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的惩罚

  页榕胸前那两片柔软还时不时的与肌肉男来点亲密摩擦……
  更可气的是司徒羽居然一直盯着页榕看,页榕被看得十分不自在,红着脸别过头去,留给司徒羽一个大大的后脑。
  龙纹白玉簪出现在司徒羽的眼前,司徒羽将脑袋从页榕的手上移开,并伸手推向页榕的肩膀,“你走开!我自己来!”
  毫无防备的页榕差点被司徒羽推个跟头,奇怪的是她居然在关键时刻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司徒羽见页榕要撂挑子不干,更加生气。
  页榕真的很受不了司徒羽那怪脾气,想要高傲的扭头就走,发现她现在不能走。如果真的跟司徒羽闹翻,想要拿到图就更不可能了。司徒羽整日都呆在书房,就连吃住也在书房,如果她连书房的门都进不了还偷什么图?
  对了,他现在不便,我拿了图就跑他肯定追不上我。而且他现在生了病,又很虚弱。不行,我连图都不知道在哪怎么抢?哎!真的好纠结!
  页榕就这样静静地苦思冥想,将一个大大的背影留给司徒羽。
  “转过身来!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后背!”忍了!页榕咬牙转过身去,发现司徒羽已经自己坐起。
  “为本王宽衣!”司徒羽张开双臂中气十足的命令道。
  死BT!原来刚才你是故意的!页榕暗自庆幸自己并未做出鲁莽之事。慢慢走向司徒羽,开始为他宽衣。
  这次司徒羽并未故意刁难页榕,页榕非常顺的完成任务。
  “帮我将轮椅推过来!”
  司徒羽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也似是虚弱,最后连页榕自己都搞不清司徒羽是在故意整她,还是他在硬撑。
  页榕想要将书桌前的轮椅推到矮塌边,没想到这木制的破轮椅居然那么重。连推了几下都没推动,还以为是有什么机关奥妙,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最后深吸一口气,憋住,只觉得腹部有股暖流,然后轮椅就奇迹般的动了起来。
  司徒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页榕,似是想要看出点破绽。
  页榕将轮椅推来后,为司徒羽掀开被子,立即飘来一股酸臭的味道。
  页榕本能的皱了下眉头,所有细节被司徒羽尽收在眼底。
  “你可以出去了,其他的我自己来”
  司徒羽的样子十分为难,页榕却不以为然。他是个身体不便的人,这也怪不得他。
  “你躺下,我来!”页榕边说着边把司徒羽推到在床上,然后打着手势,“一会儿我抬手你就抬下屁股”
  司徒羽并未回应,只是为难的闭上眼睛不看页榕。
  页榕莞尔一笑,没想到他也有害羞的时候。然后上手去扒司徒羽的裤子。脱到屁股时,还没等页榕去提醒,司徒羽便主动用手撑床,将自己的身体撑离了床榻。
  页榕知道司徒羽此法十分消耗体力,并未多想,直接连亵裤一起扒掉。无视某个关键部位,快速的将裤子为他穿上。由于太过专注,并未注意到司徒羽那异样的眼神。
  司徒羽震惊的同时还有失落。纳兰页榕!如果我换做别人,你是否也会‘好心’的为他不顾一切的去更衣?恐怕,你现在对我就只剩下同情了吧。
  衣服换好后,还未等页榕帮忙,司徒羽就自己爬到矮塌边,双手抓住轮椅的扶手,一个俯卧撑外加一个转身,就妥妥的坐在了轮椅上,动作是如此的熟练。
  司徒羽转动轮椅移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菜发呆。他清楚的记得,黑刺的手除了会用剑杀人以外剩下的什么都不会做。难道幕夕歌的七绝散还有这等功效?亦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是有目的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司徒羽怎么也想不通。
  页榕将被褥换下后发现司徒羽每吃一口菜眉头就皱的更深一些。难道,我做的菜很难吃?哎,或许这就是古人与现代人的差别。清淡VS重口味。看来,他只适合喝粥。
  书房的骚气味儿很重,页榕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去清洗。
  “别忘了将本王的中衣补好!”司徒羽头也不抬的提醒着,很是理所当然。
  页榕也懒得与他计较,抱着被褥去了叶缘苑。
  已近晌午,叶缘苑正南方的一个小树林里,绿荫葱葱,为页榕挡住了夏日的炎热。树与树之间的绳子上挂满了衣服和床单被套。
  页榕揉着酸痛的胳膊望着木盆里的亵裤发呆,也不知哪家的王妃还要亲自为王爷洗亵裤。反正她现在就在为那个名义上的王爷夫君洗亵裤。
  最悲催的竟然是堂堂平王因为发不出月钱,丫鬟和老妈子们无奈另谋高就,王府里就只剩下她和司徒羽,苏子晴和黎路还有王妈他们五个人。子晴啊!小姐想你啊!你在哪里啊!
