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越是那种人就越要让他活到最后
“羽儿,切莫得寸进尺!”一声羽儿算是久违了,司徒振南好心提醒,实则却是在示威。
“她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是!不管她犯了什么样的错,我司徒羽此生就只有她一个结发妻子!”
司徒羽说的甚是感人,只有页榕心里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和用意。她现在本来就是替身,若是真的被司徒羽休掉,那位正牌王妃可就真的名不正言不顺了。可是让页榕不解的是,既然他那么爱纳兰静云为何还要故意玷污她的声誉?
“皇上,羽儿与静儿伉俪情深,你又何苦执意要将他们二人拆散呢!”皇后出来帮忙说话实则是为了她自己。
“望皇上开恩!”兵部侍郎率先站出为司徒羽求情。
“望父皇开恩!”三公主也跟着一起求情。
“望皇上(父皇)开恩!”许多大臣与皇子跟着一起求情。
司徒振南没想到一个毫无威望的残废居然引来这么多人为他求情。
“大皇子司徒冀听令!”
“儿臣在!”大皇子在出列的同时还不忘得意的看向司徒辰。
“大皇子司徒冀为国操劳有功,晋封为定王,赐封地一块,即日起搬离皇城,若无特招不得回京,兵权交予兵部侍郎接管!”然后转身指向大长公主,“你!即日起禁足寝宫,直到出嫁为止!”
众臣看着司徒振南愤然离去的身影,看来他们的皇上被气得不轻。
结果往往就是这般戏剧,前一刻要死的人没死成。原本还在得意的大皇子最终落得军权被夺,发配边疆。成了名副其实的司徒冀。
已有三八高龄的大公主也被禁足等候出嫁。传闻大公主脾气暴躁而且还十分BT,所以一直待字闺中,无人敢娶。
“今日既是祭祖也是家宴,各位爱卿请继续!”皇后无奈断后。
只是皇上都走了,丞相也不在,再留下来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大臣们纷纷告退,几位皇子也不再久留。
页榕没想到折腾这么半天还是没能逃离司徒羽的魔掌。而且她一直觉得司徒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没想到,他比想象中还要狠辣。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片梨园,微风拂过,雪白的花瓣迎风飞舞。页榕伸手将花瓣接在掌心。
“纳兰小姐为何一人在此伤神?”
页榕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转败为胜的太子。那个太子不简单,还是少惹为妙。
“纳兰小姐,为何躲我?我很可怕?”
“对不起我无发声,所以对你,我无话可说”手语,然后转身要走。
“难道纳兰小姐就没怀疑过五弟?”
页榕非常清楚太子所指的是什么,但她不想卷入这场权利争夺战中,只想回去后与司徒羽摊牌,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只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往往都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倘若你是榕儿那该多好!”太子虽是随口说出,但神情却十分认真。
页榕忽然停下脚步,榕儿是谁?我的名字叫页榕,难道我穿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云儿就是云儿,榕儿早在十年前就已夭折,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太子殿下节哀!”
不知何时司徒羽也来到了梨园,关键是他那破轮椅明明声音很大,关键时刻却总能消无声息的出现。难道他是用走的?可地上的痕迹明显是被轮子压过的。
“云儿,我们该回去了!”
页榕点头配合的跟在身后。
黑刺,你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单独相处时你对我感到无所谓,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可是在别人面前又为何如此袒护我?难道?你就是原来的你,只是为了让我消除对你的顾虑?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终于到了王府,页榕跟随司徒羽一起去了书房。
“怎么?找我有事?”
页榕点头,然后说道:“我想,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否放我离开?”
你终究还是原来的你,还记得你是我的手下!
“今日为何帮我?”司徒羽不答反问。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只想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黑刺,你可是想好了?”司徒羽好似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再伪装,露出原本的狠厉。
页榕再次点点头。
不知为何书房的书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强大的威压让页榕感觉十分难受。
“此事容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司徒羽看出了页榕的不适,开口说道。
页榕见事情有商量的余地,便识相的回了叶缘苑。
*
夜晚,夜阑阁。
“夜,你叫我来何事?”
