道。墙壁挂满了山水画和对子。架子上摆放的陶瓷器具也很稀奇。
  房间里有两位男子正在下棋,一个身着白衣,云发用一只玉簪高高挽起,一手轻托云腮,一手二指夹着白子,柳眉微抬,似是在思考如何落子。那完美的侧颜实在让人难以移眼。
  另一位男子身着红衣,半卧于榻,三千青丝披散于肩,眯着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昝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黑子,一颗小小的棋子竟在他的手背上跳起了舞,眉间那水滴样红色朱砂印记衬得男子十分妩媚,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极品妖孽。只可惜男子依旧带着面纱,看不清他的真容。
  “咳!你们俩还要下多久?”
  很显然,司徒悦对于两位美男这样的专注十分不满。
  “不知二位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我来找……人!”其实司徒悦很想说我来找你。
  “找人?奴家这馆子不接待女宾,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
  司徒悦听完干脆走到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拍在桌上,“你这鸭馆儿不接女宾接男宾,难不成你们这里的男人都喜欢被人爆菊花?”
  页榕看着司徒悦如此口无遮拦的样子抿嘴一笑,心想,沈悦心啊沈悦心,饶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就是任性。
  幕夕歌听后扔下手中的棋子,拍拍手说道:“尘,既然人家想要你,就按你定的规矩来,只要这位姑娘过了关,你也算是得到一位红颜知己!”
  凡尘妖孽的翻个白眼,女声女气的说道:“那位姑娘呢?是不是过关以后也算是你的红颜知己?”
  页榕虽然不能说话,但耳朵很好使,然后拼命的摆手以示抗议。凡尘却突然站起,扭着水蛇腰走向页榕将页榕拉过一起坐下。
  “既然二位姑娘对我二人感兴趣,那我也不能扫了二位姑娘的兴致。老规矩,每人一联,接上的就算过关,题目由我来定!”
  凡尘说完坏坏的掩嘴一笑,看向幕夕歌,幕夕歌哭丧着脸转身走到窗边,意思好像在说:尘,你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
  凡尘才懒得理会幕夕歌的艰难处境,“既然二位姑娘意在寻欢,那我们今日就以此为题!不求工整,只要对上即可,二位意下如何?”
  “真是婆妈!有本事放马过来!”司徒悦听后两眼放着精光,拍案而起然后走向矮塌直接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踢呀踢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凡尘见状抿嘴一笑,面纱下完美而朦胧的容颜竟让页榕以为这厮就是个女人的错觉。
  凡尘先是看向页榕,然后转身看向司徒悦:“我的上联是:一上一下并非阶级压迫,共创和谐社会。下联:几进几出不是野蛮侵入,造就一代新人。横批:生命在于运动”
  司徒悦听后不屑的说道:“切~寻欢的对子还搞得这么文雅,没想到你这个伪男还是个搞政治的!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新人新床新被褥,共享新欢。下联是:好疼好痒好舒服,同干好事。横批:夹道欢迎”
  司徒悦对完便看向页榕,并未发现凡尘那诡异的眼神。
  页榕惊慌的摇头摆手,“悦悦!这个我真对不出!”
  司徒悦走近页榕,在耳边轻声说道:“页子,想要借钱跑路的话……”然后转头看向凡尘,“我朋友这几天嗓子不舒服,无法发声,速去拿纸墨笔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