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丫简直不是人
“住口!静云!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有幕夕歌在这世上一天,便有静云在的一天!即使幕夕歌不在,我也断不会让你离开!”
女子感动的直接扑到司徒羽的怀里,只听司徒羽一声闷响,“羽!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的腿了?快让我看看!压疼了没有?”
女子蹲下身来,想要为司徒羽脱下靴子检查,却被司徒羽抓住了双手。
“羽,你在顾忌什么?我们早晚都是夫妻,难道你要这样躲我一辈子?”女子眼中含着泪,仰头看上司徒羽那深邃黝黑的眼眸。不知为何,十几年来,她一直读不懂也看不透。泪水无力地划过脸颊。
司徒羽温柔的为女子擦掉泪水,“静云,你这样跟着我,后不后悔?”
“只要能跟羽在一起,我纳兰静云,此生不悔!”
“倘若我不要你复姓纳兰,而是姓夜呢?”
“羽,自打我同意跟你走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是纳兰家的女儿!”
司徒羽粗鲁地将纳兰静云拉近怀里,却遭到了纳兰静云的反抗,“羽,不可以!这样你的腿会吃不消的!”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会儿!”
面对司徒羽的霸道与强势,纳兰静云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心满意足。
远处的页榕,看着男人深情地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女子满脸幸福地倚在男人的怀里。好一对金童玉女,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心,又忽地就被刺痛了。
“别告诉我你还没死心!”
心,还是止不住的痛。
“人家金屋藏娇,还亲自杀了你耶!”
为何还是不想放弃?明知道他早已有了心爱的女人,还是异想天开的想要陪在他身边。
“喂!告诉你呦!我是我!你是你!从现在开始,我才不要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也不会像你一样,爱的那么卑微!那么没出息!”
咕噜噜,肚子再次发出了抗议。
“谁?!”司徒羽眼中闪烁着凶狠,甩手射出几枚银针。
“没有人啊!羽,你是不是听错了?”纳兰静云不想这短暂的温存被打破,将司徒羽的脸摆正,然后轻哆了一口。
司徒羽似乎对纳兰静云如此大胆的举动给吓到,“云儿,我得回去了,王府里到处都是皇帝和太子的眼线,我不能离开太久。”
纳兰静云懂事的点点头,然后起身,“羽,我送你到洞口吧”
司徒羽并未拒绝,纳兰静云推着轮椅向洞口驶去。
眼看着几点光亮向自己飞来,页榕犹如脱兔一般,疯子似的往回跑。
就听‘啪啪’几声,那几枚银针没入墙壁,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诶呦我去~那家伙会武功!而且还很高!惹不得!惹不得啊!”页榕看得浑身发毛,后怕般的撒丫子往前跑。
“我滴神啊!开关在哪?”终于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口,惊奇的发现敲墙居然不好使……
如此说来,出去也需要找到口诀或者机关才行?
可恶的轮椅男!我咒你永远做不成真男人!
“啊欠!啊欠!”司徒羽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羽,你生病了吗?都怪我!想要你多陪陪我,害你吹了冷风。”纳兰静云十分自责的停下脚步。
“云儿放心,我才没你那么娇气!”
“羽,你这是在取笑我?”
“对啊!这世间,我的云儿就只有我能取笑!”
“羽,你好坏!”
司徒羽双手按住轮椅的轮子,制止住纳兰静云推着他继续前行的脚步,“云儿!再耐心等我两年!”话语中透着强势与坚定,让纳兰静云听了更加喜欢。
“羽,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够了!云儿,你别忘了!你现在姓夜!松手!”司徒羽自己转动轮子向门口驶去。
纳兰静云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暗自伤神,“羽,不知道你与纳兰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但是,我真的很想你能亲口对我说出,哪怕,你要我做出选择,我依旧会站在你这边!”
*
“啊!苍天啊!大地啊!哪路神仙可以来救救我啊!”页榕现在的形象早已惨不忍睹。
灰头土脸的不说,头发也被她揪成了鸟窝。
“芝麻开门!”
门没开。
“天灵灵!地灵灵!天地快点献真情!”
