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

  页榕只感觉自己不受控的向面具男子走去,而男子依旧在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没有任何异样。
  页榕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耳朵,这厮就是黑社会老大,惹不起!可是要怎么回答刚才那个问题?黑刺生前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软榻近在咫尺,页榕原以为会被面具男子罚跪,没想到却被强行拉上了踏,躺到了男子的怀里。
  页榕惊恐地对上面具男子那深邃的眸子,不知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惩罚。只是,以他的武功,想必自己即使捂着耳朵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禀阁主,司徒羽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属下的秘密!”只有口型,希望面具男子跟司徒羽一样聪明,可以看得懂。
  页榕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既然面具男子知道她嫁进王府,而且她又是夜阑阁的三护法,倒不如先套出黑刺生前的任务是什么,保住自己的耳朵或者小命。
  面具男子突然趴在软榻上,命令道:“写!”
  页榕赶紧坐起。写?怎么写?写哪里?
  “本座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倘若你真的不在乎你的耳朵和手指的话!”面具男子突然伸手拉住页榕的左手,力道出奇的大,然后然后将页榕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
  页榕终于明白了面具男子的意思,他这是要她在他后背上写字。
  页榕伸出食指,在面具男子背上一笔一画的写下:阁主,司徒羽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属下的秘密。
  写完后,迎来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与沉默。
  页榕心里不断打着鼓,也不知道她写的字面具男子明白了没有。
  摸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面具男子才慵懒的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页榕刚要比划着回答,在收到面具男子那警告般的眼神后立即打消了用手语的这个念头。然后再次在男子的后背上写下:司徒羽已经知道属下名叫黑刺,而且有很多次想要杀了属下,属下无能,未能完成阁主交给属下的任务。
  页榕写完后迎来的还是一片沉默,她努力的观察着面具男子每个细小的动作,看看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然而,面具男子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而且眼中的精光却一闪而过。
  “你被司徒羽毒哑,本座就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怎么?你还想在他那里继续当你的平王妃?”
  页榕听面具男子的口气好像有缓和的余地,赶紧在他后背写下:属下听从阁主安排。
  不管怎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你难道这么快就变了心,不爱他了?”面具男子冷笑着,口气带有一丝讽刺。
  脑洞大开的页榕赶紧整理思路:看来阁主已经知道黑刺喜欢司徒羽。这么说黑刺能嫁给司徒羽一定是跟阁主做了什么交易。没想到最后却被司徒羽识破了身份。
  ‘属下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王府,望阁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页榕伸手继续写道。
  面具男子突然笑着坐起,用力捏着页榕的下巴,“黑刺!本座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被司徒羽毒哑了,还能去勾引太子!”
  页榕疼得直皱眉,张嘴喊痛却又叫不出声。
  让页榕意外的是,面具男子居然张口附上了她的唇,并且将唇完全包裹在他的口中,不断吸.允着,带有一种惩罚性的。
  最后面具男子似是摘了面具,页榕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真容,却被一双大手遮住了双眼。随后,又被一层厚厚的黑布所取代。
  不管这是不是黑刺的初吻,但的确是页榕的初吻。初吻应是美好的,没想到就这样被恶人强夺了去。愤怒的挥拳乱打,却被人将手反锁在身后。
  男子一手牵制住页榕的手,一手捏住页榕的下颌,将人压在榻上,“黑刺,本座相信,以你的本事,从司徒羽府中偷来皇城兵力分布图并不难!”
  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我现在是你的手下,不表明你就可以对我进行性.骚.扰。
  页榕拼命的挣扎,身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令夜想不到的是,此刻的黑刺看起来如此痛苦,仿佛承受着巨大的耻辱。此情此景,就好像看到了受别人屈辱的自己。
  只是,黑刺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就连我,她也可以忘记!呵呵,也好!现在的你是纳兰页榕,我本就不该对你仁慈!
