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哭泣

  出门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要走的头一天沈镜什么都没干,就在静心居呆坐了一整天,脑子空空的。
  翌日一大早,沈镜早早便醒了过来。天气晴的很好,是个出行的好天气,没有阴雨连绵来衬托离别的伤感。
  不过也谈不上什么伤感,这么久的时间,不多的伤感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出行的阵仗并不大,两架马车就走了。沈镜就带了秋雁一人,司徒文宣带了殷衡殷琪两人,负责保护她们。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为赶路,沈镜便用心欣赏起周边的景色来。
  第一天也就行了一点点路,沈镜觉得累了便停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习惯了现代的柏油路和小轿车,让她坐在马车上行使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她一下子还适应不了。
  本来不想惹司徒文宣担心,但她难受的表情似乎写在了脸上,司徒文宣直接让马车停在了一个比较好的客栈面前。
  沈镜倒没有责怪司徒文宣浪费,她又不缺钱,没必要“穷游”。至于说天下苍生,她该捐的钱也没吝啬,谈不上有什么罪恶感。
  司徒文宣到底是习武之人,又经常出远门,倒没觉得累。翌日一大早还是早早的醒了过来,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沈镜,心里既心疼又温暖。
  司徒文宣轻轻的起了身,出去外面练武功了。
  沈镜这一觉睡的美美的,起身时都快中午了。秋雁正趴在桌上睡着,听见有声音响,立马坐直了身子,随即转头看向床边。
  “小姐,你终于醒了啊!”秋雁语气颇为无奈。
  “殿下呢?”沈镜揉揉眼睛,“怎么都不叫醒我。”
  秋雁一边伺候沈镜梳头,一边答道:“殿下不让我叫你,说让你好好休息。他去附近逛逛,说找点好吃的给你。”
  沈镜哦了一声,好奇道:“他什么时候就起来了?”
  “小姐一点都不知道么?”秋雁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殿下和往常一般早。”
  沈镜突然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以来,司徒文宣大半时间是在沈镜的静心居度过的。每天早上都在沈镜之前醒来,只沈镜不像今日这般起的恁么晚,不多久便也会起身的。
  此次出门,两人也是以夫妻之名出来的。沈镜想着这些,嘴边不自觉的溢出了笑容。
  秋雁梳好头,沈镜正准备起身,下身一股热流出来了。沈镜愣了一下,颇为郁闷的开口对秋雁道:“我身上来了。”
  “啊?”秋雁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迅速的去找来了棉袋。
  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正准备下楼,司徒文宣便带着殷衡回来了,将一个烤红薯递给了沈镜。
  “才起来么?”司徒文宣笑着问道,目光里带着揶揄。
  沈镜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司徒文宣又体贴的问道:“饿了么?先吃这个红薯,我们下去点菜。”
  沈镜确实有些饿,点了点头,秋雁已帮她剥好了红薯,她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自然而然的将咬过的红薯递到司徒文宣嘴边,“一起吃吧!”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嘴咬了一口。
  因为沈镜身体不舒服,司徒文宣体贴的建议多留几天,沈镜没同意。她并没有特别不舒服,而且每天行一点点路也是好的。
  司徒文宣拗不过沈镜,只能继续上路,但真的就是只行一点点路。不过今晚天黑的时候只行至一个村庄,并没有客栈。
  按照司徒文宣以往的习惯来看,即使不在马车里将就,也仅是让人搭个棚子。可今天有沈镜在,他不想让她太委屈。所以他命殷衡去找了一个村民的院子。
  村民的被褥并不暖和,沈镜睡的并不熟,半睡半醒间忽而感觉身边有声响。之后有烛光亮起来,沈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司徒文宣犯病了,想咳嗽又怕打扰到她。
  她和司徒文宣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虽然他的动作轻,沈镜夜晚睡的也沉,但她还是偶然间知道了司徒文宣的举动,当时只觉得心里钝钝的痛,倒也没拆穿他。
  司徒文宣对自己本就有愧疚心,若知道自己在为他如此担心,那会更愧疚的吧?所以她装作不知道便好。
  只是也不知道是司徒文宣近来犯病频率太高,还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沈镜不由得想着司徒文宣会早死,想着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司徒文宣很快进来了,沈镜察觉到了,但情绪上来了,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眼泪,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擦,她只能一下子伸出手臂盖住眼睛,装作依然熟睡的样子。
  可能是太过了解了,司徒文宣一下子便察觉到沈镜的异样了,他步子顿了一下,在心内沉沉的叹了口气。
  将烛台放在一边的矮凳上,司徒文宣侧身坐在床沿,语气无奈又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他一坐下便看到了沈镜脸上的泪水。
  听到问话,沈镜的手臂依旧覆在眼睛上,没有拿开的打算。她也没有答话,只是眼泪越流越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止住泪水。
  心里懊恼的发现,怎么就事与愿违了呢?