  页榕拎起那肥大的亵裤,自言自语,“亵裤呀亵裤!拜托你结实一点,千万别被我洗破!”祈祷完毕后拿起皂角开始清洗。
  “想不到我夜阑阁的三护法居然自甘下贱,躲在这里为男人洗亵裤!”夜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响起,带有一些嘲讽,同时还带有一些磁性。
  页榕没想到面具男居然大白天的也敢来。不过,现在的王府就是一个空壳,面具男白天来还是晚上来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来的次数也太频繁了点。
  页榕放下手中的皂角,不自觉的叫了一声“阁主”然后低下了头。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被人当场抓住了现行一样。
  “你如何堕落本座不管!本座只想知道对于那幅图你有几成把握?”夜靠在一棵树上,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血色的扳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发出七彩色的光芒。
  几成把握?照这样发展下去,似乎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本座听闻丞相夫人下月十五要去莲尘庙拜佛,黑刺,你说,这佛祖可否保佑她余生安好?”
  页榕从未感到如此惧怕,婉夫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穿越来到这里的目的或许就是让她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家。所以,不论何时,丞相府都不可以出现任何意外。
  “不要!我求你不要杀她!”页榕起身跑到夜的面前跪下,她知道夜看不懂口型,不停地摇头摆手。
  夜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靠在树上,将头高高地扬起,不看页榕。
  页榕双手拉着夜的长衫,想要让夜低头看到她的祈求。只可惜,夜阑阁阁主并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不要!求你!”嘶哑的嗓音响起,很刺耳,也很难听,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孺的声音。
  页榕能说出这四个字似是拼尽了全力,嘴角居然渗出了鲜血。
  夜伸出右脚踢向页榕的肩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衣衫,“黑刺!你让本座很失望!”
  页榕这才发现,原来手上的皂角沫全都蹭在了夜的衣服上,将他那上好的锦缎弄花了一大片。黑白鲜明,显得异常刺眼。
  坐在地上的页榕抬头看到夜头顶上方有根树叉,没有其他想法,只想将那根树叉折下。
  页榕是这么想的,同样也是这样做的,没想到她真的飞身够到了那根树叉,并成功的折下。
  页榕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座来,可不是想听你这些废话!”
  页榕赶紧继续写:我已经在接近司徒羽,那副画应该就在他的书房,请阁主相信我!
  当页榕写完抬起头后发现夜居然已经背过身去。
  页榕立即跑到夜的身前,示意让夜去看她刚写完的字。
  夜抬起手臂,从袖口中抽出一条黑色手帕递给页榕。
  页榕不知夜这样做是为何,不过,为了不惹夜生气,还是先洗下手比较好。
  页榕将手上的皂角洗净后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才敢去接夜手中的帕子。
  “把眼睛蒙上”
  页榕听话的照做。
  自己发不出声音就已经很不便了,现在再没了光明,让页榕的内心更加恐慌。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周围安静的可怕,页榕不知该不该去解眼上的帕子。
  就在她犹豫时,突然感觉被人推到了树上。硬硬的树皮硌得后背生疼,张口喊痛却被一片柔软覆住。
  相比上一次的粗鲁,夜这次的吻算是温柔了许多,但还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和惩罚性。而且味道也没有上一次的清香,而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好像炸藕合的味道。
  “司徒羽是这样吻你的?”
  难道他早晨吃的也是炸藕合?要不要这么巧合?
  “回答本座!”对于页榕的走神夜十分生气,用力捏着页榕的下巴。然后轻啄了起来,“难道是这样?”
  页榕生气的挣脱出夜的钳制,将头偏向了一侧。
  “看来,你最在乎的人果真是他!相信,本座两日后便可看到你最在乎的他最后恨你入骨!哈哈哈哈~”邪魅的笑声响起,不再沙哑,反而透着一种魅惑与爽朗,有点莫名的熟悉。“黑刺!记住你与本座的沟通方式,不然,下次的惩罚就不只是一两个吻!”
  页榕迅速扯下眼上的手帕,待光线适应过来后发现早已没了夜的身影。
  原来他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她弄脏了他名贵的衣衫,而是页榕选择了在地上写字,不是他的后背。
  比起司徒羽的BT与反复无常,页榕觉得夜阑阁阁主才是最具有危险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