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传统艺能
“收过呀，收房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得跑好几个城市，因为房子分布得很广，你还得拿几个麻袋，有时候房租密集，一个麻袋装不下！”
“咕咚！”
“咕咚！”
众人面面相觑，想象大把大把钱往麻袋里塞的场面。
“林总，您为什么不用手机转账啊！”
有人强忍不适，问出西京当初也问过的问题。
“因为……我要给枯燥的人生，找一份信仰啊……”
接下来，林夕把自己“痛苦”的收租生涯说了个清清楚楚，包括迈巴赫起步过快，几麻袋钱搬运不便，长年住别墅的痛苦悲伤。
听得众人面色麻木，心脏剧炸，只感觉三观崩成了粉末，再无粘合可能。
“你们……不相信？”
看到众人面色苍白，踟蹰抑郁，林夕追问。
“没有……没有！”众人连连摆手，否认三连。
前世，我是一棵柠檬树，寒风刺骨，寂寞绽放。
“所以……您认为西总父亲也是这样……白手起家？”
有人加重了白手起家几个字的音。
“没错！”林夕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已追逐到真相：“国内的富豪，有明面上的，也有隐藏在暗处的，如同海上冰山，你只能看到浮出海面的尖角，却看不到它内里的庞大，这……就是很多人所谓的隐士家族！
没错，一定是这样，西哥和家里素来不和，在学校隐姓埋名，从来不提家里的事，定然是家族对他下有封印，封印不解，家族不出！
西哥……太苦了！”
隐士家族……下山历练，欧阳铁蛋，上官狗剩，今日，我就要解除家族对我的封印，钱来，车来，房来！
这尼玛……怎么有种三流的感觉？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林夕眼睛中逐渐燃烧的火焰。
咱不相信，咱也不敢问啊。
西总神秘莫测，林夕他老子可是真正的商海大鳄，凶得一笔。
到底有多凶？很凶！
嗷呜……
……
完事准备妥当，翌日清晨，香特里酒店就已清空，开机仪式，正式开启。
对导演来说，能证明实力的，永远是作品。
因此，西京并没有邀请记者前来，参加开机仪式的，都是剧组成员。
香火，贡品，整整齐齐放在一方古朴的桌子上，上面扣有香蕉，苹果，火龙果，猕猴桃，油炸小酥肉，梅菜扣肉，香煎小黄鱼等，都是王锦鲤喜欢吃的……
西京昨夜特意问了欧神的口味，喜好，今天早上让酒店大厨早早起床做祭品。
王锦鲤是蜀川人，酷爱吃辣，贡品上干脆搁了一盘红辣椒。
开机祭祀，工作人员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很多导演为了保证电影顺利拍摄，都这样干过，只是对桌子上的贡品略显诧异。
像这样品类众多，口味单一，偏向蜀地的祭品还真是少见，难道，西导信奉的是蜀地的哪路神仙？
否则，就凭这种辣度，神仙吃了，也得得痔疮啊！
点香火，上贡品，接下来就是请神像了吧。
众人对这套流程熟悉无比，正等待西京请出来神像，结束开机仪式，只见人群中王锦鲤缓缓走了出来。
他手中握着一卷画像，看样子是黑白色的，径直穿过人群，走进上席，淡定自若把画像挂在香案上方，还顺手拿了一个苹果。
众人这才看清，这哪是什么神像，根本就是王锦鲤自己的黑白照片。
大家揉揉眼，一会儿看看黑白照，一会儿瞧瞧风轻云淡的王锦鲤，只感觉一阵虚幻。
“西导……这……”
“基操，莫惊！”
西京压压手，示意众人淡定，后来，或许是感觉大家淡定不下来，又在后面跟了一句：“这是本公司的传统艺能，大家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可是……”
“没有可是!”
“好吧！”
众人面面相觑，强忍住心中好奇，望着正蹲在人群中啃苹果的王锦鲤，依旧难以理解。
接下来的祭祀仪式跟大多数仪式相同，点香，上供，鞠躬，向一个活着的黑白照鞠躬，众人怎么想怎么尴尬。
但迫于西京的压力，只能老老实实把整套流程做完。
不过，在众人眼里，龙鸣娱乐越来越诡异，仿佛遮了层面纱，扑朔迷离。
两名超级富二代，面若中秋之月的战略统管，祭祀挂自己员工黑白照，这TM，大白天怎么有种凉森森的赶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妖魔鬼怪快走快，吾有二十四字真诀护体！
……
开机仪式结束，电影就算是正式开拍。
布景组有十来个人，布景能力一流，再加上西京选择的第一幕戏就在酒店拍摄，这戏很快开拍。
第一场戏，王多鱼在庄强的引荐下，第一次见大聪明，刚开始颇为不屑，到最后引为知己，并委以重任。
林夕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由于剧中王多鱼已经三十来岁，身材偏胖，容貌油腻，西京还特意叮嘱化妆组给林夕化了妆，尽量掩饰这孩子纯净的气质，让他显得暴发户一些。
郝建一身西装，前面头发用摩丝直接捋上去，鼻梁上装模作样挂着一金丝边眼镜，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气质。
演员，真正的演员。
这是西京昨日见到郝建第一眼的感受。
事实上，郝建本身和庄强这角色并不搭，无论体型还是气质，皆格格不入。郝建偏瘦，庄强偏胖，郝建性子偏沉默，庄强却是咋咋呼呼，给个窜天猴就赶上太空。
只是，他的那段试镜着实精彩，无论态度还是演技，都只能让西京当场拍板，试戏结束，西京还特意叮嘱他要适当增肥。
本来是并不抱多少希望的提醒，郝建却当了真。
一周多未见，他的体重胖了十斤，整个人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本身就是庄强从电影中走出来一般。
至于李飞……
咳咳。
胡子拉碴，挺着大肚子，一只眼向上翻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副雍容华贵，高深莫测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摄影师准备。
灯光师准备。
常务准备。
西京正打算喊开始，李飞却是抱着剧本儿了过来。
“西哥，这剧本儿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