  司徒文宣轻轻的拿开沈镜的手臂,沈镜有些窘迫,闭上眼睛不去看司徒文宣。昏暗的灯光下,司徒文宣眼里的心疼却分外明显。
  “肚子疼了?”司徒文宣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可她不愿意说,那他就哄一下吧!
  沈镜闭着眼睛摇摇头,还是没开口,她太伤心了,怕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是怎么了呢?”司徒文宣极有耐心一般,伸出手温柔的替沈镜擦拭着眼泪。不厌其烦的一直擦着。
  沈镜因为他这般温柔的语气和动作,心里更是难受,又流了好多眼泪,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她道:“我有点害怕。”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浓浓的哭音。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温柔的安抚道:“我只是出去解个小便,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殷琪也在的,没人能伤害你的。”
  司徒文宣故意曲解着沈镜的意思,他知道其实沈镜害怕的是自己病死。
  听到这个回答,沈镜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她一边流泪一边不合时宜的想,难道自己是小龙女转世,她都没发现她可以这样流泪。
  司徒文宣叹口气,脱了鞋子半躺上床,将沈镜拉到自己怀中,一边擦眼泪一边安抚道:“你放心,一时三刻我也还死不了,都说云游天下了,这还没开始,我怎么能死呢?”
  沈镜仰头怒瞪着司徒文宣,意思是你怎么要讲如此不吉利打话,只是看着司徒文宣眼里的悲凉,到底把怒气专为了心疼。
  司徒文宣抿嘴一笑,笑的又悲凉又希冀,又说道:“再说,有你在,我怎么舍得那么快死去?”
  司徒文宣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沈镜,他无意识地用着力,似乎是为了确定此刻的温暖一般。
  哭够了,沈镜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不禁懊恼自己的行为。她对司徒文宣道:“你以后犯病不要避着我了好不好?”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方才点头,“好的,”顿了顿,复又解释道:“我是怕你太担心。”
  “我知道,”沈镜接话道,“可是你越避开我,我越是担心。”
  司徒文宣其实也比较痛苦,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最易犯病,可彼时沈镜睡的正熟,他喉咙痒痒的,咳嗽马上要出口了,但又要极力的忍着,之后又要轻手轻脚的起身,动作难免就有些慢,这使得他更痛苦。
  司徒文宣叹了口气道:“好多时候我都在想,我真是太自私了,都这样了,还来招惹你,自己痛苦就罢了,还连累你。”
  “你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沈镜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老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我也会后悔我的决定的。”
  司徒文宣倒是
  司徒文宣抿嘴一笑,笑的又悲凉又希冀,又说道:“再说,有你在,我怎么舍得那么快死去?”
  司徒文宣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沈镜,他无意识地用着力,似乎是为了确定此刻的温暖一般。
  哭够了,沈镜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不禁懊恼自己的行为。她对司徒文宣道:“你以后犯病不要避着我了好不好?”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方才点头,“好的,”顿了顿,复又解释道:“我是怕你太担心。”
  “我知道,”沈镜接话道,“可是你越避开我,我越是担心。”
  司徒文宣其实也比较痛苦,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最易犯病,可彼时沈镜睡的正熟,他喉咙痒痒的,咳嗽马上要出口了,但又要极力的忍着,之后又要轻手轻脚的起身,动作难免就有些慢,这使得他更痛苦。
  司徒文宣叹了口气道:“好多时候我都在想,我真是太自私了,都这样了,还来招惹你,自己痛苦就罢了,还连累你。”
  “你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沈镜有些生气的说道,“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