门还是没开。
不对!我现在就是个哑巴,即使真的蒙对了口诀门也听不到。
远处,轮椅压过石路的轱辘声传进耳边,页榕的心仿佛跌到了谷底:想要活命,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
真是好奇害死猫!页榕干脆靠在石门上等死。
铺天盖地的悔意席卷而来,“哎!最终还是没躲过这一劫!也就是早晚的事!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后悔不已的页榕用头撞着身后的石门。当撞到第三下时,石门突然升起,页榕毫无防备的仰了出去。也不知身体哪来的那股灵巧与力量,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然后按下碗架上的那粒米粒,逃命般的飞奔而去。
当司徒羽出来后王妈已经在厨房里等候。
“羽儿,跟云儿姑娘相处的可好?”王妈见司徒羽面无表情的严肃样还以为俩人闹了不愉快。
“恩,奶娘我们回去吧!”
王妈看司徒羽似乎心情不好,并未多言,推着司徒羽回了书房。
“呼~好险啊!这日子,简直就是拿命去过啊!”暗处的页榕看着司徒羽与奶娘一起离去终于长呼了一口气,仿佛如获新生。
再次勇敢地返回厨房,“太好了!我的清蒸鲈鱼还在!”接着翻,将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搬走!
*
四月初,正值万物生长之际,已经三日不用出去觅食的页榕今日也非常有雅兴的打理起院子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草来。
“咦?这院子里居然还有棵枣树?来,也给你浇点水,希望我快点能吃到你结的果!”页榕浇了几瓢水后便摇摇头,“哎等你结了果子说不定我早已成功脱离苦海!”突然发现边上不远处还有一颗柿子树,“要是能吃上几个柿子也不错!”
劳累了一天的页榕放下水桶席地而坐,看着夕阳的余晖斜射过来,稍微有些刺眼,却又如此美丽。但,仅仅是美丽这个词汇早已不足以形容现在的这个画面。
女子盘坐在地上,挺直腰杆,旁边有个竹子做的木桶。火红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和脸上。她只是张开双臂,仰起头,享受此刻上天赐给她的一切美好,就仿佛在接受神的洗礼,神圣,高贵,美得不可方物。
夜晚降临,页榕的储备粮已空,无奈,抵不住肚子的抗议,只好硬着头皮再去厨房觅食。
“哇!是烧鸡耶!虽然也是鸡最起码不是人参炖鸡!”非常幸运的页榕刚进厨房便看到灶台上摆着一只烧鸡,然后毫不客气地撕下一只鸡腿开吃。
“奶娘说,最近厨房经常有偷吃的老鼠出没,没想到,你就是那偷嘴吃的老鼠!”
页榕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司徒羽,暗自腹语,“大哥!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的吗?况且就你那破轮椅,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更加不应该啊!”
“别浪费本王的肉!要知道,本王最忌讳的是什么!”司徒羽转动轮子,发出‘吱抝吱抝’的声音,来到跟前,抬头看着满嘴油腻的页榕。
页榕这才发现嘴巴里好像肉塞得太多了,掉下来一块儿,然后迅速伸出手接住,又塞回了嘴巴。
司徒羽似乎很满意页榕的表现,嘴角轻启,微微一笑。
页榕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虽然是个残废,单凭长相就能迷死个人。咳!不过姐是个有品位,有道德观的人,是不会被这种美色所迷惑的!
“那天,是你!”司徒羽肯定的质问声打断了页榕的YY。
姐在这几天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被你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好不容易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你他大爷的又想起来了!不带你这样玩儿我的!
轮椅男!你丫简直就不是人!
页榕再次拿出了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默不作声的继续找吃的,直到实在咽不下去为止。恨不能一打嗝肚子里的食物就能吐出来,最后懒散的往灶台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口型与手语同时说着,“就是我!你咋地!”
司徒羽见‘黑刺’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一声,“真的不怕死?”
“怕啊!为什么不怕!”手语加口型。
“既然怕,为何还自己找死?”司徒羽眼中闪着狠厉,看起来甚是可怕。
“好奇呗,还能因为什么?”面对司徒羽那凶狠的目光,页榕故作镇定的双手环胸,说完后将头别过一边。
“你现在又撞破了本王的一个秘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