“幕夕歌!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面具男子一把抓住幕夕歌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
“夜,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的七绝散是世间仅有的剧毒,没有我的解药任何人都活不过一个时辰!”
“黑刺呢?你又作何解释?”夜依旧不死心的追问。
“呃~那是个以外,没准你的冰美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或者,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幕夕歌也不知道真正原因,只能胡乱猜测。
“她的哑疾能否治好?”
幕夕歌没想到夜居然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夜你疯了!你居然还想让我治好她的哑疾?!今日黑异传来消息说黑刺虽然哑了却会写字,你不是说她只识字不会写字吗?”
“不只是我,是夜阑阁的人就知道她只识字不会写字!”
没想到,堂堂的夜阑阁阁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而是黑刺留不得!她,必须得死!”
活着的黑刺对夜阑阁的威胁到底有多大,幕夕歌心知肚明。所以,对于这种威胁他决不能心慈手软。
“幕,你不觉得越是这样就越好玩儿吗?如果黑刺真的另有目的,或者……她背叛与我,反而更有意思。”
“夜,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幕夕歌见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劝阻,因为他知道,他的夜是不会拿他们的心血做赌注的。
“夜,在西便门为难你的那个太监我已查清他的来路。此人名为桂祥,是桂公公的远房亲戚,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桂公公罚去了西便门。而且此人嗜酒,经常用偷来的银两去打酒,我可以利用他的醉酒让他假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出宫来!”
幕夕歌最受不了的就是夜被人欺辱,所以凡是欺辱他的人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整死。
然而这次夜却不以为然,拿起鱼食悠闲地往鱼缸里撒着:“幕,越是那种人就越要让他活到最后”说话的同时,眼中还闪烁着狠厉。
幕夕歌知道,这是夜要大开杀戒的前兆。
憋了好几日的页榕每天在院子里不是摆弄花草就是给那两颗枣树和柿子树浇水。
虽然烦闷却很休闲自得。关键是没有轮椅男的打扰和为难。
“桂公公请这边走。”王管家点头哈腰的将桂公公引到叶缘苑。
正在给柿子树浇水的页榕一听‘桂公公’三个字立即感到头皮发麻。
“老奴叩见纳兰小姐”王管家与桂公公同时施礼。
“别介!我可承受不起!”暂且还对不上号的页榕赶紧上前将管家扶起来。
页榕心想:她才这么年轻实在受不住那一拜。至于那个公公嘛,暂且忽略不计。
管家却因为页榕的举动而感到万分涕零。传闻纳兰丞相家的独女知书达理,温润如水果真名不虚传。
“纳兰小姐,皇上让老奴请姑娘进宫一趟。”桂公公直接表明来意。
页榕心里盘算着:现如今我已是平王妃,这样毫无理由的被叫进宫里好像不大妥吧。
“王爷知道吗?”页榕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
“皇上招纳兰小姐进宫无须禀告平王爷”桂公公解释道。
“那怎么可以?我是平王妃,进宫怎能不跟王爷打招呼?”页榕实在不想进宫只好搬出司徒羽。只可惜,她还是高估了司徒羽的地位。
“纳兰小姐,倘若不想让平王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老奴还是奉劝小姐即刻随老奴一起进宫觐见皇上为好。”桂公公好心的提醒道。
页榕这才反应过来,司徒羽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而且管家和桂公公为何一直称呼黑刺为纳兰小姐,而不是平王妃。这个纳兰静云跟皇上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黑刺与司徒羽又是什么关系?丫鬟暗恋主子?那黑刺与皇上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不管怎样,想要活下去就得弄清原主人的关系网与人脉。说不定跑路时还能用得上。
就这样,好奇心强大的页榕再次踏进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