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什么不在意不吃醋都是假的!
刚坐下还没调整好坐姿的阮辞西瞬间僵住了。
她有种立马起身把这人掀下去的冲动。
可惜阮辞西的理智克制住了她这种疯狂的想法,躺她身上的是她还得罪不了的当朝太子爷,她要供着的主儿!!!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骤然紧握,阮辞西咬牙,死盯着封千弥的脸瞧。
不要脸!
封千弥觉得自己实在是睿智,女孩子的身体又软又娇,睡起来要比殷容殇舒服多了,关键是现在他躺着的人要比殷容殇暖啊!
暖洋洋的感觉让封千弥舒坦地闭上了眼,他还想搂着阮辞西的腰,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在得寸进尺会把人给惹毛。
故而封千弥就只是老老实实的将脑袋垂在阮辞西的双腿之上,当成了一个睡枕,脸朝里侧,双手叠交在胸前,轻微蹭了蹭阮辞西的小腹。
阮辞西:“……”忍住,不能打!
殷容殇被踹的移开了点位置,一脸复杂地看着封千弥的举动。
哪里跑来的幼稚鬼!
“太子殿下,你要是身体好些了,就起来可好?”阮辞西僵硬着身子,有些变扭地问道。
“你怕什么,对外的话,你是我的太子妃,对内……”话及此处,封千弥睁开了眼睛,偏过头看着低头看他的阮辞西,轻笑一声道,“我喜欢的是殷大人,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罢,封千弥还稍稍抬头看了眼殷容殇。
“殷大人可还在这里看着呢,只要殷大人不吃醋就好。”封千弥笑眯眯地道。
殷容殇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又被人踹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附声道:“这等事情,我自然不会在意,阮姑娘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暖炉就好,太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封千弥占得好一个便宜,这以后得摸人家姑娘多少次,拿他当挡箭牌就可以不用负责?
黑心!
但这也能避免那小姑娘日积月累相处下来,对封千弥的脸动心吧。
殷容殇深深地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一派正然之色。
如果单单是普通的相处,封千弥那脸可能还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可这封千弥就是打着靠近小姑娘的主意,难保这般亲密的接触之下,小姑娘不会动心啊……
阮辞西正好是春心萌动的年纪,这又占着太子妃的名头,想来他这么个挡箭牌的存在还挺重要的。
封千弥和殷容殇这一唱一和的,倒是让阮辞西愣了一会儿。
也是,这两人关系要是真的,那么封千弥肯定就对她这个女孩子不会感兴趣,把自己当成暖炉,当成一个死物或许更好接受一些。
她以后也是有从医的想法,医者面前无性别之分,身体接触什么的也不那么重要,就当是先行练习好了。
阮辞西虽然觉得还是哪里有些怪异,但也没有深究,懵懵懂懂之间差不多接受了封千弥这般举动,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抵触了。
这心里的疙瘩一解,人也放松了不少,原本的坐姿让阮辞西很是不舒服,就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好点的姿势。
对封千弥的抵触也消失了,阮辞西就大胆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封千弥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轻柔地放在了封千弥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殷容殇仿佛看见了一个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在温柔地哄不懂事的小孩。
殷容殇:“???”他想离开!
“阮姑娘,你还是别碰他比较好。”殷容殇阴恻恻地盯着阮辞西的手,出声搞破坏。
阮辞西动作一顿,僵硬地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了殷容殇阴沉的视线。
她有种爪子不保的感觉!
果然,什么不在意不吃醋都是假的!
这该死的占有欲!
当真是喜欢极了?!
阮辞西悻悻地把手放好,没动封千弥一根汗毛,除了封千弥自个儿往她身上靠的地方。
啧,这才是情人之间正常的表现嘛,哪有自己喜欢的人靠在别人身上,却大方地让位不吃醋的道理。
“好的好的,殷大人我绝对不会再主动碰太子殿下了!”阮辞西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眼睛里亮晶晶的,一点儿被威胁的恼意都没有。
殷容殇:“……”怎么回事,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就是单纯地想搞个破坏,封千弥那么享受对得起他吗?
“你明白就好。”殷容殇还是高贵冷艳地乜了阮辞西一眼,双手环抱,正襟危坐地盯梢,不让阮辞西有丝毫机会占封千弥便宜。
殷容殇其实并不想这样做。
阮辞西却乐在其中,心里越来越相信封千弥和殷容殇的关系了。
一直闭眼装死的封千弥:“……”
他还是继续装死比较开心一些。
“明日我得出府一趟,爷爷虽然不在,但我还是得去祭拜阮家先祖,还有我的父亲母亲。”阮辞西看了眼封千弥,确认他没有任何不适后,开口说道。
“先前你出府可没有报备。”殷容殇挑眉,翻出了之前的事情。
“这不是今日正好和太子殿下还有殷大人遇见了嘛,顺口说一声。”阮辞西浅笑道。
她在太子府的行动还是自由的,没必要去哪里都要知会封千弥和殷容殇。
现在不过是随口一说,明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当然要出府。
回到阮家,以阮家小姐的身份,不用易容增高戴面具。
“随你。”殷容殇没有刁难阮辞西的意思。
清风拂过,这周边挂着的纱帘微微浮动,阮辞西侧目看了过去。
白色纱帘上绣着的暗纹,在风的扬动下,层层浮现,栩栩如生。
封千弥和殷容殇在的地方是一处挂着纱帘的亭子,阮辞西来的时候,入口处的纱帘并没有拉上,是她进来后有人给拉上的。
和阮辞西一起来的迟春就被拦在了纱帘外面。
凉亭很大,可以和一个房间媲美,纱帘的用料也经过特别处理,有一定的防声效果。
但不防窥,有胆子看里面主子的人,就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场景。
安排在亭子外侧的人是封千弥的人,她们有着良好的素养,规规矩矩地站着,不敢向里面投入半分视线。
可迟春不同,迟春没有那种意识,她效忠的是阮辞西,关注的也是阮辞西。
所以,侧目看向被风吹动的纱帘时,阮辞西看见了外头迟春朦胧的身影。
阮辞西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