  霸道而粗鲁的吻再次席卷而来,夜伸出舌尖在页榕的温室里乱扫一通。吻她,本想作为一种惩罚。没想到,却慢慢喜欢上了她口中的那抹香甜。
  渐渐的,由开始的粗鲁肆虐变成现在的轻柔细品。然后是一串的小啄。
  页榕逮到机会,张口咬破了夜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夜却失声大笑起来。然后放开对页榕的钳制,走向窗边。
  重新获得自由的页榕扯掉蒙在眼上的黑布。
  此时的夜已经戴好面具,凝神看向窗外。
  “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页榕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黑刺身为杀手怎么可能会没有武功?只是现在的她不知是不会用,还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只能摇头算作自己的回答。
  “黑刺,现如今,你既没有完成本座交给你的任务,而且还被人废了武功,如同废人一个!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
  页榕很想说既然这样,那可不可以放她和平离开,她保证会保守秘密。更何况,她现在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页榕为难该怎么表达出这样的想法又不被追杀时,忽然有人在背后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就晕了过去。
  “夜,为何还不杀了她?”幕夕歌绕过页榕的身体走向窗边。
  “她已经忘了关于我的一切!”夜的语气很平淡,却无人知道他内心所想。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帮她恢复内力!”
  “夜,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她体内七绝散的毒素还在,只是被局限在某个部位,而且体内还有一种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是被天山小蛇咬伤后所染的寒毒。倘若你强行打通她的经脉,为她提升内力,恐怕她活不长久!”幕夕歌如实说道。
  “幕,你不要忘了,她是纳兰天的女儿!她,复姓纳兰!”
  “夜,你也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复姓纳兰的女人被你小心呵护着!”
  “那也是她的命!她最近跟司徒辰走得很近!”夜说话的语气泛酸,就连幕夕歌也察觉到了夜今天与往常有些不同。
  “你的意思是,拿她去跟司徒辰做交易?”
  夜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幕夕歌见夜一直沉默不言,开口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既然你心意已决,我现在就带她去药浴!”说完,走向页榕将页榕从地上抱起。
  夜阑阁的药园,页榕只着肚兜亵裤坐在充满各种药材的木桶中。
  幕夕歌在药架前倒腾着药材,夜盯着页榕左肩上的胎记发呆。
  “还有半个时辰,你来还是我来?”幕夕歌头也不回的问着。
  关键是,从始至终,夜就没让幕夕歌碰页榕一根手指头,就连看也不能看。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夜回答的总是很简洁,惜字如金。
  自小与夜相处的幕夕歌总能明白他的意思,放下手中的药材,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奔门口走去。
  幕夕歌出去后,夜起身走向页榕。将乌黑的长发撩起,左肩上的榕花胎记全部显露出来。
  “页榕,纳兰页榕,榕花的榕……”
  夜从小就很怕水,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他的娘亲被称作妖女沉在湖底。
  在他九岁那年,听说他们的祖母要亲自上幕仁山请神医下山。他偷偷地跟着马车一起溜出宫跑到幕泉湖。他的娘亲就是被他那个所谓的父皇困在这个湖底。他要下去救他的娘亲。尽管他很怕水,但他更想救出他的娘亲。
  夜一步步的走向湖水深处,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可惜,不会游泳的他最终没能战胜现实的残酷。
  就在他快要被淹死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住,然后被托回了湖边。
  “你可知道你救的人是谁?”早就留意到司徒羽的大公主见司徒羽被人救起后不悦的问道。
  小女孩儿不答,只是用小嘴不停地为司徒羽渡气。
  “他可是妖女的儿子!”大公主自以为好心的提醒着。
  小女孩儿见司徒羽已经有转醒的迹象,站起身来反驳:“我只知道,见死不救的妖女就站在我面前!”
  “你说谁是妖女?”
  “我还没说是你,你自己就上赶着承认了!”
  “你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可是当朝长公主!”大公主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搬出身份想要让页榕惧怕。
  没想到,小女孩儿非但不害怕,反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朝丞相纳兰天的女儿!”
  大公主一听纳兰天当即有所顾忌,他们的父皇十分器重纳兰天,而且也十分疼爱他的两个女儿,还时常出宫去看望。
  “我才不相信你是纳兰天的女儿!”大公主此时的气焰明显降了一大截。
  司徒辰从远处走来,挑眉看向小女孩儿:“即便你是纳兰天的女儿又如何?难道你的身份和地位还能高过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