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的名字纳兰页榕
页榕凝眉沉思,那个所谓的夜缘宫会不会就是司徒振南最后带她去的地方?这么说,司徒羽知道那件事情?莫非?那晚派人刺杀的幕后指使就是他?可是他那么穷,怎么可能有钱雇凶杀人。所有推断因为司徒羽的一贫如洗而断了思路。
太子微笑着看着司徒羽,“我就说五弟绝不会是个无为之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太子殿下过奖了!”
吃得有些难受的页榕看到桌上那根糖葫芦,拿起就啃,准备消消食。
“云儿,可否给为夫吃一口,为夫也好想尝尝糖葫芦的味道!”司徒羽看向页榕,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神秘。
可怜的司徒羽,平日里肯定连串糖葫芦都舍不得买。
心地极其善良的页榕将糖葫芦递给司徒羽。
“云儿,为夫有所不便,你可否过来些?”司徒羽说完一边挥手命人将石桌收拾干净,一边拿起石凳上的书翻阅。
“哦!”页榕并未多想,起身走到司徒羽的身边坐下,顺手将糖葫芦递到司徒羽的嘴边。
就这样,一串糖葫芦被页榕和司徒羽一人一口很快给吃掉了。
司徒辰紧握双手,十分不自在的将头转向一边。
“嗯,这糖葫芦酸中带甜,确实不错,只是,一串糖葫芦怎么无法弥补云儿摔的那一跤!”
司徒羽这厮将书全部放到腿上后自己转动轮椅走了,留下满腔怒火的页榕。
“刚才是你干的?”页榕横眉冷目。
“榕儿你听我解释!”司徒辰心急如焚。
石头确实是司徒辰用来试探页榕的,但是位置是小腿。至于是谁改变了力道与位置那得问问某个腹黑的暴君。
“好,你解释!我听着!”页榕手语加口型并用,然后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看也不看司徒辰,打算洗耳恭听。
“榕儿!这!哎!”司徒辰急的直转圈,然后拉着页榕的手,“榕儿你随我来!”
页榕用力甩开司徒辰的手,然后做了一个请保持距离的手势,“你要带我去哪?”
司徒辰急的直冒汗,“榕儿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远处的司徒羽看着页榕俩人似是很不愉快的样子满意的一笑。但是此时此景为什么看得那么熟悉?好像跟当年那个场面一模一样!只可惜,却不是同一个人!
页榕见司徒辰手足无措的样子当即又心软下来。想他堂堂一个太子,能这样低三下气的祈求自己原谅他,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况且他又帮过自己的忙。
页榕拉过司徒辰的手,在手心上写下: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也别骗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最后还加了一个叹号,以表自己的决心。
司徒辰逐笑颜开,“榕儿,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好!”然后拉过页榕的手,十指紧扣,向门口跑去。
页榕被司徒辰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就说王府里下人都走光了吧,也不能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书房中,司徒羽的眼中闪硕着狠厉,黝黑的眼眸立即变为淡紫色。
马车里,司徒辰任凭页榕怎么挣扎都不松手,页榕最后拗不过,只好妥协。
“榕儿,这是对你的惩罚!”司徒辰样子有些生气的说着。
页榕忽然心跳的厉害,再一次有种想把自己脑袋撬开的悔恨席卷而来。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呢?掀开帘子,马车已向城外驶去。他,到底想要干嘛?
“你下次若还是不带那只簪子,就不会是这点惩罚!”司徒辰自知弄疼了页榕的手指,主动松开,然后拿到嘴边吹了吹。
原来页榕今日还是那个半披的发型,只是由簪子变成了布条。
马车穿过林子后在一个小院的门口停下。
司徒辰将页榕扶下马车,敲门后,很快就有一名妇人把门打开。
“榕儿,我在这里等你,不过一定要快!”
页榕被这种神秘的气息弄得很不安。
“小姐快随老奴进来,夫人等您都已经等得坐立难安了!”妇人兴奋的将页榕请进院子中。
顺着扬长小路走进院中心,鱼塘边,确实有名美妇人在那心情烦躁的喂着鱼。
才看到页榕的身影,婉夫人便激动的飞奔了过去,“榕儿!我的儿呀!你总算是来了!快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页榕没想到司徒辰带她来就是为了见婉夫人。可是今日又是这般态度到底是为何?
婉夫人激动地抚摸着页榕的脸,“像!真的好像!”
旁边那名妇人也跟着一起附和,“夫人,确实很像!”
