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蓄意堵截!
她纤细手臂一伸想要拨开人群走出去,没能成功,因为被一条结实的臂膀实实在在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错不及防间,许寻然身子猛地一倾!
“嘶……”倒吸一口凉气,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闷哼着吭哧道:“可,可恶……”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强忍疼痛踉跄了几回才爬起来站稳当。
谁料,不知从哪儿橫飞过来一个水瓶,不留神时,猛地砸在许寻然的后背上!
恶作剧的人总会想尽办法作弄别人,水瓶盖子是松的,似乎是特意不拧紧!
以致于在触碰许寻然身体的一刹那,水花溅开了。
顿时,一滩湿痕从衣裙上漫延开来,惹得她秀眉一蹙。
许寻然自认从不主动惹事,也不怕事。偏巧这一次,当她回眸看到一众陌生人用厌恶的嘴脸对她,扭曲的思维理解她。
加之身体被冷水黏腻住,极其难受时,她忽地就委屈起来。
为什么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喜欢火上浇油,以践踏别人而丰益自己所谓的道德心?他们压根就是非不分!
可尽管她委屈,事情也没有就此结束!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打,打死这个坏女人!”
不消片刻,更多的人流朝着这里涌过来。
现场一片混乱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从人堆里挤出来,贼眉鼠眼的朝四周瞥。
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立马从怀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那个号码的备注只有一个字。
桌!
男人一手捂着手机话筒,低声道:“事办好了桌爷,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不是跟你交代过吗?别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喊我的名号!”
电话那头语气充斥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立刻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给她点苦头,不要着急,然后你也先歇着,随时等待我的下一步的消息。”
“是,卓……”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无情挂断了,传来嘟嘟一片忙音。
男人有点不满的撇嘴,余光扫一眼情况之后,压低帽檐,转身钻进了安全通道的拐角。
商厦4楼的咖啡沙发里,桌爷抖着二郎腿欣赏一楼大厅的风景,津津有味。
混乱的人群,逃脱不得的豪门贵妇!会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似乎值得期待了。
摸一把下颚胡须,不由得也回味起周芷溪的曲线分明的酮体,处儿的紧滋味,不紧浑身一颤,心中暗道,是笔好买卖。
楼下一头攒动,趋势状况开始不受控制。
许寻然只觉得头昏脑涨起来,神情焦灼之下,呼吸都困难起来。
“让开,让……”她无力的张合嘴唇,身体不适已经到达一个顶点。
耳边无数声音在回旋……
“打,打死这个贱人!”
“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留着干什么?”
“恶心,真的恶心!”
其实,没几个人敢出手,都只是动动嘴皮子,叫嚣的最厉害的,是人群外围刺着纹身的男子。
应该是那鸭舌帽提前打点好的。
这样的情况……
许寻然凝望混乱的状况,勉强支撑起身子,回护自己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别乱来。”
她的言语示意,似乎没多大效用。
豪门夫人对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加上倒卖器官的谣言,清晰的视频加上银幕里主持人一番臆测后,直指许寻然的矛头锐利锋芒。
许寻然这个名字,被贴上攀附豪门,不择手段的标签!
冷笑一声,“人心隔肚皮,你们就永远被他人的嘴蒙住双眼过一辈子吧!”她语气中带着对无知人的嘲讽,还有一丝自嘲。
“道德败坏的女人,不配说话!”有人在外侧煽风点火的鼓动,稍安的观众在怂恿之下,跃跃欲试的更没了顾忌。
面对一群人,许寻然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打啊,动手!”对方再次火上浇油。
有人真的要动拳脚,快要落到许寻然身上的一刹那,有一道嗓音响起!
“住手!”冷冽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发颤。
这群人微怔后,依然想对许寻然做点什么解解恨。
“怎么?看来你们想把牢底坐穿啊。”他又补了一句。
顾忌这句,人群有了迟疑,才退后几步。
众人朝那道嗓音看去,那是一张精致到极致的脸,然而这样完美的脸还贴合在超越男模身材的人身上!
唯独一点,这个人太冷,且只要靠近就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不仅眸子冷到能够将人的灵魂冻住,浑身还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让旁人在他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就算陆氏财团再能耐,只手遮天到不分青红皂白吗?”
“咱这可是法治社会!”
“就是,少唬人了,还牢底坐穿?”
纹身男带头说道。
只见他眉心轻蹙,“非法聚众闹事、人身攻击、名誉诽谤、故意伤害,想要哪个罪名在法庭上量刑?你们试试。”
谈法治社会?他能占的理似乎更专业呢。
他的话如针一般扎在人们的心上,一个个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人堆里有人怯懦道:“这不是……陆氏财团的太子爷么?”
众人心头猛颤,不敢再有动作。
陆氏太子爷之威,何其之盛!
“让开。”
又是冷冰冰的吐露两个字。
下一秒,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那几个纹身混子见行事不顺,先静默下来。
陆庭琛不去管周围的人如何,他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人群中心的许寻然身上。
眸底盛起一汪情深,还有点心疼她。
而这一切,许寻然尽揽眼底。
她没想到陆庭琛会出现,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与他对视时,暗自别开脑袋选择了躲避。
同时,忍着痛,一步一歪的顺着让开的道路朝外走。
陆庭琛蹙眉,见她跌跌撞撞,刚伸出手想要搀扶。却在触碰她手肘的一瞬间,被许寻然不轻不重的推开。
“我自己能走,陆总。”
她语气淡漠,音量只足他们两人听得到。
陆总?在他听来,这个称呼未免有点讽刺,无疑重锤凿心。
陆庭琛面色一暗,前一刻的温柔全都化归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