页榕听后更加不悦!榕儿!榕儿!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然后生气的拉开婉夫人的手。
婉夫人伤心的流下眼泪,“榕儿,你恨娘是应该的,是娘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一直渴望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页榕听了以后心理很不是滋味,但是,不是她的,她亦不想强求。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榕儿!”婉夫人情急之下抓住页榕的衣衫,恰好露出左肩,粉红色的榕花胎记若隐若现,婉夫人看了以后竟激动得晕了过去。
“夫人!”妇人焦急的呼喊着婉夫人,然后冲着屋子大喊:“相爷不好啦!夫人她晕倒了!”
页榕拉起衣衫继续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纳兰页榕,你给我站住!”
页榕停下脚步,纳兰页榕?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那个所谓的丞相老爹是在叫她?
纳兰天心疼地把婉夫人抱起,“小婉!小婉?”然后转头看向页榕,“你这个不孝子!还不跟我把你娘扶进去!”
页榕眼看自己的身世之谜就要浮出水面,上前跟纳兰天一起将婉夫人扶进屋去。
纳兰天先是细心的安置好婉夫人,然后拿出银针为婉夫人施针。
页榕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没想到那个高冷的大叔还会医术。
待纳兰天收针后,才语重心长的对页榕说道:“榕儿,是爹对不起你!不怪你娘!当初若不是爹爹错怪了你,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纳兰天见页榕凝眉聆听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娘身子本就羸弱,跟我成亲两年后才有了你跟云儿。云儿的身体随了你娘,总是柔柔弱弱的……”
十二年前。
“姐姐,我也想要荡秋千!”纳兰静云见姐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心里很是羡慕。
页榕伸出小脚,划向地面,待秋千停稳后跳下来。
“云儿,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心爹爹和娘亲知道了又逼你喝药!”页榕小腰一插,完全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姐姐,云儿真的好想坐秋千,云儿长这么大,连一次也没坐过,姐姐求求你,就让我玩儿一次吧!”纳兰静云说完,踮起脚尖,在页榕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病秧子!脏死了!”页榕虽然嘴上说的非常嫌弃,可心里却乐翻了天。因为页榕经常看到爹爹总是这样亲吻娘亲的额头,却从不亲云儿跟她。
“好页子姐姐了!”纳兰静云撅着小嘴央求着。
页榕终于招架不住,将静云抱上秋千。
“双手抓住两边的绳索,我要推你了哦!”
“呵呵!姐姐最好了!除了娘亲,姐姐就是云儿最喜欢的人!”
就这样,两姐妹的欢笑声充满了整个荷园。
“高一点~”
“页子姐姐再高一点~”
“呵呵!姐姐,云儿今天真的好开心啊!”
身后突然传来怒吼声,“榕儿!住手!”
正在努力推着木板的页榕,回头一看是爹爹,吓得将手推向了静云的后背。只听‘啊’的一声,静云飞进了荷花池。
页榕想也不想的飞身跳进池中去救静云。
然而,就在页榕跳进的同时,静云已经被纳兰天用轻功救起。飞走时还恶狠狠的对页榕说道:“回头爹再找你算账!”
原本已经游出水面的页榕看到老爹那恶狠狠的目光后又将头扎回了水中。
当时已经入秋,页榕害怕被爹爹责罚,竟然一直窝在荷花池里不敢出来。
婉夫人找到页榕时已是下午,页榕正躲在一朵荷叶下冻得瑟瑟发抖。
后来,页榕与静云同时患了伤寒,全都高热不退。
但页榕的情况明显要比静云好很多。不出三日,就又变得活奔乱跳的。
纳兰天使出浑身解数也就只是将静云的体温降到正常,人却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静云生病,最着急的就是婉夫人。
纳兰天担心夫人身体,安慰道:“小婉放心,听说幕仁谷神医有个嫡传的弟子,我这就去将他请来为云儿治病!”
“天哥,听说神医都有些怪癖,他会来为我们的云儿治病吗?”
“傻小婉!你看天哥有什么怪癖吗?”
还未等婉夫人反应过来,站外门外偷看的页榕‘噗嗤’一笑,爹爹说大话还真不脸红!
“你这个逆子!还不进来给你娘跪下!”纳兰天冲着门外喊道。
页榕进去后乖乖的下跪认错:“娘亲,榕儿错了!”
“榕儿快起来!娘不怪你!只是云儿她,呜呜~”想起静云,婉夫人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最后竟晕了过去。
纳兰天见夫人晕倒,冲着页榕大吼,“逆子!给我滚出去!你娘若是有个好歹,你也不用回来了!”
医术超群的纳兰天确实有个怪癖,那就是:视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